颜三郎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笑意,唇角上扬,上前几步,打横抱起魏悠然,一言不发朝外走去,直接将人抱上花轿。
帮着迎亲的人个个喜气洋洋,说着吉祥讨喜的话,等新娘子坐稳,抬起娇子,吆喝着朝颜家去了。
颜三郎骑着毛驴,领着乐队,一路吹吹打打。
轿子停在门口,旁边站满了人,都看着轿子,想目睹新娘的容颜。
颜父颜母坐在堂屋,一边一个,满脸带笑望着门外。
颜三郎跳下毛驴,来至轿子旁,掀开轿门,拉住魏悠然的手,扶着她出来。
两人扯着红绸,跨过火盆,踩着红毯,一步一步进入正堂。
证婚人兼司仪柳村长喊唱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颜三郎和魏悠然依言照做。
听见送入洞房,魏悠然跟着颜三郎,循着记忆来至屋后的新房。
这房子是新盖的,魏悠然有钱,不想委屈自己,就在屋后盖了三间房子,红砖瓦房,几天功夫就盖好了。
魏悠然想盖东西厢房的,颜三郎怕打眼,便没同意。
屋子虽然是新盖的,可家具一样不少,架子床,梳妆台,桌椅板凳,都是新置办的,花了不少银子。
颜三郎牵着魏悠然进入里屋,扶着魏悠然坐床边,道了句:“我去应酬,你先略坐坐,一会儿大丫进来给你送吃的,万不能委屈了自己。”
“我知道。”魏悠然坐好答应着,她才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颜三郎出去,不多时大丫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面,放桌上,笑嘻嘻让魏悠然吃。
魏悠然也不客气,将盖头掀开,来至桌旁,准备大快朵颐。
谁知竟见大丫发呆,随后听见大丫发出赞叹声:“小婶儿,你可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新娘子。”
魏悠然知她说得是实话,也不在意,她未用早饭,早就饿得慌了,问了大丫吃不吃。
大丫不饿,让魏悠然吃。
魏悠然是真饿了,早上吃了一个包子,中午吃了一个饼,怕如厕,喝了一点粥,如今是晚上了。
她道了句,你不吃我吃了,便吃起来,很快一碗面被吃光。
见魏悠然吃完,大丫端着碗出去。
魏悠然重新盖上盖头,坐在床边。
一盏茶工夫,全福娘子进来,手里端着生饺子,夹了一个让魏悠然吃,还问魏悠然生不生。
魏悠然下意识回答:“生。”
随后传来轰笑声,又听见别人说:“新娘子说了。她生,来年给三郎生个大胖小子。”
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是何意,饶是魏悠然是现代人,也羞得满脸通红。
刘氏和李氏将人劝出去,让魏悠然好生歇着。
等人走了,魏悠然继续坐在床边等,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脚步凌乱,应该不是一个人。
随后又传来颜二郎的声音,让颜三郎慢着些。
颜三郎喝了不少酒,语速有些慢:“二哥,我无碍,你回前面招呼客人,我自己走能行的。”
有几道声音说颜三郎喝高了,颜三郎不承认,要给大家走走。
“别走了,都踉跄了,还走呢,我扶着你进屋,别让弟妹久等。”话落,颜二郎扶着颜三郎进了屋。
魏悠然只觉得进来许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催着颜三郎挑开盖头,他们要一睹新娘芳容。
颜三郎将人轰出去,傻了道:“新娘子是我的,不许你们看,走,你们都走。”
颜二郎帮着把人赶出去了。
等把人赶出去,闩了门,颜三郎转身回来,目光清明,哪里有一丝醉态,望着床上的人晃了晃神,上前几步,拿起喜秤缓缓挑起盖头。
随着盖头被挑起,魏悠然抬头,乌黑清澈的眸子含着笑意,定定地看着颜三郎。
颜三郎早知魏悠然美,可今日的她更美。
整套头面令她华贵,喜服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一双秋水眸瞪着大大的,好像会说话,樱唇红润,似等着人采撷。
“娘子,咱们喝交杯酒吧。”颜三郎呼吸有些不稳,端来两杯酒,递给魏悠然一杯。
魏悠然接了,与颜三郎环住胳膊,喝了交杯酒,不等颜三郎开口,魏悠然问:“能把喜服换了,把头面取下来吗,好重啊。”
顶了一天,魏悠然不禁觉得脖子累,连头发都开始疼了。
颜三郎帮她取下来,收入锦盒,看着魏悠然吃了饭,带着她去前院休息。
婚房是新盖的,有些潮湿,家具也是新买的,只是暂做新房,等过些日子再搬回来。
魏悠然抱着被子,跟着颜三郎来至前院东边耳房,望着一张床,她愣神了,从今儿开始,她要与这个人同床共枕了。
虽不排斥,总觉不习惯。
颜三郎发现她的异样,明白她嫁自己是无奈之举,对自己亦无多少感情。
“你睡床,我睡地下,等你彻底接受我,我们再一同睡。”说着颜三郎拿出席子被子,在地上打地铺。
魏悠然愣了半晌,觉得自己矫情了,心里依然感动,道了句谢谢,准备铺床睡觉。
颜三郎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大红锦被,帮她将床铺好。
丰谷县四面环山,虽是六月,晚间山风吹来,依然冷,需要盖薄被才行。
魏悠然站在一旁,看着少年帮她收拾,觉得这个少年真不错,长得俊,学问好,知孝顺,疼媳妇,有责任心。
若不是觉得他们年纪小,不宜同房,她都想睡这少年。可惜受过现代教育的她,不能接受未成年洞房。
当然,第一次是意外,她神志不清,否则也不会干猪狗不如的事。
颜三郎收拾停当,对魏悠然道:“时辰不早了,我去打算,洗洗睡吧。”
东屋,刘氏躺在床上,今日闹腾一天,她有些累了,却依然睡不着,对颜大郎说:“你说,这三弟妹咋那么好看?”
她还在垂涎魏悠然的美貌。
“三弟妹再美也是三郎的,你就别想了。”颜大郎喝了不少酒,快睡着了,听见这话嘟哝着。
“我想的不是这个,三郎和三弟妹成婚了,不久便有孩子了。若是生下男孩,那紫河车是不是能轮到我,今儿,我听别人跟娘说了,紫河车是个好东西,若是男孩的,人吃了能生男孩儿。”一连生了三个闺女,就算婆家人不说什么,刘氏也想有个儿子,能堵住村里人的嘴,还有人养老送终。
虽能招上门女婿,那是没办法才走的路。
回答刘氏的是一阵呼噜声,气得刘氏踢颜大郎几下:“你属猪的吗,谁这么快。”
西厢房这边,刘氏想要紫河车,李氏也想要,将这事告诉了颜二郎。
颜二郎心思活泛,直接抱着李氏滚上床,带着酒气的唇落在李氏脸上:“求人不如求己,想要儿子,我这就给你。”
洞房花烛夜,他再过一回。
堂屋,颜母也惦记着紫河车的事,把白日发生的事说给颜父听:“那人说这是一个偏方,要是悠然生下男丁,这紫河车该给谁。”
颜父是老实人,也务实,对于没影的事不做多想,躺下闭上眼:“睡吧,先不说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那也等悠然生了男丁再说,万一生了个女娃呢?”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三郎媳妇准能生男丁,咱们家都五个女娃了,再来也不多,可我更想要男丁。”颜母絮絮叨叨的说着,见颜父躺下,也跟着躺下。
颜父也喝了不少酒,头沾枕头就睡了,气得颜母踹他两脚:“老大就随你,你说你们也不属猪,咋比猪睡得快。”
颜家的女人都想让魏悠然生男娃。当事人不知情。
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地上,闭眼睡了,一夜无话。
颜柳村相对和谐安静,安静中带着幸福感。
汴京皇宫乱作一团。裴皇后从床上滚下来,摔了头,昏迷不醒,已有两日。
这期间,魏帝无心朝政,直接不去上朝,日日守在雍和宫。
太子赵瑾暮夫妻,二皇子赵瑾旭,四皇子赵瑾泓也日日守着。
太后娘娘七十岁高龄了,也亲自来了几趟,知皇后昏迷的原因,狠狠地训斥了魏帝。
那盆花都枯了,你不帮着想办法就算了。连盆带花都打翻在地,这就过分了。
魏帝也后悔了,为了照顾裴皇后彻夜未眠。
太子等人怕他身子吃不消,让他去休息。
魏帝不同意,就守着皇后,他怕自己睡着,再一睁开眼,自己心上的人真不见了。
雍和宫内殿,魏帝坐在床边,握着裴皇后的手,小声恳求着:“蕙娘,你醒来,醒来看看朕,朕不与你置气了,日后只宠你一人可好?”
见床上的人纹丝不动,魏帝对着外面后:“太医呢,太医都做什么吃的,皇后无大碍,可为何一直不醒?”
两日功夫,魏帝两鬓添了不少银丝,两眼深陷,眼底青紫,一看就知睡眠不足。
四皇子赵瑾泓进来,身后跟着一人,见到魏帝先行礼问安,又道:“父皇,这位是傅太医家的公子,在外游历多年,专治疑难杂症,不若,让他给母后瞧瞧。”
魏帝回头,见傅成凌年轻却稳重,心下怀疑,可见皇后依然不醒,面色苍白,他道:“快给皇后看看。”
傅成凌跪拜起身,忙上前来,拿出药枕,先给皇后诊脉,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对魏帝道:“皇上,娘娘无碍,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愿醒来,臣有一法子,或许能唤醒娘娘。”
“是何法子?”魏帝与几位皇子同时问。
作者有话说:
颜三郎:娘子,你对我做猪狗不如的事吧,我喜欢。
魏悠然:滚。
第22章 双目失明
“金针刺穴。”傅成淩恭敬道,“这种方法,臣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也曾用此方法为人诊治过,效果很好。”
他话音刚落,被老傅太医打断了,皇后娘娘凤体矜贵,岂能用针。
魏帝和太子等人都不是愚钝之人,思忖片刻便同意了。
傅成淩不再顾及,拿出金针包展开,又抽出一根金针,捏住裴皇后的手指,对着指尖刺入。
魏帝心尖一颤,冷声问:“十指连心,你用金针刺她,她可会疼?”
穿成假千金的嫂子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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