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春荇渴望找回被爱着的感觉。
于是她再次试图描绘出少年的脸,记忆中的破碎细节大都是靠触觉体验,她因为那些荒淫的性事心跳加速,甚至在不经意中首先化成了对方阴茎勃起的状态。
连青筋的遍布都一清二楚。
她感觉自己的内裤潮湿了。
接连几日周景邺没有回来,春荇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只是她心里有更在意的初恋了,甚至无暇顾及编辑艾艾的催稿,假装请了好几天的病假。
说完谎的瞬间又会难过,自厌地嘲讽道:“撒谎的人只会浪费别人的感情。”
自厌的人还有周景邺,他最近一直住在修车行,偶尔黄毛会陪他多聊会儿天。男人懒洋洋地不愿意搭理,黄毛挠头试探道:“你和嫂子闹矛盾了?”
“谁是你嫂子?”
“上次来店里的美女啊。”黄毛解释。
周景邺紧绷太久,缓了一阵才想起他说的是谁。心情更加烦闷,忍不住骂了句:“你特么学习上点心也不至于一学期挂五门科,是头猪都学会了。”
黄毛脸皮厚的跟城墙有的一拼,笑嘻嘻地让周景邺赶紧抓头猪过来替他上课。“滚犊子。”男人一脚踹到他屁股上,黄毛踉跄着差点摔倒,沉居然刚好回店里看到了,乐不可支说黄毛是傻逼。
男人嘛,嬉笑打闹都不走心的。
沉居然去隔壁拎了两瓶白酒过来,热心地开解周景邺:“哥,女人如衣服,一瓶下肚明儿就换上春装新款。”
“两个傻逼。”
心烦意乱的周景邺干脆拎着酒瓶就往喉咙里灌。沉居然跟黄毛面面相觑道:“老大酒量好吗?”
“听锤子哥说他当年能干两斤白的?”
“这么猛?”
“当晚就进医院了,酒精中毒。”
“操,那我们要不然把另一瓶藏起来?”
等他俩一番小动作过后,发现周景邺居然空口就喝了半瓶白酒。黄毛赶紧让沉居然把这半瓶也收好,推了推男人道:“哥,你还脑子清醒着不?一加一等于几?”
“我没醉,二逼。”
黄毛扭头道:“看吧,就是醉了。”
他把步伐虚浮的周景邺扛上车,想起来老大前段时间突然就卖了老房子,一时间也不知道把他往哪里送。幸好车里的导航有标注,他定位完毕,径直往春荇家开。
深夜急促的敲门声像催命符一样,让二楼的春荇陷入焦虑。
她无比渴望此刻周景邺在家。
透过窗户隐约看到熟悉的黑色SUV,春荇悄然下楼,贴着门口小声问道:“谁呀?”
身材瘦小的黄毛快扛不住周景邺,扯着嗓子喊道:“嫂子,是我大哥周景邺喝醉了。你开下门,我快扶不动了。”
春荇连忙把玄关旁的帽子口罩戴好,把门打开一点缝隙,看到周景邺的那件皮衣,赶紧开门让黄毛把人扛了进来。
好不容易把周景邺放在沙发上,一转头就发现刚刚开门的女人不见了。黄毛还以为自己见了鬼,脊背一阵发凉。
也顾不上周景邺了,连忙开遛。
其实春荇只是一直躲在大门后等黄毛离开,见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心中一阵发颤。
呼,幸好没事。
她赶紧关上门,快步凑到周景邺身旁。男人的脸被酒熏得暗红,浓重的气味让春荇也头脑发晕,她急忙端了杯水,又找了剩下的药片。
小声道:“还听得见我说话吗?”
男人艰难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脱口而出:“对不起。”
她的心脏又变得潮湿起来,鼻子发酸,忍住涩意道:“那你吃了药,我就原谅你。”
周景邺呆愣地看着她好一阵,终于接手药片。
依旧是直接生吞,春荇把水杯喂到他唇边,男人又乖巧地喝光了水。
她起身正准备去找被子时,手突然被拉住,其实只是虚虚地勾住她的小拇指,男人的声音卑微又恳切:“我好想你。”
又把我当做是春栗了吗?
泛着潮气的心湖荡开涟漪,她一向擅于扮演春栗的角色,于是努力地扯开唇角,假装春栗的口气:“那你乖乖听话,我就会早点回来了。”
————
芜湖,时间线收回开始。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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