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上的笑容分毫未变,她伸出手,慢慢攀上费以南的双臂,白皙的胳膊在灯光下宛如灵蛇,将费以南缠绕其中,“春宵一刻值千金,费总何必如此不解风情呢?”
费以南已经结婚,但是妻子怀孕,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她在会所里做了那么久,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打听到费以南的情况,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只要今晚能够傍上费以南,她以后都不愁吃穿,也不用继续留在会所里在那么多男人之间周旋。
女人想要的不是费家少夫人的头衔,只是费以南的钱和富裕的生活,所以她不会在乎费以南与妻子的感情怎样,对于她来说,只要两人有了首尾,她就能够从费以南手里拿到钱。
女人对自己的身材与技术十分自信,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便费以南看不上她,只要今晚发生关系,她自然能够拿到一大笔钱,像费以南这样的世家公子,她再了解不过,只要是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他们绝不会犹豫。
鼻腔里充斥的浓郁香水味道让费以南胃里一阵翻涌,他伸手捂住肚子,耳边是女人娇媚的声音,想要拒绝,却难受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女人五官美艳,带着浓妆,在灯光下更加夺目,见费以南不出声,她扬起嘴角,脸上笑容更加明显,弯下身子,吐气如兰,轻轻在费以南耳边呓语,“我这就带费总去休息,别着急。”
白皙的手臂缠上腰身,费以南闭着眼,却不忘挣扎,女人的力气大得出乎意料,他反手用力,却没能把人推开。
女人手臂一松,干脆坐进费以南怀里,“费总怎么这么着急呢,这里不合适,我们去楼上酒店。”
她手指一勾,便将费以南的领带解下来,柔嫩的手指沿着领口缓缓向下,把剩下的几颗扣子慢慢解开,女人享受着这个过程,嘴角的笑容越发妩媚,她在这里做了这么久,像费以南这样身材和脸蛋都如此优秀的男人,实在是少见。
领口半开,露出大片肌肉,袖子松松垮垮地晚上去,女人把费以南得到手腕攥在手里,用满意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作品。
可惜这样身份的男人不会娶她,否则她还真的想要争取一下,毕竟这样的男人,也不多见了。
丢掉挂在手腕上的领带,女人握住费以南的手臂搭在脖子后,一个用力把人从沙发里扶起来。
费以南已经意识模糊,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只有鼻腔里浓郁的香水味道提醒着他,身边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女人。
他想把人推开,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女人扶着,慢慢往前走。
包间里已经空无一人,有些人带着身边的女服务生去了楼上酒店,也有少数人应酬结束后回家,费以南原本是想在这里等仁箫回来,却不知道仁箫已经被灌得不省人事。
费以南很重,但是女人显然做惯了这样的事情,扶着醉酒的费以南走出来包间的门,并没有非太大力气,甚至做得得心应手。
走廊里人来人往,全部都是穿着一色制服的女服务生,五官美艳,身材火辣,女人扶着费以南往电梯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里的女人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有些人为了拉生意把醉酒的客人带到楼上,早已是见怪不怪的现象。
穿过走廊,极度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费以南停下步子,用力去推身边的女人,身体被酒精麻痹,他失去平衡连站都站不稳,更遑论把一个大活人推开。
见他仍旧在挣扎,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新奇。
她在这种地方做事,自问见过的男人不少,但凡是来这里的,没有哪个真的洁身自好,即便是有所推脱,醉酒后也原型毕露,费以南倒是特别,明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竟然还固执地拒绝她。
只是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有心无力,说的就是现在的费以南,他浑身酸软无力,心里再清楚,手上都使不出力气,推不开身边陌生的女人。
女人紧紧搂着费以南,两人靠墙贴在一起,她低下头去,费以南英俊的面容在灯光下更加迷人,鼻梁高挺,双眼紧闭,领口是大片暴露的肌肉,“进了这里的女人没得选,男人也一样,费总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这个男人的确让她心动,却没有到能够让她为此放弃利益的地步,为了打听费以南的情况,得到今天的机会,她不仅花了很大的功夫,同时也搭上了不少钱,如果今晚不能得手,她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了。
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眼前的利益诱人。
女人动作轻柔,托起费以南的那袋,扶着他慢慢从从墙上起来,费以南的身体却像是磁铁一样被墙吸住,他紧紧靠在墙上,似乎只要这样,就能摆脱身边陌生的女人。
费以南已经醉得神志不清,只剩下一丝模模糊糊的意识,他心里清楚身边的女人是想要做什么,但是他说不出一个字,甚至无力反抗,只能紧紧扒在墙上,这似乎是他手里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想起了宋如意,小包子,还有宋如意肚子里未出世的宝宝,仁箫不知所踪,如果跨出这一步,宋如意一定会对他失望,他美满的家庭也会毁于一旦。
不能走,不能和身边的女人在一起。
费以南脑海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他甚至快要忘记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只是不断地在心底重复,他不能走,不能妥协。
女人折腾了半天却拉不动费以南,她喘了口气,停下手上的动作,靠在墙壁上的费以南双眼紧闭,眉头锁起,薄薄的唇抿着,似乎是在隐忍什么,即便此刻已经意识不清。
“姐姐我做这一行这么多年,竟然真的遇见情种了。”女人抱着手臂轻笑起来,“你要做情种,可是姐姐我也要吃饭,所以费总,只能对不起了。”
她弯下身子凑近费以南,在他耳边轻声道,“费总,我所求的不过春宵一刻,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也对费家少夫人的头衔没兴趣,所以,你配合一下,我们各取所需,不要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费以南似乎是听到她的声音,动了动手指,却又再次安静下去。
女人深吸一口气,撑住费以南的身体,再次用力把人往前带,费以南脑袋里的弦再次松下去,反复几次后,女人终于把费以南从墙边扶起来。
会所的安排十分巧妙,底层是各类包间,楼上是专门提供休息场所的酒店,不少人在这里轻车熟路,酒喝得差不多时就带着美人往楼上去,费以南没有来过这里,心里却也明白自己将要被带到什么地方。
奈何醉意上头,他最后残存的意思意识也在渐渐模糊,更遑论腾出力气来反抗身边的女人。
女人小心把费以南扶进电梯,电梯里还有一对男女,中年男人一身酒气,搂着怀里的女人正笑着说什么,显然是已经醉了,情况却比费以南要好些。
两个女人相视一眼,而后默契地别开的视线,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有些事不需要点破,心里都如明镜一样清楚。
电梯上到十三楼的时候,中年男人搂着他的女伴走出了电梯,女人一手扶着费以南,另一只手按下数字十九。
十二层往上全部都是提供休息的酒店房间,女人为了保险起见,打算把费以南带到顶楼,她为这次计划筹谋了这么久,当然不允许在最关键的时间功亏一篑。
看着电梯的数字不断变大,一层一层升上去,女人仿佛看见了自己充满希望的未来,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握着费以南手臂的力道又紧了紧。
电梯升到顶层,女人把费以南扶到提前开好的房间,一松手,费以南整个身体就像是突然脱力一样,重重摔在床上。
虽然这种事情已经做习惯了,但是费以南多番挣扎,两人从底层上来,女人消耗了不少体力,此刻如释重负,把放松的身体摔到床上,她转过头,仔细欣赏着费以南的侧颜。
纵然是在这里见惯了各色男人,女人也不得不承认,费以南的确是得上天眷顾了,生了一张令人着迷的脸,能够与这样的男人春风一度,也算是一件幸事,只可惜费以南对家里的太太太过死心塌地,否则她还真的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毕竟面对这样的男人,但凡是女人,都会忍不住动心。
歇息得差不多,女人翻起身子,横跨在费以南身上,伸出雪白的手指,去解费以南的衬衫,指尖划过领口,还未触到纽扣,房间里便响起一声惨叫。
疼痛一瞬间蔓延四肢百骸,女人艰难地抬起头来,才看清把自己掀翻在地上的人,面前的年轻女子扎高马尾,衣服简洁利落,颇有武者风范,眉目冷硬,看向她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初夏,你快来看看爸爸怎么了!”
第六百四十章: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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