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轻笑一声：“我们什么时候变成对手了？”
    “难道不是吗？”方言眼神露出一丝警惕：“从我们大学一直到现在，都可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周谨轻巧一笑：“我可没有把你当做是什么竞争对手。”
    “是啊，你一向自视甚高，就算是有时候我超过你了，你也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你们就算是不工作，也有足够的家底。”
    “这可不能成为你攻击我的理由。”周谨依然是一副嘴角轻扬的模样：“况且出身什么的也都是我们不能选择的，更何况你现在的成就也不比我低，不过你这幅模样倒是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得理不饶人。”
    “你不会是在国外待得时间太久了，不知道国内的情况吧？”方言眼角划过一丝犀利：“在a市，陆氏和华瑞一向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这个我倒是不很关心。”周谨端起面前的咖啡，轻啜了一口，随即浅笑道：“再者说，前两日的时候，陆氏和华瑞就已经停止竞争的局面了，你说我们现在还是对手就不大妥当了。”
    “那我们算是什么关系？”方言没好气的开口，他从见到这个人的第一面开始，就十分讨厌他那种像是狐狸一样的感觉。
    “我们现在是为了一件事情而进行努力，那自然就是伙伴了。”周谨地浅笑着开口。
    方言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味，但他说了这么多呛人的话，人家愣是也没说什么，倒也让他有些自导自演的感觉，却是觉得有些无聊，不自觉的降下了脾气。
    周谨温声道：“我们也已经不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了，既然是为了工作，那就沉下心来好好讨论，毕竟这些才是重点不是吗？”
    方言白了他一眼，好话全都被他给说了，他还能再说些什么？
    “既然你这么关心工作的事情，那我就先告诉你一些基本情况好了。”方言让自己平复下来，把他只是当做一个共同研究案例的同行来对待。
    “可以，我这里也有司先生给我提供的一些东西，我们两个可以相互交流一些。”周谨也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两人就苏含玉的事情进行了交谈。
    “不得不说，这个苏小姐还真是不一般。”周谨感慨道。
    “那是自然，被我们陆总调教出来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一般的人。”方言冷哼一声，露出傲娇的姿态。
    周谨唇角一扬：“对，和你们陆总相似，所以如今才会自己去傻乎乎的自首吗？”
    方言眼神中露出了无名的怒火：“她才不是傻，正是因为想要守护一直比自己的重要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做的。”
    “在我看来，凡是牵扯到情爱的东西，都是假意的，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感情，而对别人太好了，别人也未必就会领情，像是苏小姐这样能够幸运的让两个男人都能够对她好的独一无二的人，本来就绝无仅有了。”
    “你又不认识她，少在这边说风凉话。”方言白了他一眼。
    “所以，正是因为我不认识她，根据外界对于她的这些评价，倒是也能够从中看出来一些，而且你认识她，大可把你认识的她给说出来。”周谨似乎很是自信的开口。
    方言皱眉想了想：“她才不是那种玩弄男人感情的女人，而她本身就很强大，不管是能力还是手腕都是一流，对于事情的一些看法有自己独到的地方。”
    “照你这样的说法，她就是一个女强人？”周谨似乎也很感兴趣的问道。
    “也不怎么算是吧，毕竟她有些时候还是喜欢展现她作为女性专有的那种柔软的。”方言仔细想了想，又回答道。
    他们相处最长的时间，应该就是那次他从拘留所将她接走，故意开车开了五六个小时，那个时候，她倒是觉得累了，似乎没有怎么掩饰自己真正的想法，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很是轻松。
    “她很擅长掩饰自己，所以有两种面目了？”周谨又分析道。
    方言很是不屑道：“你果然是很喜欢研究人，但是我觉得就算是你把一个人研究的再怎么透彻，但是也不可能完全掌握他各种时刻的心理状态，所以他们一旦做出什么事情的时候，往往你还会觉得更加不可思议。”
    “但是你错了，一切的不可思议，往往都是有一定的导火索的，再怎么细小的东西，说不定都能够成为原因。”周谨笑道：“我们好像从上学的时候，这个观点就不怎么一致。”
    方言还记得，之前的时候，两人共同参加了法学院的辩论赛，而辩论赛的主题就是一个人的犯罪动机是因为他主观上的冲动还是和以往的一些习惯。
    “不就是显摆那个时候就是你赢了吗？”方言咬牙道：“但是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好得意的，那不过只是一场辩论而已，并不是真正的解决问题。”
    “看来你果然很在意那场辩论赛。”周谨笑道：“其实我倒是觉得并不一定非要像是辩论那个时候一样弄出个谁胜谁负，现在主要是看怎么做才能更加有效的解决问题不是吗？”
    方言冷哼一声，对于他的话不可置否。
    “既然你也认同我这样说，那我们两个就可以算是达成一致了，现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给苏小姐做辩护。”周谨却是忽然苦涩的摇了摇头：“不过这种作为被告方的律师，被告方还完全不配合的情况，我倒是还没有经历过。”
    “她的目的现在已经达到了，我想对于她来说，无论是被判刑还是不被判刑都是不重要的了。”方言淡然道。
    “看来你似乎还是很了解她的。”周谨饶有兴致道。
    “不了解？”方言冷哼道：“作为一个集团的首席律师，一个公司大大小小的案件全都不用理会，只要弄清楚这么一件，我要是再不把方方面面都摸清楚的话，也真是太无能了。”
    “说的也是。”周谨却是用夹子夹起了一块冰，状若随意的把冰块放到了他的杯子中。
    方言愣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也装作随意的端起了咖啡。
    周谨忽然笑道：“对了，对于这个苏小姐，你有没有别的想法？”
    方言却是险些被喝了一口的咖啡给呛到，随后斜眼看着他：“你不会是做律师做的太无聊了吧，什么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