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辛湘目光看了过来，“这么早，谁给你打电话？”
    稚宁也不知道是谁，拿出手机一看，这串号码……
    “工作上的事，我出去接个电话。”
    快步走出餐厅，她接起电话，声音一再压低，“喂？”
    “有时间么？”
    那端，男人磁性的嗓音传来。
    “有，怎么了？”
    “给我送一份锦记的粥过来。”
    送粥？
    他把她当佣人使唤么？
    “我让人给你送去吧，你想喝什么粥？”
    “这就是你感谢的诚意么？”
    稚宁沉默。
    想到他被咬伤的腿……
    心情异常复杂，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般复杂滋味交织着。
    “好，我给你送。”
    “送到公司，到了给我打电话，派人下去接你。”
    他自顾自说完，便挂了。
    稚宁拿着手机，久久没有回过神。
    草草吃了几口早餐，她就借口工作忙，先走了。
    没叫司机，自己去车库开了一辆车，就出去了。
    锦记是百年老品牌，且每天限量供应，稚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还是看到门口排起了长队。
    她叹息一声，认命去排队。
    等了两个小时，才买到粥。
    此时，已经过了早餐的饭点。
    会议中。
    手机响了起来。
    慕少言抬手，示意会议暂停。
    他接起电话，“我让陈秘书下去接你。”
    放下手机，他低声吩咐陈秘书几句，会议便继续。
    稚宁是不肯上去的，打算等陈秘书下来，把粥交给他就走。
    远远的，看到陈秘书从电梯里出来，她快步迎上去，把买来的粥，交给他，“你拿上去给他吧，我就不上去了。”
    “稚宁小姐，您就这么走了，总裁会生气的。”陈秘书不肯接，“这粥，还是您亲自交给他吧。”
    稚宁拧眉，环顾四周，才缓声道，“这里没有外人，他不记得，陈秘书你应该不会不记得吧？”
    陈秘书神色复杂。
    “我就不上去了，没有见面的必要。昨天的事，我很感谢他，但不代表我就要跟他有联系和牵扯。”
    垂下眼帘，再次把手里的粥递过去，“为了不给彼此的生活添麻烦，还是维持现状吧。”
    陈秘书一时无言。
    良久，他后退一步，“抱歉稚宁小姐，烦请您亲自送上去。”
    会议结束。
    慕少言从会议室出来，看向一旁的陈秘书，“她还在么？”
    “稚宁小姐还在会客室等着，我让人看着她，您没到，不会让她离开。”
    “嗯。”慕少言眸底划过一抹赞赏。
    来到会客室，看到坐在沙发上，一手支着额角，昏昏欲睡的稚宁。
    高大的男子，放轻了脚步。
    但……还是惊扰了她。
    抬眸，四目相对。
    稚宁放下手，站起身，“粥已经送到，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手腕倏地被人攥住。
    稚宁蹙眉，转头准备怒斥，却看到他俊美的侧脸，如覆寒霜。
    嗓音，也冷沉得仿若夹杂着冰霜。
    “我最后问你一遍，我们认识么？”
    “呵。”稚宁冷笑，“慕少这是什么新潮的骚扰方式？”
    慕少言伸手，进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如果我们不认识，我怎么会有你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