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呵呵……
    居里·汉娜自问自己并不是傻逼，所以她怎么可能相信谢菲尔的鬼话。
    她可以确定，谢菲尔这家伙，一定是猜到了自己会再度来电。
    所以他才这样有恃无恐！
    “谢菲尔，有时候你根本不像是一个教授，你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商人，不，你比商人更加狡猾，你就是一只狐狸……”居里·汉娜厉声说道。
    是的，就凭谢菲尔·德尚这一手坐地起价的能力，就比最精明的商人，还要精明。
    “谢谢夸奖，我会再接再厉……”听到居里·汉娜的话语，谢菲尔·德尚眼睛微眯，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对于狐狸这个称谓，他并不反感，相反还挺乐意。
    在他看来，狐狸是一种聪明的动物。
    他们趋吉避凶，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躲开猎人的致命一击。
    他喜欢狐狸……
    夸奖？
    闻言，居里·汉娜嘴角一阵狂抽。
    这根本就不是夸奖好不好！这明明就是调侃！
    这一刻，居里·汉娜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活了半辈子，形形色色的人他见了不少，其中不乏一些脸皮厚的。
    但是向谢菲尔·德尚这样脸皮厚比城墙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谢菲尔，你不仅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你还是一只乌龟！并且是皮最厚的那种！”
    乌龟？
    谢菲尔嘴角上扬，面带微笑：“居里女士是用龟来祝福我长寿吗？”
    “如果是，我将对你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是？
    是个锤子！
    居里·汉娜为之气结。
    可是偏偏，对于谢菲尔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谢菲尔·德尚，就像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无论他使出什么样的攻势，都无法刺破谢菲尔·德尚的防御。
    “该死的家伙！”居里·汉娜捏紧拳头，她很想一拳砸在谢菲尔的脸上，可是片刻后她又松开了拳头。
    她并不能够动谢菲尔，至少现在还不能！
    “老狐狸，你赢了……”居里·汉娜一脸颓废的说道。
    初步达成协议，谢菲尔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他的眼睛半眯，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开口：“那么我们现在就来谈谈价码……”
    “所以，居里女士，请开价吧。”
    无论之前说的再多，做的在多，归根结底还是要把注意力放回到利益身上。
    只有符合他的利益，谢菲尔·德尚才会答应居里·汉娜的条件，与之一起弹劾秦洛。
    否则他随时都会翻脸无情。
    “四次！而且其中一次不得用在诺贝尔的讲台上。”
    “这是我最后的价码！”居里·汉娜厉声道：“谢菲尔，如果你接受，咱们就继续谈，如果不接受，那大不了鱼死网破！”
    四次！
    这是她所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
    四次人情，但是其中一次不能用在诺奖之上。
    居里·汉娜必须保证不会让谢菲尔家族骑到居里家族的头上。
    四个人情？
    听到电话中居里·汉娜决绝的话语，谢菲尔心中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