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抬头盯着他们两个看了一会儿,放过了继续追问的大好时机。
看在这个的份上,她大发慈悲地说,脸上带上了愉快的笑容,再送你一个消息。
五条悟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吉野顺平醒了,你现在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抓到虎杖悠仁。
佐助本来没打算去参观吉野顺平,他自觉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还有各种各样的事等着处理比如他要再联系一次羂索,最好是能找到夏油杰手下的那些诅咒师;还要找机会和九相图接触;还得想办法给那些学生多点保障就像七海建人那样,让他们就算被牵扯到和特级的战斗中也能多撑一会儿。
但五条悟也很忙本来事情就不少,他现在也要抓紧时间尽可能把学生的实力提高一些;要抢在咒灵之前收集宿傩的手指;还要抽时间去见安室透,这位公安刚通过伊地知联系上了五条悟,说希望能和他见一面,询问一些事宜。
所以他们就一起去了那间位于高专深处的地下室。
吉野凪把他们迎了进去,虎杖悠仁果然也在房间里,和靠在床头的吉野顺平说话。
五条悟抬手打了个招呼。
吉野顺平昏迷了半个月,期间完全靠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和静脉补液维持身体的健康,现在醒过来,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只是太久不见太阳,显得有些苍白。
见到五条悟,他表情有点茫然,然后在看到白发男人身后的佐助时惊讶地张大了嘴。虎杖悠仁倒是很开心地和他们打了招呼。
顺平,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五条老师,虎杖悠仁兴致勃勃地介绍,还有宇智波先生,你能瞒过真人都是他的功劳,当时真是把人吓了一跳呢。
吉野顺平看起来十分混乱,他看看虎杖悠仁,又看向佐助,视线不自觉地移向佐助猩红的右眼,又立刻转向了站在佐助身侧的五条悟。
宇智波先生?
你想让他加入高专吗,悠仁?五条悟摸着下巴问。
虎杖悠仁点头:不过还是要看顺平的意见啦,不管是咒术师还是其他的职业,当然都要自己做决定。
那接下来先把这个小朋友交给我几分钟吧,五条悟笑眯眯地说,虎杖悠仁自觉地站起来让开了位置,顺便帮我和吉野太太说一声,让她不要着急。
虎杖悠仁冲吉野顺平笑笑,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五条悟随手把椅子调了个方向,手肘架在椅背上,歪头撑着脑袋看着吉野顺平,把他看得紧张得低下头去,手指不由自主地揪着床单。
来说说吧,你的想法,他的语气倒是很轻松,我算是这里一年级的负责人,想要加入高专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入学。
他注意到吉野顺平情不自禁的瞥了佐助一眼,也没有详细解释:你也是立海大的吧,以后有机会可以慢慢和你解释佐助的身份。
吉野顺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其实有点想加入高专,但他也知道,自己差一点就酿成大错,又完全不了解咒术师,只为了虎杖而加入似乎并不是那么合适。
而且,他还要照顾妈妈。
吉野顺平想起自己刚醒来时吉野凪惊喜的泪水,不过两周,她就瘦了一大圈,看起来十分憔悴,但她还活着。
他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好像这样就能再次确认自己母亲的存在一样。
昨天晚上,他几乎一夜未眠,一刻不停地睁着眼睛,用视线描摹着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母亲,而吉野凪也同样隔一会儿就要起来看看他,确认他真的醒过来,而不是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他完全想不明白吉野凪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哪些错,这些咒术师又是怎样加以弥补,让他们母子都得以存活,吉野顺平想,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认识到选择成为咒术师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吉野顺平说,您可以告诉我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佐助倒是很想像对五条悟那样直接用写轮眼让吉野顺平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对方过去两周一直都笼罩在幻术之中
一开始佐助模糊吉野顺平的记忆,让对方不记得他们在下水道的那一面,后来又让吉野顺平看到了一些不是那么美好的场面再给他精神上加更多的负担, 这个本就敏感纤细的高中生大概会再次被送到家入硝子哪里。
他也没什么耐心把自己做的事掰碎了讲给别人听, 更何况吉野顺平并非什么重要人物,佐助把他救下来, 也没指望这个少年能为他们提供多少帮助。
不过是因为五条悟说希望自己的学生慢点长大。
朋友误入歧途倒不一定能让人脱胎换骨, 但朋友死在眼前多少还是有点过头, 所以他才出手的。
这么说起来, 五条悟救他甚至比他救吉野顺平还随意一点, 佐助听着五条悟简单和吉野顺平解释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觉得心情很是奇妙。
他的视线落在五条悟凌乱的发梢, 有点出神, 也就没怎么在意吉野顺平最后说了什么。
他确实希望进入高专, 五条悟踢踢踏踏地走在被壁灯照亮的通道中,但现在显然不行,我会把他们送到国外待一段时间, 乙骨和米盖尔可以看着他们,顺便把他的性子掰一掰。
空气那种风雨欲来的气氛已经越来越浓, 吉野顺品和吉野凪两个死人,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好。
你还挺体贴的。佐助说。
对你我确实很体贴嘛,五条悟故意偷换概念, 万一他们被真人发现了,我们做的准备就都白费了。
而且, 佐助, 白发男人伸手搭着他的肩膀, 微微低头, 语气好像又黏糊起来了,那孩子之前也见过你吧,不准备让他记起来自己做过的事吗?
他没做什么事,佐助说,没必要多此一举,很麻烦。
好吧,五条悟直起身子,有那么一瞬间,佐助以为自己伸手抓住了对方,但随即发现那只是错觉,他依旧垂着手,步伐稳定地走着,反正已经解释的差不多了,之后等事情了结再考虑他的事吧。
让乙骨一直待在国外没问题吗?
虽然乙骨忧太在佐助心里还是那个刀都拿不好的瘦弱少年,但他的实力已经迅速地成长了起来,用五条悟的话来说,就是可以在我手里支撑一个小时,是个出色的咒术师了。
乙骨忧太在的话,他和五条悟都会轻松很多。
正常走程序忧太肯定回不来了,五条悟说,不过这件事可以稍微做做文章,压一下他们,你觉得呢?
他征询佐助的意见。
因为这事并不是要从协会的方向压,而是从羂索的方向施压。
如果时机巧妙,羂索就会为他揪出那位身居高位的烂橘子。
我会找机会的。佐助答应下来。但你自己想办法让乙骨回国吧。
了解~五条悟笑眯眯地回答。
佐助和五条悟平日里并非总是在交流调查的进度和掌握的情报到了这两个月,五条悟和佐助甚至都不会主动去问对方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佐助受束缚约束,需要注意的东西很多,所以五条悟干脆什么都不问。
他知道,就像自己会把关键的信息告诉佐助一样,佐助也会把重要的信息巧妙地摆在他面前。
五条悟觉得,自己不需要知道对方做的每一件事、采取的每一个行动,他相信佐助会给他一个恰到好处的助力,就像少年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五条悟的电话响了,佐助的手机也几乎在同一时刻震动了一下。
他们一个接起了电话,一个点开了邮箱。
然后咒术师冲佐助挥挥手,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那么,晚上见。
佐助冲他颔首,神态不欢快,但眼神清亮而平和,看起来也不紧张。
他们在通道入口分别,一个向停车场去,一个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但要不了多久,咒术师和忍者就会再次和对方站在一起,朝一个方向前进。
他们对此都心知肚明。
佐助君,羂索脸上是诚恳又礼貌的笑容,我思考了一下,认为这件事还是交给你这个专业人士比较合适。
他身后墙上钉着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真人看到佐助看过去,冲他晃晃手里的透明容器。
里面是一个几乎成型的婴儿,透明的液体包裹着咒物,随着真人的动作翻滚着冒了几个泡。
羂索希望,佐助能让即将受肉的九相图之首,胀相,忘记生前无关紧要的记忆。
他告诉佐助,九相图是人类与咒灵九度交媾又九度堕胎的产物,自诞生以来就维持着咒物的形态,其实并未真正的降生过。
胀相在母体中停留时间最长,也是相对来说最成功的九相图,实力之强,甚至能在离开母亲子宫前探测外界的环境。
大概是因为时间有限,那个女人过快地消耗身体反复孕育,之后的八个就一个比一个弱,一个比一个失败了。
虽然真人大概也可以通过改变胀相大脑的结构,暂时压制他的记忆,但我还是觉得多准备一下也没什么错处。羂索说。
无关紧要的记忆?佐助挑眉。
他只要记得自己是九相图,是咒灵与人类的混血就可以了,羂索微笑道,我的身份很多,有那么一两个和九相图起过一些冲突,为了更好的进行合作,一点善意的隐瞒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吧。
佐助嗤笑一声。
他原本还希望找机会单独和九相图相处,试着确认加茂宪伦的情况,现在看来,也不用费那么大力了。
羂索看他的眼神让佐助想到了大蛇丸不是和他几乎算得上朝夕相处,身体和灵魂排异到虚弱无比的大蛇丸、也不是最终被他复活,说出想看佐助君的风往哪里吹的大蛇丸,而是鼬的记忆中,见识到写轮眼巨大的可能性,恨不得立刻把那双眼睛挖下来研究的、比之后更冷酷、手段更狠辣的大蛇丸。
还有所谓我的造物永远无法超越自身的想象。
只有一个身份比较重要吧,佐助说,真人兴致缺缺地在另一边戳着那个可怜人的脸颊,似乎希望对方等会儿可以醒着把九相图吞进肚子里去,你是因为喜欢在下水道里躲躲藏藏才有这种术式的吗,老鼠一样,好像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
羂索的表情微微一变,但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假面一般的微笑:术式这种东西是天生的,佐助君,不说出真实的身份只是我的习惯罢了,不然总有人问来问去,实在是麻烦。
他朝佐助颔首:对你坦诚也没什么关系,我确实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加茂宪伦,九相图算是我的造物,不过和你比就差远了。
我需要确认一下,佐助淡淡地说,看在你承认的还算痛快的份上,如果可行的话,我需要和胀相单独交谈,让他说出加茂宪伦的信息,否则术式很难生效。
羂索同意了。
我可是交付了很沉重的信任哦,佐助君。他微笑着说。希望你能成功。
佐助走了两步真人说九相图的另外两个,坏相与血涂应该已经完成了受肉,可以先去隔壁让他确认状似不经意地回头问了一句:这个人是你们从哪里搞来的,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吧?
放心吧,羂索也回头看了一眼墙,说话的语气好像那里挂着的不是个和他一样的人类,而是一幅旧货市场没人要的挂毯一样,只是个没有才能的废品,连普通人都不需要他,更不会有人找上门来的。
安室透坐在一家环境略显嘈杂的咖啡厅里。
这算是他的一个小偏好,比起和人约在某个偏僻无人的角落,他反倒觉得这种乱糟糟的环境更加安全。
周围的环境就是天然的伪装,只要保证四周都是普通人,他们的交流起来反而能更顺畅一些。
普通人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户川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坐在他身边,有些焦虑地搅着面前的饮料。
五月艺术节之后他本想立刻去立海大找人,结果却被灰原哀的表现吓到了对方似乎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去问工藤优作知不知道这种瞬间把人催眠的技术,结果却得知了世界上存在的另一种力量,也因此按捺住了进一步探究的心思。比起这些特殊力量,他更希望扳倒黑衣组织。
结果,八月这个疑似组织成员的人就找上门,直截了当地戳破了他的身份。
虽然安室透暗示他是红方,之后的几次事件也都为他提供了或大或小的帮助,江户川柯南依旧不太清楚,对方是怎么和那些异常的力量牵扯到一起、又为什么在今天突然把他带出来和别人见面。
再搅就不能喝了,柯南君,金发青年温和地说,我带你过来,自然会保证你的安全,否则没办法和兰小姐交待的。
我难道是什么危险分子吗?一个声音在他们身旁响起。
江户川柯南头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被一只手按住了,手的主人坏心眼的用一根手指压着他的头顶,懒洋洋地和在场的另一个人打招呼:伊地知说你有事找我。
是,安室透看看柯南,又看看五条悟,您不坐下吗?
这样站着,不管去什么地方都别想隐蔽了。
五条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提议,跑去柜台打包了一份茶点,自顾自地出了门,带他们上了一辆加长轿车。
司机是个陌生人,见他们上车只是和五条悟问了好,车门一关就默不作声地点了火。
江户川柯南觉得自己又开始紧张了。
五条悟他这算是第二次见到对方,上一次还是三月,这人嬉皮笑脸的样子给他留下的印象其实不如宇智波佐助那么深刻带着墨镜,低头翻着安室透随身携带的那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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