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我可以永远不再见她，她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
    苏远。
    他从来不认为那是问题。
    那，只是过去而已，他的过去，谁还没有过去呢。
    凌小安拉拢睡衣，轻轻叹了一声：“你不见她，可她还是会来找你，一次一次来找你，萧寒，我弟弟的眼角膜是被她拿走的，所以我恨那个女人。”
    更恨，她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皱了皱眉，微凉的手掌抚着她脸庞：“那你想我怎么做，告诉我。”
    “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努力去做，安安，我只想你明白，我真的在乎你，我真的不能再放开你。”
    “小峥的事情我会给你交代，相信我。”
    “我们在一起，我们结婚，好吗？”
    他的嗓音沙沙的，甚至于，听起来有点卑微。
    凌小安有些怔忡：“萧寒，你爱……”
    “爱，我爱你。”他脱口而出，没有半秒钟的迟疑。
    在那一瞬间，凌小安的眼眶有点热，有点刺痛感。
    想起四年前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他沉默着，一个字也没有说。
    可是现在他说，爱她。
    她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听见他亲口说那几个字时，她的心一揪一揪地疼着。
    他慢慢搂住她的腰，低头去亲她，她的身子往后仰，有点抗拒地推着他。
    可他就是欺负她，吻着了，又怎么舍得放开。
    凌小安觉得浑身一阵凉，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掉在地上。
    然而小念念就躺在床上……
    这样的画面真的叫人无法直视。
    “我们去浴室，嗯？”萧寒抱起凌小安，迫不及待走进去。
    他把她放在盥洗台，她抓着他的头发，难堪地别过脸：“萧寒我不要，不要碰我。”
    他一寸一寸亲着她，哑声问她：“我们结婚，结婚好不好安安？不结婚那就再给我生一个儿子？”
    “……”凌小安无语，愤愤地瞪着眼，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浴缸旁边是他刚才脱下来的西装外套，而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自然没有理会，只是专心做着这会儿他想做的事，可那手机偏偏一直响不停，一遍一遍打过来。
    “你去接电话好不好！”凌小安实在受不了了，又是推又是踹，就想让他滚开点。
    没办法，萧寒只好恼恼地拿出手机，可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他顿时没了动作。
    “是骚扰电话，不用管。”他把电话摁断，扔到边上。
    然而不出几秒钟，那边又打了过来。
    凌小安当着他面拿起手机，冷冷地问：“你都没有接，怎么知道是骚扰电话？是谁骚扰你？”
    “说了不用管它。”他伸出手，想要拿回手机。
    可她就不，紧紧抓着，不给他。
    在争抢的时候，她不小心碰到屏幕，电话被接通了。
    其实她知道电话里的是谁，只不过没想到那个女人开口就是这般没有底线……
    “萧寒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真的好疼，我好难受……你能过来吗？求求你，你过来我身边好不好？”
    “萧寒……”
    “就当我最后一次求你，我需要你，我现在需要你……”
    萧寒摸了摸眉毛，直直地盯着凌小安：“都说了不用管。”
    看着手机屏幕，凌小安轻轻出声：“他现在不方便听电话。”
    “不是，他以后都不会听你的电话，如果没别的事请不要再打过来了。”
    电话那边可能是震惊了，很久都没有回答，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传过来。
    凌小安看向萧寒：“你还有什么话要和她说？”
    萧寒摇摇头，可识相了，这会儿他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的举动，让他此刻莫名很兴奋，他紧紧搂住她：“安安，我们去床上吧，你会着凉的。”
    蓦然间，电话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很大声，然后就挂断了。
    萧寒根本懒得理睬，抱起凌小安，又来到了儿童房。
    “我以后都不会听她的电话，我明天就把号码换了，一百米之内都不允许她靠近，这样好不好？”
    他说着话，一边摁着她，猴急得要命。
    “萧寒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这里是念念的房间！”
    他亲了好一会儿，才喘着气：“我已经过了四年不正常的日子了，现在这样才叫正常，嗯？”
    “……”
    最后，凌小安是在极度疲劳中入睡的，睡梦里，他的双臂仍是牢牢锁住她，生怕一松开她就会跑走。
    黑暗中，他温柔地抚着她头发，细细地望着她沉睡的脸。
    第二天清晨，凌小安懊恼地抱着被子坐在床头。
    居然这样荒唐。
    昨天一整夜在念念的房间，在念念的床上，他们就……这样乱来。
    “妈咪。”
    凌小安一惊，发现小人儿就站在床边，她脸上一阵尴尬，不知说什么好：“念念，妈咪……”
    “妈咪，爹地让我把衣服拿给你。”
    “……”
    小念念笑得眯起眼，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齿：“爹地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妈咪快起来吃吧。”
    等凌小安梳洗完，走出房间时，只见父女俩面对面坐在餐桌边。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走过去，仿佛一靠近，这一份宁静就会如同泡沫一触即破。
    小念念拿着吐司面包：“爹地，我想涂一点草莓酱。”
    萧寒立刻站起来，去冰箱里把草莓酱拿了出来。
    “爹地给念念涂。”
    “嗯。”
    “爹地，我想喝橙汁。”
    “好。”
    面对宝贝女儿的要求，萧寒完全就是有求必应。
    吃的差不多了，他走过去把小人儿抱在自己腿上，开始谈论正经事：“果酱面包好吃吗？”
    “嗯，好吃。”
    “想不想天天都吃？”
    “想！”
    他露出淡淡的微笑：“如果爹地住在这里，那你每天早上都能吃到果酱面包。”
    小人儿抓了抓头发，疑惑地抬起头：“爹地住在这里，那……念念是不是不能和妈咪一起洗澡玩泡泡了，也不能和妈咪一起睡觉了？”
    “念念可以和妈咪一起洗澡，不过妈咪只能和爹地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