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给了自己一个确切的时间,而且从她说话的语气来判断,这个时间很早就定下了。
像规划好的一样。
10月23日,有什么特殊的吗?
小傻龙的脸上聚满了疑惑,她问沈再青:教授,这一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沈再青板下脸瞪着她,直言道:你脑子坏掉了吗?
龙忻又念了一遍这个时间,然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这是她的手机密码和支付密码呀!
这一天是教授的生日!
龙忻的内心涌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像电流流过似的。
她瞳孔放大,眼睛里的欣喜藏不住,勾着沈再青的脖子,将她的身子带到近处来,急不可耐地问:为什么要定在这一天?
沈再青望着龙忻的目光越发深邃,唇畔牵出一抹轻柔的笑来:我当时想的是,以后要是和你分手了,我就一辈子不过生日了。
龙忻双眸温润,眼底晕染了一层潋滟的光,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真的要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我?
嗯。沈再青点点头,笃定道。
很早就决定好的。
遇到龙忻之前,沈再青经常看见坠入爱河的朋友,做出一些让自己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不能理解这些人的行为。
比如时时刻刻都要黏在一起的腻歪劲儿。
比如动不动就把平平无奇的日子盖上一个爱情的戳,一个月能有好几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还有千奇百怪的仪式感。
坠入红尘,沈再青成了这些凡夫俗子中的一员,她自己也不能免俗。
甚至比其他人更注重仪式感。
其实上一次在酒吧,龙忻说完那些话,沈再青心里的气就全部消了,回到三号楼以后,两人又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她们就可以水到渠成地确定关系了。
结果沈再青又惦记起这个日期来,在酒精的影响下,脑袋钻进死胡同了,后面才狠下心来,把龙忻踹下床了。
把两人的距离又拉开。
那时,沈再青的心情复杂无比,内心也很煎熬。
不安又带有愧疚,又莫名地想坚持。
她知道这对龙忻不公平。
她就是仗着龙忻对她的喜欢,在为所欲为。
为了不让龙忻受过多的委屈,其实一开始,沈再青就给自己设置了底线。
她分外关注龙忻的情绪,只要龙忻对自己的态度表现出明显的不悦或者失落,她就会跟她摊牌,把一切都讲清楚。
龙忻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贝,沈再青比任何人都要在意。
按照沈再青自己的估算的节奏,9月份重逢,10月23日确定关系是合适的。
唯一算错的就是,龙忻的攻势太猛了,进度拉得太快,沈再青自己的定力也比估算的要差,三天两头就要沦陷一下。
后来的发展脱离的原定的轨道。
就导致了现在这个结果,翻车了,瘫在半路了。
尴尬,羞耻,怪不好意思的。
这些统统都不重要了。
沈再青必须把内心最真实的声音翻出来,解决眼前的矛盾。
和摊牌之后,沈再青决定坚决抛弃所谓的仪式感。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确定关系吧,她不能让她的小龙再受委屈了。
但现在,神奇的局面出现了。
沈再青想通了,龙忻却开始不依不饶了。
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等到那一天再确定关系。龙忻连连摆头,拒绝了沈再青让她做自己女朋友的请求。
沈再青都傻眼了。
那天多有意义啊。
而且我们都坚持到现在了,今天都13号了,离23号只有十天,很快就到了。
教授,我们不能半途而废。
沈再青哭笑不得,两个人你追我逃的恋爱游戏,没有说破的时候还能继续,现在已经说破了......还怎么继续啊......
用演的吗?
一个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然后两个你继续你追我逃?
太尴尬了吧。
龙忻已经认定的事,就不听劝了。
沈再青软的硬的,都劝不回来,非要拉着她一起失忆。
你现在要是把我踹出你的家门,我绝对毫无怨言!
龙忻像放出豪言壮志一样,在沈再青面前表明自己坚定不移的态度。
教授现在给她一个信号,她就立马可以撅起屁股,主动让教授踹。
她魔怔了,十辆卡车都拉不回来了。
她一定要在教授生日那天和她确定关系。
多么重要的一个日子啊。
不能提前。
绝对不能提前!
你就答应我吧,教授。龙忻开始撒娇卖萌攻略沈再青,抱着她的脸又亲又蹭,讨好的笑着。
萦绕在她身上的阴郁闷气已经全然不见了。
现在龙忻,就像换了一个人。
沈再青被她蹭的脸颊痒,脖子也痒,拿她没办法,无奈地松口道:好好好,这个没问题,但是我们可以转换一下关系。
换一种思路来继续。
嗯?换一种思路?什么思路?龙忻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愣愣地看着沈再青。
沈再青揉她的耳垂,含着笑看着她:你......
说了一个你字就顿住了。
我什么呀......龙忻着急地问道。
沈再青不逗她了,继续往下道:我是一大把年纪了,没被人追过。
你这一小把年纪的,应该也没被别人追过吧?
龙忻被教授的用词逗笑了,随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当然没有。
沈再青笑着说:那后面几天,换我来追你吧。
怎么样,愿不愿意?沈再青挑着眉问道。
龙忻眼睛亮了亮,身板也直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直起来的。
怎么有一种支棱起来的感觉?
被追的话是不是掌握更多的主动权啊?
教授要追自己的话,是不是得听自己的话啊?
她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
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吗?
龙忻小算盘拨动得飞起,觉得自己要提前咨询一下这件事的下限在哪里,以免日后教授翻脸不认人。
主要是怕她不认账啊。
龙忻倾身上前,在沈再青的唇上啄了一下,傻里傻气地问:要是你追我的话,我可以这样对你吗?
沈再青点头。
龙忻又偏着脑袋,在沈再青的耳垂上咬了一下:那这样呢?
沈再青也点头。
龙忻又大着胆子,把自己的手伸到了沈再青的衣摆下方:那这样呢?
沈再青笑而不语。
龙忻眨巴着深琥珀色的眼眸,真诚地看着她,认真地等一个答案。
沈再青没办法和龙比毅力,自己不回答,龙忻可以从早到晚蹲自己一整天。
沈再青看着龙忻执拗的双眸,宠溺笑了笑,道:随便你。
又补了一句:我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你都可以对我做。
这已经是极大的权限了。
龙忻有一种被幸福砸懵的感觉。
她现在好想扭尾巴怎么办?
什么时候开始呀?龙忻的兴奋劲儿藏不住,眼里眉梢俱是喜滋滋的,说话的尾音也往上扬。
沈再青按了按她抬起来的眼尾,示意她收敛了一点。
她这幅模样,让自己莫名有点慌。
未来的几天自己不会都要在床上度过吧?
什么时候开始呀?龙忻管不了这么多了,心里的高兴已经满得都溢出来了,她不要矜持,也不要遮掩。
沈再青没回答,龙忻就又问了一次。
沈再青拿她没办法,回答:现在。
诶沈再青回答完,身子突然悬空,把她吓了一跳。
她赶紧攀住龙忻的肩,环住她的脖子,惊声问道:你做什么?
龙忻把沈再青抱了起来,贼兮兮地笑了笑:脚被你坐麻了,起来站一站。
沈再青说:脚麻的话,你跟我说一声就好,我会挪开,为什么还要把我抱起来?
沈再青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往下掉,双腿都缠上了龙忻的腰。
这个姿势对于一大把年纪的她,有点羞人啊......
这样效果更好。龙忻睁眼说瞎话。
她站在来之后,脚都没跺,在客厅里优哉游哉地走着,丝毫不受影响,哪里是腿麻的模样。
这当然是借口。
龙忻的目标可是主卧里的那张床。
她抱着沈再青拧开了主卧的房门,张头朝里头望了望,然后发出了一声疑惑:咦?床单呢?
沈再青嘴角憋着笑:拿去洗了,在阳台上晒,还没收回来。
喔。
龙忻又抱着沈再青去开自己原先住的房间,可是看到了同样的景象。
失落地喃喃道:这间的也拿去洗了啊?
沈再青笑她急色,老天爷都不帮。
龙忻改变策略,下巴朝沙发扬了扬:那我们就在沙发上解决吧。
不行。沈再青拒绝,战术性后仰,不让龙忻得逞,这个沙发套也是刚换的。
龙忻脚步又顿住,笑嘻嘻地说:既然如此,那只能去我那边了。我的床单是新换的。
沈再青急了:你赶紧把我放下来,万一外面有人呢。
我先勘察一下,你先别动。龙忻不让沈再青挣扎,正想说点好话撒娇乞求。
又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被追求者,应该更有底气一点。
于是龙忻朝怀里的沈再青一凶,学着沈再青最常用的冷漠语气:你现在不能反抗,你只能听我的。
我也喜欢听话的人。
沈再青白了她一眼,有样学样还学挺快。
龙忻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将自己的半张脸挤了出去,看见楼道上没人之后,就将门打开,快速蹿到对面去,快速按密码,快速进门。
被下令不能挣扎的沈再青,将脸缩在龙忻另一侧的肩膀上,藏好,心脏怦怦跳着,生怕被熟人看见了。
今天估计要和羞耻这两个字捆绑在一起了。
得寸进尺的小龙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
好在05室里头很安全,龙忻下午疗伤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
沈再青挂着龙忻的身上,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瞧见了。
她正想松一口气,突然间,她被龙忻放到了厕所的洗手台上。
她听见身后有水花声响起。
沈再青挡在龙忻和水龙头之间。
龙忻的手穿过她的腰肢,放在水龙头下,认认真真的洗手。
洗手的过程中,哗啦啦的水花,不可避免地溅到了沈再青衣服上。
沈再青背上凉飕飕的,对此很不满:龙忻,水花都溅到我身上了。
龙忻笑眯眯地看她:没关系,反正待会儿也要脱的。
沈再青装作听不懂,耳朵却悄咪咪地红了。
刚好龙忻的视线挪到了这里,亲眼看着它变红。
洗好手之后,龙忻就凑近沈再青的耳朵,对准耳垂,轻轻地咬了一口。
嘶沈再青倒吸了一口凉气。
龙忻还继续使坏,含在那儿就不放了。
沈再青的眼睛逐渐迷离,像一滩水一样攀在龙忻身上。
龙忻把她抱进了卧室。
放在自己的铁架床上。
沈再青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龙忻的每一个吻都恰到好处,让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这人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技术呢?
明明好到不行。
不知道是第几次之后,沈再青靠着枕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龙忻躺在她的身旁,侧着身子,将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看了一会儿沈再青的睡颜,再品品今天下午发生的那些事,含着笑睡着了。
明天是崭新的一天。
是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一天。
她很期待。
第二天醒来,沈再青的脑袋恢复清明之后,第一个念想就是:今天还好是星期六。
现在已经早上九点半了。
要是工作日,她都迟到两节课了。
昨天晚上,她和龙忻连晚饭都没吃,就上床、睡觉了。
也太疯狂了吧。
沈再青撑着身子,将脑袋倚在床头,伸手去够一旁的水杯。
龙忻这房间寒酸成什么样?
没有床头柜,只有一张低矮的小凳子。
这张西瓜小凳子,还是从沈再青那儿拿走的。
小凳子虽低矮,但意外和铁架床很搭。
高度很搭。
沈再青一伸手,就把凳子上放着的矿泉水拎了过来,打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她一动,这铁架床就会发出熟悉的咯吱声。
每动一下,铁架床就会咯吱一声。
昨晚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她不止一次地担心过,这铁架床会不会被她们弄塌了。
伸手摸向床边,旁边的温度早已冷却,龙忻不在。
看样子还是很早就起床了。
不知道去哪了。
沈再青正想去摸床头的手机,询问龙忻的下落。
房间里的灯啪嗒一下就亮了。
沈再青眯起眼睛,看着穿戴整齐的龙忻,带着一股子的不怀好意朝自己走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手边,沈再青听见龙忻说:小内内,小裤裤,衣服,裤子,我都给你拿过来了。
赶紧穿好,我要赶人了。
这是一报还一报吗?
沈再青哑然失笑。
沈再青掀了掀眼皮,倚在床头,有气无力道:我没有力气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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