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比崽子,奸夫**,放手。”
啪!
见那妇女挥动“九阴白骨爪”,杨根硕无奈,只得抓住她另一只手腕。
“放手!”女人叫道。
杨根硕当然不会放。
“放不放……”
“够了!”南门彩云喝道:“二婶,你能不能不要闹了,爷爷被病痛折磨,你到底知不知道孰轻孰重?”
“彩云,我……”
南门彩云一摆手,转而看着萧阳道:“萧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他太年轻了,给不了我任何信心,这里有田神医和王大师就够了,所以,请你带他走。”
机会千载难逢,萧阳当然不能这么做:“彩云,你误会了,我……我怎么会有那方面的意思?首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思图报,却一直想着自己的进步,那还是人嘛!”
萧阳急出了眼泪:“大牛真的有两把刷子,你不信我,还不相信柳院长吗?”
“有没有都无所谓了,你们走吧。”
南门彩云掐着眉心,显得异常疲惫。
“臭小子,你还不放手,是不是摸上瘾了?”
噗!
南门彩云她二婶话一出口,杨根硕慌忙松手,扭头吐了。
“你,你小子什么意思?”
妇女很是激动,她可是首长的儿媳妇,身份何等尊贵。
华贵的服饰,妖娆的身姿,精致的妆容……
她对自己的外貌相当自信,虽说年龄奔四,可怎么也不至于让人呕吐吧!
“说,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娘跟你没完。”
妇女不依不饶。
这会儿,病房中所有人都看着杨根硕,不明白他的反应,也想听听他的解释。
“你居然比我还自恋,我都没嫌你脏。”
杨根硕有些厌恶的神情,手心手背在校服上反复擦拭。
“你说什么!”妇女忍无可忍,“你个小瘪三,你说我脏?”
杨根硕耸耸肩:“得亏没抓你的手,不然,我是真要吐了。”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妇女咬牙切齿,面容狰狞,脸上的粉开始散落。
“是你让我说的啊。”杨根硕诡异一笑,“昨晚上,你这双手都摸过什么,你不会忘了吧。”
妇女神情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杨根硕,半晌低声道:“胡说什么。”
气势明显弱了。
与此同时,杨根硕还有一个敏锐的发现,南门彩云口中的神医和大师两人,在听到他话的一刻,都有微不可察的慌乱。
杨根硕微微皱眉,审视这个妇女,他有些想不通了。
就说这女人欲求不满,但她的确有二分姿色,想找人干,应该很容易,不至于找两个糟老头啊!
此时此刻,妇女开始刻意回避杨根硕的目光。
病房里自然分为三派。
南门彩云一个人自成一派。
她二婶,同所谓的神医和大师三人一伙儿。
剩下的,萧阳、柳承恩、苏灵珊、贾正经则是站在杨根硕一边。
对于杨根硕的话,对于妇女的反应,萧阳、柳承恩等人依然云里雾里,但南门彩云不同。
南门彩云对这个二婶是比较了解的,二叔常年不着家,二婶独守空房,煞是煎熬。她就见过二婶网购的女性成人用品。
此刻,南门彩云就想,难道二婶昨晚用手解决了。
南门彩云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更诧异的是,杨根硕怎会知道?
这时候,唐装老头的话打断了南门彩云的胡思乱想。
“南门小姐,我们要开始治疗了,不允许有外人在场。”
唐装老头姓王,名叫王天林,人称王大师,传言是一位气功大师,擅长用气功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王大师医术如何不清楚,但名头很像,交际圈子都是高官、巨贾、明星。
而那位青色长袍的老者,叫做田青牛,人称田神医。
两人好似一对形影不离的梦幻组合,在西京权贵场上如鱼得水,混得是风生水起。
王大师清场有两个目的,一个,不愿意让旁人看到他们治疗的方法,另一个,就是想要赶走,至少是远离杨根硕。
那个高中生小子看似普通,却让他看不透。待在眼前,他总是心神不宁。
“王大师,这是我的医院,你这话不合适吧!”柳承恩冷笑。
大家都在西京,谁还不知道谁?
这个组合的能力或许有点,但名声着实很臭。
没听说攻克了什么疑难杂症。
对于小病小痛,不但医治周期长,医药费还无比昂贵。
可那些权贵的心理就是那么扭曲,仿佛找王、田这个组合治病,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王大师看向能做主的南门彩云,南门彩云眉头微皱,“王大师,你这样,我也很难办。”
“南门小姐,你是客气了,要我说,不让我看着,除非你们现在就出院。”柳承恩寸步不让地说。
杨根硕突然有些喜欢这老头了,不向权贵低头,不为五斗米折腰,颇有文人气节。
柳承恩口气强硬,南门彩云虽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人家有这个权力。
于是,她冲着那位传说中的大师和神医耸了耸肩膀。
到了这时候,两老头似乎也没法计较太多了。
田神医冲着王大师使了个眼色,然后说:“看也不是不可以,但谁也不许说话。”
对于这个要求,在场几人都是没有什么异议。
说着,这组合开始表演,哦不,是开始治疗了。
鹤发童颜的田青牛针灸,仙风道骨的王天林发功。
田青牛针灸的手法还算能看,位置也比较精准,只是王大师……
王天林大师蹲开马步,双掌摊开,虚悬在病人头部数寸位置。
病房里鸦雀无声。
杨根硕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各种能人异士层出不穷,杨根硕对这个大师也颇为好奇。
田青牛拢共扎了两根针,一根位于病人百会穴,一根刺入足三里。
接下来,就是气功大师王天林的主场了。
他开始憋劲儿,哦,人家应该称其为发功。
但落在杨根硕眼里,可不就是老便秘贼费劲的样子么。
三分钟后,王天林便脸红脖子粗。
南门彩云咬紧了樱唇,右手攥紧左手。柳承恩却是微微摇头。
五分钟后,王天林已经是满头大汗。但,目光坚定,面露喜色。
南门彩云也是露出一丝希望。柳承恩微微皱眉。
十分钟,王天林身子剧颤,摇摇欲坠。
南门彩云二婶一把扶住他,关切道:“王大师,太辛苦了,没事吧!”
王天林一副几近虚脱的模样,摇头道:“老夫竭尽全力,总算是幸不辱命。”
说罢,身子一软。
“来人,送王大师去休息。”
南门彩云激动地说。
待门外的保镖扶走了王天林,南门彩云疾步上前,在田青牛的面前站定,“田神医,我爷爷他……”
田青牛捋了捋山羊胡子,咳嗽一声:“总的来说,治疗还是相当顺利的。”
“但是呢?”南门彩云眯着眼睛问道。
“但是,呃……”
没想到睿智貌美的南门小姐抢了他一贯的台词,田青牛老脸一红,“但是这个病在脑部,而且是二十多年前的事,要想彻底治愈,没有个十回八回是不成了。”
“然后呢?”南门彩云冷笑。
“然后,呃……”
田青牛已经维持不住他那副泰然自若的高人形象了,心说,莫非这丫头看出什么来了。
但是,旋即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至少他的表演,哦不,他的手段,还是有据可依的。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田青牛说,表情坦然。
“如今已经昏迷不醒,你们这么一通折腾,还是昏迷不醒?”南门彩云自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我不是说了,这是老毛病,病去如抽丝,而且首长年龄也不小了,需要来个十回八回的。”
田青牛据理力争,口齿越来越顺畅,“老王今天消耗太大,一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过来。”
南门彩云终于忍不住笑了:“如此说来,十次八次,就需要十年八年,而且,爷爷也未必能醒过来。”
“肯定有改善……”
“住口!”南门彩云终于忍不住了,“我都怀疑你到底是大夫还是神棍。”
“尊贵的南门小姐,请不要侮辱我的职业和人格。”
“可是,你说的那些话,有一句给了准数吗?”
“首长这病,这病不是谁都没办法嘛!”田青牛苦着脸说。
“你们到底是治病还是故弄玄虚?”
“当然是治病。”田青牛梗着脖子说,然后觉得这样说服力不够,就拉上柳承恩,“不信你问柳院长,我针灸的位置是不是很精准,足三里是不是可以缓解脑中风?”
“哈哈……”杨根硕突然大笑起来。
他刚刚一开始还被王大师装模作样给唬住了,以为真有什么连他杨根硕也不懂的本事。
可如果是气功,现场起码有点气场波动才对。
然而,杨根硕丝毫没有感觉到。
甚至,王天林身上,根本就没有“气”。
原来,这老小子半天都在装腔作势故弄玄虚,简直是浪费自己感情,不过,好的一点,终于还是被这冷静睿智的年轻女孩给识破了。
杨根硕也被她给点醒了。
他这么一笑不要紧,但却成功的吸引了全部视线。
“你笑什么!”
三个人异口同声。
田青牛、二婶都是疾言厉色的。
南门彩云却是面带疑惑。
第三十七章大师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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