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泽的吻占有欲十足】
水肆再热闹,到了后半夜也归于寂静,池方瘫在床榻上,任由温廷泽掰开他的臀瓣,给肿胀的肛口上药。
说好只做一次,到最后还是被他折腾个够。
温廷泽这两天虽然生猛,可池方知道他留了手,否则自己后臀的情况不会这么轻。
不过池方有些奇怪他怎么只做不打,难道转性了?
这绝不可能。
他感觉自己被松开,肛口凉丝丝好受许多,温廷泽擦干净手,躺下抱住他。
“睡吧,不难受了吧?要不要给你揉揉?”
“不要。”
池方当然会拒绝,温廷泽是满足了,亲亲他的后颈,把头埋在他颈窝里睡觉。
他细软的头发扫过池方的耳朵,让池方有些痒意,他也累极了,听见温廷泽呼吸平稳,挪了挪身体往他怀里贴近些,沉沉睡去。
但第二日二人没能睡得日上叁竿,天光刚破,池方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温廷泽在他坐起之后也迅速转醒,掀帷幔下榻,示意池方自己去开门。
屋外是曹闯,池方听见温廷泽开门后去了门外说话,只听曹闯说什么塌了,温廷泽和他交谈几句,便关上门回屋。
池方已经穿上外衫,询问温廷泽出什么事,温廷泽边穿戴整齐边道。
“之前城外废弃的吊脚楼里住了些流民,这几日河道水流大,那些宅子本就不稳,塌了几间,我去看看。”
池方把他的革带递给他道:“我跟你去吧。”
“金吾卫也忙。”温廷泽扣上革带,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脑,“没事,今晚可能不回来,明日你不得陪玉露娘子进宫?”
“那是后日的事。”
温廷泽记差了,连忙道:“对对,糊涂了,走了,还早你睡个回笼觉吧,一会儿早膳多吃点。”
“温廷泽。”
他说完就要走,被池方喊住,温廷泽回头询问他可还有事。
池方犹豫后道。
“明晚我去侯府住…”
他这么说,温廷泽当然高兴,池方又给自己找脸。
“省得你还翻墙。”
“好。”温廷泽笑道,他在门口招了招手,“你过来。”
池方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走过去,温廷泽摸着他的脸颊,靠近在他水色欲滴的唇上轻轻一吻。
池方心里慌张,面上却不显,他抿了抿唇道:“快走吧…”
温廷泽的拇指磨了磨池方的唇,才松开他离开,他心里乐疯了,难怪周誉天天跟他秀,这确实值得秀啊!这会儿急着走只能蜻蜓点水,等自己回来亲死他!
而池方在他走后,在原地呆了许久,他在最初的欢喜之后迅速失落,根据温廷泽的嘱咐又睡了会,才下楼去用膳,他不打算回家,直接去翊府,宵禁时辰到,池方就去巡夜。
昨晚大家喝多了,头昏脑胀,巡视大半日之后,郑七几人都有些难受,池方回头看着他们,几人以为他要训斥,都强行站直,不料池方道。
“你们在这歇会儿。”
郑七以为听岔了,池方又道:“前面没什么小道,我去看一圈就行。”
众人感慨小池将军终于开窍了,连忙千恩万谢,让池方遇到危险就放烟火,然后大家就近坐下揉头,池方也不多言,一个人往巷子里去。
他的身影在离开众人视线之后,就加快了步伐,绕过巷子翻过围墙,到了船坞所在的坊内。
池方迅速跳上船,轻车熟路来到其中一条大船,入内下到船舱,这里看着像一间书屋,他在其中翻找,终于找到一本厚重的册子。
池方打开一角窗,今晚月色明亮,他借着月光寻找册子里的内容,在翻到中间时,他放慢了翻书的速度。
“借烈火抛皮囊,升仙在人魂哀嚎之后,神女见善人挣扎痛苦,于心不忍,望借仙法让其失魂,不再受灼烧之痛。”
这是戏本。
“烈火…”
池方喃喃道,他算了算,这一幕应当正是下月初一演,初一不宵禁,火烧的效果在晚上更好。
他不太放心,又把戏本翻到最后。
“神君的人魂在烈火中陨落,与神女做最后的道别。”
果然也有火,康家班本月十五至镐京,下月十五结束,也在晚上。
池方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把戏本放回,船舱恢复原样,悄无声息离开。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想,温廷泽说是塌了房子,也不知严不严重,四月多雨,可别来什么洪涝灾害。
又一晚过去,池方买了许多饼,连同水囊一起从地窖口扔下去,他收拾了些衣物,带上那盆茶花,暂时住到侯府去。
侯府中人平日里没什么事,温廷泽又不管他们,都挺闲的,做饭的徐妈和洗衣服的小燕见了池方来,非常热情把他拉进府里,阿酪跑过来把围着池方当稀罕物的两人赶走,拿过他手里的花盆道。
“将军您想住哪里?住侯爷那还是以前的偏屋呀?”
池方想了想道:“住…他那吧。”
“好嘞,我帮您把东西放好。”
“小池!晚膳吃什么?我给你做!”
徐妈远远喊他,池方道:“什么都行,您随意。”
他见侯府只有叁人,偌大的侯府有些萧条,便问道:“阿酪,怎么只有你们叁?”
“哦,张公公和吉祥回家去了,过两日再回,平日里还有军爷们在,这不是跟侯爷去城外了嘛。”
池方点头,“你去忙你的,不用伺候我。”
阿酪答应一声,帮他放好东西就去做自己的事。
温廷泽又是深夜回,在侯府下了马,阿酪告诉他池方睡了,温廷泽进寝屋望了眼,轻声道:“去打水,小声点。”
阿酪领命干活,温廷泽在厨房随意吃了点东西垫垫胃,就去洗漱换衣,他把自己身上烂泥脏水的味洗了,换熏过香的寝衣,才回到寝屋。
他悄声上床,钻到被子里从背后抱住池方。
池方一动就醒,往后看了一眼道。
“这么晚还回?”
温廷泽蹭着他的颈侧道:“有人在家等我。”
池方眨眨眼睛问道:“城外严重吗?”
“还好,没有伤到人,只是塌了屋子。”
温廷泽的声音有些困意,池方稍稍转身疑问道:“这事应该归京兆府,怎么在你手里?”
“那地方都是难民,本来就让人头疼,给京兆尹管,只有驱逐一个后果。”
他支起身体,居高临下看池方。
“我多管闲事呗,揽了活就得负责擦屁股。”
他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吻住池方,炽热的情爱在唇齿间交接,温廷泽的吻占有欲十足,池方被他亲得呼吸不得,他搂着自己的手用力抚摸揉捏着,一直缠绵到池方觉得不做一次不合理时,温廷泽才与他分开,池方终于得以喘息,温廷泽又低下头补了一口,才躺回去,像没事发生一样继续道。
“反正他们赚了糊口钱会走。”
池方被他亲得头脑混乱,顺口问道:“真的会走?”
温廷泽搂着他,良久后才道:“会吧。”
池方总觉得他是在手里放了烂摊子。
“他们从哪来?”
“沿海。”
沿海…
“不是傅中奎那一带。”温廷泽像是知道池方在想什么,补充道:“沿海之地很多,他们从四方来。”
四方。
池方听到这两个字,心头一跳。
温廷泽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言,摸着池方的背问道。
“我不在这两天,你乖不乖?”
池方怎么会说乖这个字,他道:“你不在是常事。”
温廷泽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补偿之前那么久的分别。
“温廷泽,我不喜欢金吾卫。”
温廷泽睁开眼睛问道:“那想去哪?”
池方踌躇良久,“不能和以前一样,我还跟着你吗?”
温廷泽笑了笑,把他抱紧了些,“老魏他们都比你资历深,跟着我不如在京中有前程。”
他没有说实话,其实二人的关系在军中早就传开,池方不管有何功绩,都会被认为是温廷泽的关系。
“没关系。”
池方轻声道,温廷泽低头问他。
“你不要建功立业了?”
池方脑中闪过一个身影,他沉默片刻后道:“我已官拜叁品,若与寻常人相比,也算是建功立业。”
温廷泽一直以为他这么拼命是要干到天下兵马大元帅,没想到是自己想得夸张,池方没那么高的意志。
他调笑道:“我还以为你想做宰相呢。”
虽然他是玩笑,可池方还是认真道:“不行,我读书不多。”
“好吧。”温廷泽揉他头发:“让我想想。”
池方也不是现在就要离开金吾卫,他有些睡意了,闭上眼睛后又问道。
“那你这几日都要去城外?”
“偶尔。”温廷泽道:“曹闯可以试试管一管,他不行我再去。”
池方熟悉曹闯,不认可道:“曹将军不是做细致事的人。”
“既然主动请缨,总要给人家机会。”
说完温廷泽凑过去,嘴唇和池方的唇只离一丝,轻声道。
“他干不好活挨军棍我不心疼,你要是挨打我心疼。”
说完不等池方反驳,温廷泽就压过去,这一日终于睡到日上叁竿,二人睡饱之后才起身进宫。
池方先接了柳玉露,柳正今日也在,与那晚相比,面容有些憔悴,但热情倒是多了几分,与柳玉露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拜见娘娘后,便送女儿上了池方的马车。
宫中今日热闹,女眷们来来往往,芙蓉引二人入内宫,皇后被群花簇拥,艳丽之色半点不输,她见池方二人到了,招手道。
“这就是柳娘子?过来吧。”
池方示意柳玉露过去,温廷泽轮不到去,他在内宫前止步,看着二人一齐到皇后面前行礼入坐。
池方和玉露站在一起,真的郎才女貌十分登对,温廷泽远远看着,竟然觉得这样的池方非常正常。
正常?温廷泽吓了一跳,为什么自己会用这个词,难道和自己在一道是不正常的吗?温廷泽一直觉得,池方不似世间人,他太冷清,太不知世故,他是突然出现在温廷泽生命里的人,不知来路,不知去往。
一直有一个莫名的想法在温廷泽脑中,某一天云烟来的时候,池方就走了。
他摇摇头,拋开这些奇怪的想法,温廷泽一向想得开,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太深情!把池方看得天上有地上无,才会患得患失,情爱嘛,就是这样的!
他正欲转身跟着小太监去见周誉,没想到周誉就站他身后。
温廷泽吓一跳。
“你怎么没声?!”
周誉往里望了眼道:“在这偷看女眷?
“没有!我看自己的人。”
“看起来你的人快成亲了,需要朕下旨赐婚吗?”
“别吓我,陛下。”
周誉笑话他,招手道:“走吧,这里没咱俩的位置。”
二人绕出长廊,找了个凉亭坐下说闲话。
“城外没伤人吧。”
温廷泽摇头道:“没有,但那一块没塌的房子看起来也不行,我派人修整呢。”
“哪来的钱?”
“户部能不能…”
“不能。”
“啊…”
周誉直接否定,温廷泽又打陛下的主意。
“那您有私房钱吗?”
周誉瞪他,“这不是长久之计。”
难民盘踞京城迟迟不走,时间长了是隐患。
温廷泽道:“先前已经劝回了一批,年轻有力,能入伍的也都分到军队里去了,如今剩下的都是些老弱,怕自己走不回家才留在那。”
周誉摇头道:“你修缮房屋,只会引更多流民,或假流民去那,之前朝廷已经接济了许久,再救下去就变味了。何况那地方本身就不安全,他们来的地方已没有之前的困境,如今还留在这,真的是回不去吗?”
温廷泽懂周誉的意思,他点头道:“我知道,我会尽快处置。”
周誉沉吟道:“工部上奏,说新镇建造得差不多,离镐京也不远,不如把他们移过去,过去的人或免除赋税,或分房分地,你去政事殿的时候自己商议吧。”
这应是最好的办法,温廷泽点头道:“谢陛下。”
正经事说完,周誉就开始问些不正经的,他示意了内宫的方向道。
“身子还成吧?”
温廷泽的笑瞬间得意。
“臣长年行军,没有不行的时候。”
周誉忍住嘲讽,又问道。
“你就得意吧。上回说柳玉露是旧交,家里出了事人也糊涂,让池方帮忙才说是相亲,朕怎么越听越奇怪,究竟是何事?”
周誉问了,温廷泽也不敢欺君,他正踌躇要如何说,周誉已道:“你不会打算和朕编吧?”
被他看穿了,温廷泽示意陛下把人遣散,周誉抬手,待伺候的人都退远,他才正襟危坐,把和池方一起猜测的都告诉周誉。
周誉听后皱眉道:“什么邪魔歪道换人换魂?着大理寺拉去上刑审了就是。”
温廷泽以为周誉登基后比以往仁慈些,如今看来一点没变。
“陛下,只有柳娘子一人说换了人,别的证据一件没有。何况……”
他压低声音道:“我们怀疑柳家和那日康家班游行时,有许多人拜他们的行为是有联系的,您不想再看看吗?再说京中权贵也都去那玩,说不定能牵出些前尘旧事。”
他继续道:“我们以前剿匪时也顺便剿了许多邪道,大概现在是春风吹又生,不如让火再大点,一起卷了就是。”
“京中纨绔有哪里是不玩的吗?”周誉道:“各地黄符收缴后还有冒头吗?”
“与镐京相近之地是没有了,但外面山高您远,说不好。”
周誉思虑片刻同意道:“行,别折腾过了头。”
温廷泽保证道:“我懂!”
周誉除了担心温廷泽犯老好人病,别的没什么可担心,二人又吹着暖风喝着茶,片刻后温廷泽远远看到池方往这里来,他见了人嘴角扬起,周誉轻哼了声。
“怎么了陛下?”
温廷泽不忘关心陛下,陛下摇着扇子道。
“你也别折腾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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