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叶晶晶想要站起身,一个个无情的拳头就朝着她的身上招呼而来,拳脚相向,令她挣扎了一会儿,便只剩下疼的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求饶了。刚掏出了手机的手,手机都还没有拿稳,便被一只穿着皮鞋的脚给踢了开来。
手,被雨水打湿,疼痛和麻痹从手腕处传来了,接着落在了布满脏水的地上,感觉就像是,抬不起来了。
要完了吗?她的心中,眼中,都闪过了一抹绝望之色。为什么呢?她又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雨水落进了眼里,最后一脚将她整个人的身体踢翻了过来,仰面躺着,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疼痛,麻痹了神经,雨水夹杂了泪水,就这样缓缓地沿着自己的眼角滑落。是,是谁……
视线聚焦,模糊,又再次聚焦,接着,停手了,她重重的咳嗽出声,感觉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的整个肺都给咳嗽出来了一般。勉强的翻动了身体,感觉,就像是一条在热锅里面还在挣扎的鱼儿。终于是趴在了地面上,感觉地面低头可及,鼻尖都是一个血腥味、泥土味、污水令人作呕的气味。
是一双停留在了她的面前的脚,穿着被雨水打湿的皮靴,穿着一件浅色的风衣,黑色的围巾遮挡住了大半张的脸,只能隐约之间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薄情、讥笑、嘲讽、淡凉,已经想不到再多更多的词汇了,因为,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了。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身上的那一件风衣深深的吸引,在黑暗之中尤为显眼的浅色,在她的记忆里出现过许多次的。
“为什么?”一句话,带着不甘、难以立即,以及,极深极深的怨恨,为什么?是谁,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是你?
没有回答,或许是感受到了吧,自己的言语是有多么的苍白和无力。只是那一句话,就像是用尽了她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接着,连喘气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记忆中的他就那样,缓缓地抬起了脚,从始至终,他却一句话也都没有说。
“不要,不要……易寒,不要……”她苦苦的哀求着,眼中就好似被千万根银针刺入了一般,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脚踩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接着撕扯血肉,连骨头都开始碎裂的痛苦从她的手臂上传来,一直连通到了心脏。心里在滴血,就像是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就像是有人毫不留情的拿着碎玻璃一下有一下的往上面捅着一般。
痛,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留下一丝惨叫的余力,在雨中撕心裂肺的喊着,哭着,然后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去抓住了他的衣摆,扯掉了他风衣上面的纽扣,然后问他:“为什么?为什么?!”
然后再一次被他踢倒在地,接着对着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又是一脚,疼痛让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可是,尽管如此,他的目光还是只有冷酷和绝情,没有丝毫的不忍和情谊。
为什么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有意要伤害你的……而且,我,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对你做。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求求你了,易寒……不要,求你……啊……”手掌就好似要被碾碎了一般,最后从口中死死的挤出了一句话来:“我,我恨你……”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好似在看待一个死物一般,没有了往日在阳光下的温柔和笑意,有的,只有漠不关心,对于,她的疼痛,她的狼狈,她的泪水……
为什么要这样剥夺她的一切,双手,抬,抬不起来了。
——为什么,要是你?
——易寒,不要,不要伤害我……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在雨中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打翻的东西还掉落在地上,可是,自己已经都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坐起来,没有力气,去看周围的一切。脸颊上泛白的,毫无血色的,雨水打在上面,就好像已经五感尽失了,就连眼前亮起的手机,也无法去按去接听了。
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写着的是“朶朶姐”三个大字,几步的距离啊,都无法去触碰了,只能任由那手机在雨水中,在大雨中,亮起来的银屏被雨水打湿,最后,连上面的那三个字也模糊不清了。能够感受到的,只有那微弱的铃声,以及,来电时候的,手机的震动。
什么都没有了,她什么都失去了,这些东西,让谁来剥夺,她都可以容忍,她都可以接受,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易寒。为什么……为什么……
这三个字在她的心中盘旋,沉浮,那么久,那么久,却始终的都找寻不到答案。
“唉,身体休养一段时间倒是可以恢复,只是可惜了那一双手啊,以后,可能还是提不了重物了。”(主治医生)
“医生,那她还能够拉小提琴吗?”(夏梓鸢)
“弹琴?那是想都不要想了,知足吧,没有废了都已经算是好的了。”(医生)
“这,这不是毁了她吗?医生,难道就没有什么医治的办法了吗?”(南宫一)
“对,钱和医疗设备不成问题。”(顾傲尘)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们自己看片子,喏,这里,还有这里,都已经是粉碎性骨折了。现在都得打石膏,估计以后提重物都难,更别说是演奏乐器这么高难度的要求了。”(医生)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她的小提琴拉的很好,都准备考级了。医生,你再想想办法,摆脱!”(南宫一)
“不是我不想医治她,我也很想帮忙啊,医者父母心,你们说是不是?能够医治的我定当是竭尽全力的,这……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们总不可能叫我凭空去冒出了一个办法来吧?而且,你们这些年轻人也太不注意了,这搞艺术搞音乐的人,手都是非常珍贵的,有的人还为了自己双手买了保险,你们这是……唉,也太不注意了。”(医生)
“诶?医生,医生您别走啊……”(南宫一)
“南宫,算了。”(夏梓鸢)
“算个屁!我真是不甘心!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要是让我知道,我连人带着他十八代祖坟都给刨了,呸!混蛋。”(南宫一)
“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是那一片没有监控,恐怕,不好办。”(顾傲尘)
“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吧?!”(南宫一)
“我已经让苏天浩帮忙去查了,警方那边也麻烦景蓝桉去找了,找找附近的监控,应该会有一些线索的。”(顾傲尘)
夏梓鸢去接了一个电话,接着十分担忧的说:“朶朶姐要过来了,你们等会拦着一点,我怕她太激动了,会伤到晶晶。你们也知道她的性子,所以,晶晶的手的事情,我们还是先不要说……”
“这样好吗?毕竟人家也是晶晶的姐姐。”南宫一打断她,显然对于夏梓鸢此举有些不满。
“如果你想要让人家气昏过去的话尽管说。”夏梓鸢淡淡道,南宫一这才发觉自己是有些失言了,略表歉意的说:“抱歉,我……我有些太担心晶晶了。”
“我知道,我们都很担心她,只是,以她现在的这个情况,等她醒来以后,我们又要怎么跟她说呢?”夏梓鸢面露难色,这样残忍的话,她实在是不忍心,叶晶晶身上的伤可不少,大部分都是拳脚伤,当然还有磕伤。
当然,还有一样东西。
夏梓鸢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面的纽扣之上,这枚纽扣,一直被晶晶紧紧地握着,一定,跟行凶者有关的,说不定,晶晶还会认识这个人。
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还是担心晶晶的伤势。
“晶晶!”叶朶朶推门而入,在看到躺在病床之上不省人事还在输液的叶晶晶,就忍不住泪水流了下来,只见她扑到了叶晶晶的病床边,痛哭道:“晶晶,你别吓姐姐,晶晶……你疼不疼?是姐姐不好,姐姐没有照顾好你……”
“朶朶,你别哭了,你哭着我心疼。”苏天浩看着病床上的叶晶晶心里也是难受,可是见到叶朶朶这样一幅伤心的模样,他就难受了。苏天浩帮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还是忍不住的骂道:“到底是哪个混蛋做的?!要是让我苏天浩找到,我一定让他变废人!艹!”
“可是,我看到晶晶这个样子,我就,就忍不住……”叶朶朶一边哽咽的说着,一边流泪,问他们:“医生怎么说了?晶晶她严不严重?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医生说……”夏梓鸢的话到了嘴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的眼眶红了,尽管她已经尽力的忍耐了很久,可是,在对叶朶朶开口的时候,她就好像丧失了所有的勇气一般。要她怎么说?她要如何才能够启齿?
说是晶晶的手已经是废了吗?说她以后再也不能够做她喜欢的事情了吗?以后都不能够再拉小提琴了。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叶朶朶有些震怒了,面对夏梓鸢的哽咽和犹豫,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办……
“对不起,朶朶姐,我当初还跟你说过的,我会保护晶晶的,我……我却没有做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
“小鸢,小鸢你别哭。”
第十四章 我喂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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