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琴琴在侧,安念念把所有的问题都憋进了肚子里。
祁小沫坐在座位上翘首以盼了半天,总算把人给盼来了,只看了一眼就一个健步冲过去把安念念挡在门外,等包厢门关上后恨不得薅住她的衣领咆哮:“草,这也太他妈帅了吧,泡他,安念念我命令你一定要泡到手!”
“……”安念念有片刻语塞:“激动啥呢沫姐,又不是没见过!”
“我靠,我说实话,要那晚但凡光线好一点点,我都不能让阙濯送你回去。”祁小沫捂胸作痛心疾首状:“你这不肯定见色起意?”
这话安念念立马就不爱听了:“那你还挺瞧得起我的!”
“好好好,我不跟你说这些!”祁小沫一把打断她的话,“你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大年二十九,他大老远来找你我不信对你没意思,你要抓不住这个机会泡到这个帅比,你以后就不是我姐妹了!”
“…………”
这么严重?
安念念感觉这事儿好像大了,到时候阙濯泡不到姐妹也没了。她忧心忡忡地推开包厢门回座,就正好看琴琴起身给阙濯倒酒,顺势俯下身秀了一波事业线。
“阙总可以尝尝这家店的梅酒,度数不高,喝着玩玩。”
琴琴的声音几乎要挤出蜜似的甜,阙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就连目光也很淡,从始至终地礼貌地看着琴琴的脸,等酒倒满后也只淡淡一声“谢谢”,甚至都没有要端起酒杯喝的意思。
妻子这前后的反差自然导致中年男人脸色不太好看,却也没说什么。见安念念回来,琴琴立刻也给她的杯子里满上一半,然后朝她弯起眼睛笑:“念念,你们俩在外面说什么悄悄话呢,干嘛躲着我们呀?”
“我在说阙总好久不见,长得更帅了。”祁小沫率先回座,“阙总,不地道啊,把我们家念念追走了也不请我们这群娘家人吃个饭。”
卧槽,神他妈娘家人。安念念入座的时候刚好听见祁小沫这么一句,差点儿没坐稳,她瞪圆了眼睛看着祁小沫,就看她朝自己快速地吐了吐舌头。
安念念心想这是要完啊,阙濯应酬的时候什么样的玩笑没见过,他从来不接茬——
正这么想着,阙濯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那今天这顿先算我的,过两天再找一个各位都有空的时间再聚一次。”
——倒是接的挺好。
安念念有点傻眼,阙濯这人从上次晚宴也能看得出来,就是凭实力不给面子的典范,应酬的时候哪怕是公司的大客户要真说了什么让他不快的话他脸也说冷就冷,什么时候这么给人面子过。
琴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却立刻又涌出更加热情的笑容:“那今天既然阙总都远道而来,就干脆让我们八卦个过瘾嘛,听念念说你们是办公室恋情,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闻言,阙濯侧过头看了安念念一眼,安念念赶紧心虚地低下头去,然后拿起手机悄悄地给阙濯发了个微信:阙总对不起,我在朋友面前吹牛逼了,求求你帮帮我,我事后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要报答您!
阙濯的手机屏幕亮起,他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挑了他最感兴趣的四个字进行了回复:
做牛做马?
按下发送的同时,他重新将无波的目光投向对面挽发的琴琴。
“今年十月下旬开始的,大概是二十一号前后。”
好具体啊。安念念其实都不太记得十月二十一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代社会就有一点好处,自己不记得的事情,手机会帮着记。
“哇,纪念日记得这么清楚吗,好浪漫哦……那你们是谁追的谁呀?”
那头琴琴还在问,安念念却在桌下悄悄地翻起了微信聊天记录。
当她点开十月二十一号那天的聊天记录时顿时一道闪雷在她后脑勺炸响——那天竟然就是她喝了断片酒扬言要对阙濯霸王硬上弓的日子。
“是我追她。”
安念念侧头对上阙濯的目光,露出一个看似羞赧的笑,内心却是已经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果然,果然那次硬上弓还是给阙濯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让他永远记住了那个黑暗的日子。
受害者永远铭记,而加害者早已忘却。
安念念啊安念念,你真是太过分了,以后不对阙濯好点你就简直不是个人!
82.安念念你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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