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就这么看着牛大致接电话，而她对牛大致口中的这个师傅却感兴趣起来。
    直觉告诉她，牛大致口中的这个师傅就是雪夜鬼，而牛大致和雪夜鬼之间应该有什么约定，或者说是某种游戏规则。
    不过目前来说刘亚平找到了，解剖室里的命案已经从醒过来的秦华口中得知了真相。
    雪夜鬼依旧没能见到，他就像是个鬼影子，只存在于监控中。
    时间到了今年的五一，本来王璐是可以休班的，但是因为镇海楼的这个案子，她没能休假。
    刘亚平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现在已经恢复了过来，只不过那条油炸的胳膊被截肢了。
    这几天牛大致缠着王璐要调令，但是侯局却偷偷的下了命令，只要牛大致不以命相逼，这调令就不用出。
    看来侯局长为了不让牛大致走，连这种无赖的手段都用上了。
    但是审讯过程中，王璐却发现这个刘亚平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一个更加黑暗血腥的商业链条。
    而在现场的指认中，刘亚平交代了在他家西屋的角落里，有一个地窖的入口，而地窖里放着二十多个坛子，里面都是一具具完整的女性尸骨。
    当地窖被打开，这些坛子一个个的被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具具白森森的尸骨。
    其中一个坛子打开后，王璐直接泪奔了。
    堂子里的尸骨身上穿着一件花布的小褂子，在现在这个年代这种衣服已经很少见了，而尸骨的头发还在，那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马尾辫。
    当法医将这具尸骨从坛子里取出来的时候，王璐看到花布的小褂子上有个窟窿，那是刀捅出来的！
    20具尸骨有老人有孩子，据刘亚平自己说，如果不是这才拆迁改造，他的这些尸骨不会砸在手里的。
    而被王璐问及傻妞的时候，刘亚平的回答总是避重就轻。
    可是经过一次次的反复的审问后，刘亚平终于说了原因，原来是客户要求要一具十五六的女性尸体，为他刚刚车祸去世的儿子配阴婚。
    当时刘亚平手里的尸骨没有这个年龄段的，而客户很坚持必须要十五六的女孩子，于是刘亚平就上街寻找目标，最后选中了傻妞。
    说起来非常巧合，傻妞的奶奶是原来第二机械厂的技术员江梅，后来跟着儿子搬到了外面。
    所以刘亚平在找打了傻妞后，第一时间带着傻妞先回了江梅家，结果发现傻妞的奶奶江梅卧病在床，于是就动了杀人之心。
    于是刘亚平带着傻妞回到了他的小院子，之后将傻妞哄到了地窖里杀害封入坛子里。
    然后刘亚平又回到了傻妞的家里，直接以割喉的方式杀了江梅，之后发生的一切与牛大致的推理一模一样。
    杀了傻妞的奶奶后，刘亚平并没有处理现场，而是用胶带之类的东西，将房子所有的门窗封闭好。
    然后用刀划开了傻妞奶奶的肚子，最后又往尸体身上浇了大便。
    而他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夏天的情况下，这样的尸体会在十几天的时间里完全白骨化。
    在配阴婚倒卖尸体的地下市场里，没有人要带肉的尸体，主家要的一般是死人的骨头。
    当然主家也不是什么人的骨头都要的，必须要知道尸骨叫什么，生辰八字是什么的。
    而在这个尸骨交易的环节中，一些懂的辨别人骨的人也会出面，相当于对尸骨进行一个基础的鉴定，免得有人拿动物的骨头糊弄人。
    不过随着对刘亚平的审问深入，这个拥有人骨鉴别能力的人也浮出了水面，但是这个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个人居然是秦华，而且秦华在成为法医之前，就已经跟着刘亚平混了好几年了。
    随着刘亚平心理防线的瓦解，王璐吃惊的发现，刘亚平居然还涉及到人体器官的贩卖。
    而人体器官贩卖的组织者，居然就是身为法医的秦华和王雅欣夫妇。
    刘亚平在审讯中，不止一次这么说过，“我卖尸骨不算什么，其实我最开始卖的那些尸骨，都是尸骨的家人委托我卖的。我也只是赚取中间价，可是这两年阴婚的需求陡然增加，而且一具尸骨的价格也从最初的一万多，一度涨到了七八万！
    如果有年龄合适，生前长的很漂亮的，还能卖到十几万呢！
    不过我这些，还不如秦华这小子卖出去一颗肾挣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