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啊！”苍秧本来慵懒的躺在温泉里，此刻也坐直了身子，“能够完全用自己的钱来做工程，并且不需要任何外来的资金！如果我理解的没错，这实在是太牛了。”
    谢迅面对众人如此激动的反映，莫名奇妙的很，“有这么厉害吗？不过那些楼盘什么的，前期的一块地皮也就一两个亿，而后期规划设计到建设完工，顶天十个亿。十几个亿对与海河集团来说，不算什么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还有就是谢迅对于现在流行的商业运作太不了解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同时也暴漏了海河集团的实力。
    牛大致突然觉得谢迅这家伙挺可爱的，有时候显得很精明，但是有时候显得太过憨直。
    苟道士同时科普到，“在国内一家企业如果没有银行贷款，这家企业就不能称之为企业。
    这是个很奇怪的悖论，但也成为了商业圈里那些大佬们的共识，同时这些贷款也是那些大企业的掘墓人。
    首先说国内银行的贷款利息，央行2015年的贷款利息在6.6%的年化利息，而在国内一家企业的年化收益在15%，当然这是去掉了税之后的。
    也就是说一家企业拿到了贷款之后，如果扩大再生产的过程顺利，根据企业产能改变大小计算，大约三到五年才能还清贷款。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不顺利的，而且这种不顺利的企业，在目前的经济大环境中的占比还不少。
    因此每年都会有些区域性知名的企业倒闭，其中的罪魁祸首就是贷款。”
    谢迅疑惑不解，反问道，“既然会导致企业破产，为什么还有人去扩大生产规模呢？”
    牛大致玩味的一笑，继而说道，“当然是进行扩大再生产了，因为这样的可以赚的更多。可实际上很多企业都是盲目自信，等到扩大生产规模后，才发现市场不是那么好推广的，盈利是不是那么好做的。所以一般的企业在三年到期后，一般是还不上贷款的，所以银行就有了未还贷款的按揭，就是按照现在企业的情况，对贷款的归还期限进行相应的延迟。
    如果银行不予以按揭的话，那么企业就必须从民间融资先归还银行的贷款，但是民间的贷款一般是央行的四倍以上，企业拿到这种贷款更是有苦难言。
    可是没办法为了维护企业在银行那里的信用，企业老板只能这么做了。
    有人这样计算过，如果一家企业进入这样的恶性循环后，三年的时间这家企业的负债额度会连翻三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翻倍的速度会越来越快。
    最终这家企业的全部资产会被贷款吞没，一个实业商人几年的心血就此付诸东流。”
    谢迅听了牛大致的解释，愣了好半天，最后一拍大腿喊道，“娘的，这银行也太黑了，还有那些民间放贷的，这不是把那些企业家往死路上逼吗！”
    苟道士满不在意的说道，“黑吗？其实银行对这种做法有种很通俗的说法，他们管这个叫做收割。就是他们根据公民存款的情况，继而来判断是不是该收割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就会进行这种收割。
    至于怎么运作，具体的过程非常复杂，大体的情况就是让企业不断的拿到贷款，越多越好！
    同时帮着企业进行按揭，然后进行新的贷款审批。直到最后企业每年的利润只能还上企业的贷款，逼迫企业动用一些储备资金对贷款进行归还。”
    谢迅闻言怒了，“我说中行、工行、建行的那些个业务经理每年都会请我姐夫，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我姐夫拿贷款，可是我姐夫就是不拿，原来他们的用意这么险恶！可恶，实在是可恶……”
    苍秧这个时候说话了，“你们两个真会忽悠人，银行吸纳储户的资金许诺给储户利息，这个利息怎么来？还不是通过放贷挣出来的，要不然他们拿什么给储户利息。现在很多人还觉得，银行吸纳储户的钱就是放在那里，每年给出的利息都是国家补给的。
    实际上银行也是一种生意，属于金融范畴的内的一种生意，说白了就是拿钱玩钱的生意。”
    谢迅闻言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叫到，“哎呀，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以前看《乔家大院》还以为是电视上演的是假的，搞了半天那上头的事情都是真的啊！清朝时候的钱庄就是现在的银行……我说呢！”
    大约两个小时左右，时间到了晚上七点半左右，一行四人离开了海河温泉，到了海河集团下的一家海鲜酒店……
    席间推杯换盏，三人都喝了不少，只有苍秧滴酒未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谢迅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端起酒杯说道，“两位兄弟，还有苍秧大美女，我这里有个生意，如果你们想做，我明天就可以带你们参观我们的生产基地。如果诸位没有这个想法，今天吃好喝好也不耽误明天启程去上京不是！”
    牛大致闻言一愣，看了看苟道士，笑眯眯的说道，“苟剑，你来纳个主意，咱们要不要做。不过我可提醒你，当年咱们拿下云南那条线后，如果不是你口风不严，咱们现在至少是亿万富豪！
    所以这次我就看你，如果你觉得自己这次能行了，咱们就做！不行……咱就趁早……”
    啪！
    苟道士一拍桌子一瞪眼，怒道，“之前的事情是我没经验，老牛我当时就说让你操刀，可是你不干啊！”
    “盘龙关公读春秋！”牛大致挑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很神秘的说道，“你知道这个纹身带给我多大的麻烦，我突然出现操刀，那些人还不把我吃了！”说道这里牛大致愣了一下，继而说道，“对了，今天在温泉的时候，黑公社的人看到我的纹身了。娘的，咱们最多在这里再待一天，就得立马走人了。”
    谢迅也算是道上的人，立刻就对牛大致的纹身感兴趣起来，于是问道，“这纹身的确在道上传的有些邪乎，说什么的都有！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听说的版本是，坐进去的那位想要推你上位，然后借别人之手杀了你，所以你才突然消失在昆山省，到了外省去发展的！”、
    牛大致闻言咧嘴一笑，也不愿多解释，于是就含糊其辞的说道，“其实吧！你说的也差不多，毕竟当时我是救了那家伙一命的，而后他一高兴非要让人给我纹身，而纹的就是这个。还说什么以后，我在帮会里的地位跟他一样都是老大！
    其实我当时就心想，别拿我当傻帽，老二那是鸡……巴！”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脏口，让谢迅一愣随机哈哈大小起来，同时还指着牛大致骂道，“小崽子够胆，你可要知道，关二爷可就是排行老二，你这么骂可是连关二爷也给骂了。你要知道，咱们黑帮有规矩，骂爹骂娘不算事儿，做人做事儿不含糊，帮派虽小规矩大，忠义二字不能丢！关二爷可是忠义的化身，你这话要是让小弟们听到了，肯定以为你是不忠不义！”
    牛大致满不在乎的一挥手，骂咧咧的说道，“忠义！在道上从古至今有几个讲忠义的，水浒里一百单八将厉害吧！最后还不是被宋江卖了个干净，忠义那都是哄孩子的。说实话，如果不是我闪得快，估计我都死两年了！”
    最后牛大致一拍桌子，很是豪气的说道，“做了，这次不用苟剑发话了，我同意了。”
    谢迅闻言还有疑惑，目光投向了苟道士，“苟老弟，说句话！这可是一笔大买卖，而且是国际贸易，对外输出的那种，利润可是非常可观的！”
    苟道士由于再三，最后还是点头说道，“我不保证我能坚持住，所以你们可要有心理准备。”
    谢迅笑了，一口闷了面前的酒后，笑眯眯的说道，“不知道你们听过‘休曼斯根’这个牌子吗？”
    这句话一出最先有反映的就是苍秧，“我，我就有好几件这牌子的皮衣，说实话穿身上的感觉不错！而且是真皮的，价格还算公道，虽然贵但是皮质好！”
    谢迅闻言咧嘴嘿嘿怪笑，“那么大美女可以猜猜，这皮衣是什么皮做的！”
    苍秧头也不抬，轻轻抿了口茶，说道，“人皮，别人不知道，但我肯定知道，绝对是人皮。因为，休曼斯根是音译，英文对应的词组就是humanskin，翻译过来就是人的皮肤！”
    谢迅愣住了，他没想到居然真有人注意到这点了，不过他很快调整了状态，继续说道，“我姐夫名下的皮革制衣厂生产的就是这个品牌的衣服，不过没人知道我们用的是人皮。其实我们用的也只是人体后背的皮肤，不过你们放心厂子里用的人皮，绝对不是通过非道德手段搞到的！”
    三人有些发懵了，本来他们觉得谢迅会说，他们的人皮绝不是非法手段搞到的，但是皮肤也是人体器官，只要涉及到人皮肯定涉嫌器官买卖。
    但是谢迅这句不是非道德手段搞到的，也就是说厂子里搞到的人皮，至少不是通过杀人或者偷尸来获取的。
    而谢迅看着三人错愕的表情，很得意的解释道，“其实这与我要介绍给你们的第二个生意有关，那就是克隆的人体器官！”
    安静，长时间的安静，牛大致的心里在骂街，这你吗也太先进了，如果说海河集团背后没有纹骨画魂堂的支持，打死他都不信。
    一个老农民一样的牡丹市本地企业家，学历可能就是初中毕业，那个王占奎知道什么叫克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