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世子凯旋归来,”
偌大朝堂,众臣肃立,但不同于往时,有肉眼可见的跃动在溢满朝堂,诸臣面孔上,喜悦之色毫不掩饰,一览无余。
“……北狄攻城铁骑在城头连环炮击之下,即刻连片涣散,溃不成军,呼延列主力蒙于达一部几乎全部击溃,”元坤帝拿着自己登基以来首个战胜信报,在龙椅上眉目飞扬,喜意最甚,“其余各部不愿再战,按兵不发,呼延列最终遣使来堰头城中议和,约定双方收兵、互不相犯。”
堂中嗡嗡议论声起,纷纷道是天佑吾皇,喜庆之词络绎不绝。
“攻城时分,北狄自制火炮,击垮堰头城墙一处塔楼,”
元坤帝看向场中,徐锦融立在群臣之中,此时也抬眼向他看来。
“但城头尚余两处塔楼,数年以前,就由穆平侯之手改为可用铰链扭转的移动城楼,并内置炮台,分别备有一枚特制炮弹,两枚炮弹中间以带钢刺的连环链相连,遥相呼应,外挂城头。以铰链调了塔楼角度,在城墙中段以烟花为号,两头同时点火发炮,连环锁刺方在这一发之下,横扫一片北狄前锋,”
放下战报,元坤帝问道:“穆平侯,可是如此?”
“回皇上,”徐锦融简单颔首,声音平稳不亢,“是。”
“我父所言不错,”元坤帝说着,拍了拍椅子把手,立起身来,“大昱朝中,需有良将能臣,这天下方能大定。”
“我军还朝约在十日之后。传令下去,即时要大赦天下,设宴相迎!”
在阶下与其他同僚共贺吾皇万岁万万岁,徐锦融在上朝前虽已知晓此事,此刻却忽然心中急跳,不知是高兴还是忐忑。
边防之事干系重大,确保后事无忧,大军方能班师回朝。这一日来得既快又慢。
平京已当春日,暖阳和煦,柔风微冷。天子摆驾禁宫广玄门,宛王世子贺昭领军入城,京中百姓夹道欢迎。广玄门前,昭世子下马,领诸将及先锋兵士在城楼下成列排开,铠甲齐整锃亮,禁卫军列队维持攒动观望的百姓,文武百官、京中子民齐拜吾皇,恭贺平定北狄进犯。
徐锦融立在城楼上天子侧后方,往下看去。这里看得不甚分明,只见得下方贺昭单膝跪在前列,戎装铠甲在身,叙说战况及众将功劳,话音沉稳凝聚,是她熟悉的人声。
他好像瘦了。
她收了收视线。自己面上应该还是稳着的。可胸腔里一下一下的跳动,好像要藏不住了。
再看下去时,正见到贺昭当是谢过了天子赏赐,此时跪地仰视而来,一双眸子润而有光,正在看向自己,顿时胸中一紧,差点忘了自己正在何处。
“穆平侯可是不太舒服?”
旁边同僚忽然发问,徐锦融被这一打断,奇怪摇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攥起来,紧紧捂住了胸口。
……
推开这间宫室的门,贺昭遣散旁人,在门口站了一会。
没有动静。往里走了几步,也还是没有动静。默了默,再缓缓走到厅中,解下腰间剑带,放在桌上。
本以为这时候,徐锦融会从里面走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继续动手解下铠甲,心里不禁一点点提了起来。是怎么了么?她在城楼上时,好像也……
说不上来,仿佛有哪里不太对劲。
叩门声此时响起,贺昭从疑虑中回神,眼前一亮,这熟悉的节奏:“来了!”
门开了,徐锦融从外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一时无声,定在原地看着彼此。几个月的时间着实太长,熟悉的人熟悉的面庞,但说不上来的有什么不太一样,让人忽然情怯,几乎不敢近前,但又在同时向对方走出一步。
徐锦融紧紧抱着贺昭的肩,一手扶着他的脸,眼睛一下红了。
亲吻迎面落在脸上、鼻尖、嘴唇,气息滚烫,胡茬又刺又痒,扎得她禁不住皱起眉,但还是没别开脸去:“你都好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贺昭搂着她松不开手,“但我太想你了。”
“我也想你,”虽知他会这样说,但此时听到,还是心颤的,话音已近哭腔,“很想很想。”
贺昭扶着她的背,忽然远离一点,直看着她不放:“你都还好么?”
在军中彼此都不便单独传信,弯绕托家人转送的东西,只能寄意,难以叙事。
徐锦融一愣,随即睁大双目:“我能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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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因为疫情去不了了,然而更得还是这么慢,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
徐就不是会下意识要孩子的个性,被偏爱的也都有恃无恐,是会比较讨厌的。但迟早也是要还的。。
惨吗?事业感情双重打击。
blue的好运喷雾收到!
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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