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绛雪儿9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奴家既已是了大王的人,还又能如何
黑云寨的婆子媳妇们先见此状,再闻这言,当即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还是一个岁数大的婆子最先反应过来,忙不迭捂住绛雪的嘴儿,再大的嗓门也压了下来:“呦呦呦,可小声点!寨主夫人可不敢再说这话儿,闺女啊,老娘子和你说啊,大王既把你带回这寨子里,你就生是黑云寨的人,死是黑云寨的死人啊,怎么能想着逃啊,这可是大不敬啊!”
其中一个珠圆玉润的小媳妇,也跟着点点头:“都是女人家家的,也不是咱们心狠,不肯放夫人你走,只是莫说这黑云寨,层层关卡把守森严,就是这黑云山也陡峭险峻,你个小娘子怎么能逃得了啊?再则,大王人英武又有本事,咱寨里的多少女子羡慕你都来不及,您这怎么还想着跑,这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另一个瘦骨伶仃的小媳妇,瞧着就是一脸精明相,她眼珠溜溜一转,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吓得瑟瑟发抖:
“夫人您可不敢存了这样的心思,你侥幸真的逃得,我们,我们可就完蛋了……以大王那,那杀,杀人如麻,还不眨眼的性子……我们,我们这些来伺候您的可都得死无全尸了,怕是连我们那汉子,那些娃儿,可不是要被大王跟砍瓜切菜似的,一并给砍了……”
她这一跪,其他婆子媳妇也才惊觉下场凄惨,忙也跟着“扑通”“扑通”跪下,砰砰磕头,哭天抹泪的。
“是啊,老李家说的是啊……夫人啊,求您菩萨心肠,也疼疼咱们啊,疼疼咱们一家好十几口人啊!我家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夫人给咱们跪,咱们给夫人磕头啊,求您可别走啊!”
“咱不想死啊,还以为来伺候新夫人是个美差,挤破脑袋也要来……可夫人您说要逃,这可不是要了我的命吗?早知道就不来了,救命啊……”
“夫人啊,我家小孙儿还小啊,嗷嗷待哺的,他还不会叫奶奶呢,还有老王家的,她和她汉子生了五六个呢,最小的娃儿还在吃奶呢,我们都不想死啊……您可,可不敢走啊……”
绛雪见她们磕头磕的眉心冒血,吓得赶忙拉她们起来:“姐姐,婶婶,快起来,快快起来……奴家不逃,不逃便是了,你们先起来……”
众人听了这话,这才欢天喜地爬将起来,脸上犹自带着泪痕,却是喜笑颜开:“好好好,夫人想明白了就好,将将真是吓死咱们了!”
她们胡乱抹了一把残泪,簇拥着绛雪一起,又硬拉着她坐在另一边的梳妆台前打扮起来。
又是那个一脸精明的瘦媳妇开了口:“夫人啊,你便是不在乎咱们的贱命,您家里亲爹妈的命呢!大王可是连官府都不带怕的,一怒之下,屠了您家,那姓什么,啊,柳家满门也不是干不出来的……前些年,寨子东头那鳏夫老陈头掳了个美貌小媳妇回来,那小媳妇好像念着山下家里头的娃儿,趁着夜深人静,非要偷跑着下山回家……”
其他人也记得这事,紧跟着说道:“她人也没逃得开,才走了一半就给抓住了……大王知道了,那气的喲,直接领着那小媳妇,和一帮人下山,去把她先前的夫家给砍了,全家二十多口人,莫说老的少的,就是那家里的猪狗鸡鸭都没能幸免,惨的呦,小媳妇当场就疯了,那我家那口子是把风的,那时偷摸瞧了一眼,吓得他个大老爷们一个月都没睡得着呢!”
有个老婆子等都说完了,才挥手摆了一下:“唉哟,别说这些血腥的吓唬夫人了,夫人都不走了,你们还多说个什么劲?夫人啊,其实大王为人是凶神恶煞了些,可他多疼您啊,您看看,这房子里头新收拾出来,这里面的家具摆设啊,都是在库房找的顶贵顶贵的家伙什儿呢!”
绛雪这时已心知这土匪窝里的女人们不会帮她,不禁心如死灰。
又怪自己沉不住气,先露了要逃的底儿,只怕她们盯得更紧,日后只怕是愈发地不好逃了。
她只胡乱看了一下四周,勉强挤了分笑,应和了句:“是呢,大王有心了。”
倒也确实齐全,小几、春凳、立镜、卧榻、屏风,绣花枕头,连那稀奇贵重的的琉璃灯竟也有两盏,地上还铺着那许多张虎皮拼接在一处儿的大地毯儿。
虽瞧着斑驳杂乱、不伦不类的,却也算是有些好东西在的……
见绛雪露出笑颜,婆子媳妇们也又热情起来,梳头发的梳头发,抹胭脂的抹胭脂:“是呀,夫人留下来,福气有的在后头呢!您看那灯儿就好像是西域过来的稀罕玩意儿,夜里点了,亮的就跟那大白天似的,当年抢了就这两盏,大王都给夫人您了。”
“还有这虎皮毯子,是大王亲自打的老虎,那么多虎皮去卖不知道能换多少银子呢,就给您当这踩地的,唉哟,多可惜的,不过软绵绵的赤着脚儿,踏在上面确实舒服咧……”
“这头大王还给您准备了凤冠霞帔呢,还有这许多脂粉首饰,都是连夜派人下山,去最好的铺子新置办的……咱们这些成亲的穿个红衣裳就美的不行了,看着夫人,真是看的眼睛都热了,可是羡慕死人了,恨不得再去投个娘胎,生个夫人这样的好模样,也能享享这天上仙女才有的福!”
绛雪只看着那黄铜镜里自己影影绰绰的容颜儿,她们胡乱给她涂脂抹粉,下手没轻没重的,这好好的一张花容月貌,眼见就要画的跟那戏台上唱大戏似的。
她眉尖若蹙,凄婉一笑,抬手止住她们的动作:“谢谢各位姐姐,婶婶指点,先前是初醒,太过想念家中父母,才想的岔了!你们说的对呢,既来之,则安之,大王对奴家的心意,实是天地可鉴,他人又本事又富贵,咱们女儿家的,所求的不过就是嫁个会疼人的相公吗?”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奴家既已是了大王的人,还又能如何翻得起风浪来?不敢劳烦诸位姐姐,婶婶,今个儿是奴家的大喜之日,奴家自己来妆扮便是……”她探手拿过那胭脂青黛,好生给自己妆点描画起来。
压寨夫人绛雪儿10粉嫩嫩的,长的跟朵没开苞的小桃花似的,随便一摸就哗啦啦流水
毕竟这些婆子媳妇们的话儿,也算是提醒绛雪了,即便要逃,也得先探清周遭地势把守,徐徐图之。
如今这两眼一抹黑的,她又身量纤纤,只怕还没出了这屋子,不是就给抓了去五花大绑送到那黑大王面前……
加之她被这些婆娘给看管的密不透风,便是想一死了之,以保清名,也是难的……
逃也难逃,死也难死,听她们这话里话外的音儿,指不定一个失当,连她家中父母满门也得给连累了……
绛雪只觉进退两难,也只能且走一步,算一步,先讨好了这山寨大王,让他放下戒心防备来,才后以图后事,如今首当其冲,可不是先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待新嫁娘打扮得宜,又穿戴好凤冠霞帔,就被等不及的婆子媳妇们簇着去拜堂成亲了。
红盖头下绛雪听得这处儿早就开了宴席,也不知是多少桌的,但听得人声鼎沸,吃酒叫骂,粗俗人混混一堂。
这时那黑大王还一身酒气熏天地迎过来,紧紧拉着她的柔荑,更恶得她烦厌不喜,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天地高堂,又是夫妻相对,三拜之后,正欲送入洞房。
然还没出屋,新嫁娘那方遮面的红盖头,当场即被黑大王拽了下来:“来来来,夫人一并入席,见见咱的兄弟们,刚那起子没见识的,还非说老子吹牛,哪有什么天仙下凡的标致人物,也好让他们开开眼见!”
绛雪纵目一览,屋内足有二三十桌,屋外又竟是有三两百桌男女老少的样子,好大一寨,竟是容了数千人的样子……
眼见黑大王面上爽朗,喜不自禁地拉着自己前行,她也只得婷婷袅袅地跟着他后,纤腰嬛嬛,裙袂香生,款款往宴席主桌那边走去。
众人那能坐在观礼主桌的,自是寨中几位厉害人物。
这听黑大王高声一吆喝,闻声扭头,只觉这位夫人一身嫁衣,可身材婀娜,体态轻盈,腰肢柔媚,似风前垂柳纤纤,体态风流,如春后梨云冉冉,已经是妙不可言的了……
待到美人儿走近前来,但见头顶凤冠,身披霞帔,更觉她玉脸香腮,桃花娇衬,蛾眉偃月,瞳似剪水。
云鬓轻笼,檀口薰香,白雪凝肤而鲜妍有韵,腮凝新荔,而滑腻生香,这生成的千娇百媚,万种风流,况是神妃仙女,也赛不过这样的妩媚风流……
可不是当即便看痴了,只觉这等美貌惊人,真能追魂夺魄,使人爱惜之心,油然而生。
大家皆眯缝着两只眼睛,只是痴笑,手中拿着的美酒洒了也未可知,有两个连口水都流下来了。
黑大王猛一拍膝盖,仰天大笑,拉着绛雪坐下入席:“哈哈哈哈,合该如此,夫人果然大大的给我长脸了,雪儿,来,坐下,这依次是三当家黑三,四当家黑四……”
绛雪向来自负美貌,从未觉得这目光追随,如此令她厌恶作呕,可人至屋檐下,只能勉强含笑,颔首不语。
众人见美人莞尔,又是一痴,看得黑大王心中畅快,拿起桌上一海碗,往前一敬:“至于娘子旁边你这白面书生,乃是咱寨里的军师,人称白二,昨日那蝴蝶引来娘子的计策儿都是他提的呢,说起来,还算是你我的媒人咧,来,白二,喝下老子与夫人的谢媒酒!”
那白衣书生还算得面冠如玉,也是看的痴了,却最先反应过来,接过海碗一饮而尽:“怎敢,怎敢?是大王艳福滔天,夫人之美,的确远胜天仙咧!只大王这良辰春宵,不与美人洞房花烛,倒陪弟兄饮酒,可算是辜负了!”
黑大王开怀一笑,摆了摆手:“昨个儿刚见到夫人,就没熬得住,给压下当场入了洞房了,呼哧呼哧地干了好几个时辰,爽的都要翻天了,差些都要被我的美娘子给榨干了,老子的大棒可是累得狠了,现下还急个什么劲?不急,不急,歇歇咧!”
绛雪不曾想得到这莽汉如此出言无忌,吓得她赶忙推了推他:“大王,这大庭广众的,莫,莫要胡言!”
黑大王不以为意,豪气如云地又饮下一碗:“娘子害什么臊啊,这寨里的弟兄都是自己人,有啥不能言说的……你们就且留着哈喇子羡慕大王我了,你们不知道啊,我娘子不仅脸生的美,那脱了衣裳就跟白面蛋捏成似的,美的哟,跟雪花似的,还香喷喷的……”
他压低声音凑向桌那边的兄弟们,似醉的狠了,只得意洋洋地伸出一只大手,比道:“尤其娘子那两只奶子,妈的,真又大又圆,还一点都不往下垂咧,你们看看,就老子这一只手,都包不住咧……”
“而且啊,那白花花的,摸起来也滑不留手的,嫩生生的,可比寨子西边王大妈做的嫩豆腐嫩多了咧,吃到嘴里真的香香嘴,馋的流口水咧……妈的,还有啊,下头那处儿,可是更奇了……”
绛雪万没想到他这醉汉口无遮拦,臊得桃颊飞火,头顶便要冒了青烟,只跺了跺脚,忙拽了他的衣角:“大王,您喝的醉了,莫要再说了……”
其他人却是竖着耳朵静听着,可容不得黑大王这话说一半,留一半,尤其二当家的也醉醺醺的,凑着耳朵只催促道:“大王可不能娶了夫人,就失了男儿威风,竟变成个耙耳朵的!您向来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快讲讲,那什么下头,又是如何个奇法?”
黑大王被这样一恭维,喜得飘飘然,随手就把碍事的绛雪往旁边一推:“爷们说话,娘们插什么嘴?走开,走开!老子同兄弟们说,不是老子吹牛,我娘子不愧是大家小姐,养的粉娇娇的,下头那小逼,可是一根黑毛儿都不生,漂亮坏了,白嫩嫩的跟个小馒头似的……”
“那儿还闭的可紧,还粉嫩嫩的,长的跟朵没开苞的小桃花似的,随便一摸就哗啦啦流水,这骚小姐可淫荡了,湿哒哒的,那水儿还香的要命,老子那大棒子插进去,紧的哟,一下子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咧……可不像其他老娘们那下头一样,毛儿乌七八糟的,有时候还骚呼呼的,闻着就倒胃口……”
压寨夫人绛雪儿11妈的,就跟个妖精似的,差点把老子阳气神都吸尽了咧……
黑大王本就力大无穷,这醉酒后,手上力道虽也不曾用上三分力道,就那随意一把,就把他弱不胜衣的新娘子给推得差点摔下方凳。
还好旁边的白二军师伸手扶了一把,温柔相护:“寨主夫人可还好?”
绛雪脸上颇挂不住,也对这所谓出了鬼主意的狗头军师,她亦是恨之入骨,只骄矜地正了正身,勉力一笑:“无妨事的。”
这时那黑大王喝的高了,浑然不觉旁边事儿,见众人个个听得兴起,津津有味,追问连连,可不就拿昨天这颠鸾倒凤的快活事儿大肆吹嘘宣扬。
“嗳哟,你们是不知道,我娘子那下头又紧又湿,老子那大棒子插进去,紧的差点都动不了。”
“那再多捅几下,噗通一下就捅到底了,那下头喷了好大一股子香喷喷的骚水儿,浇的老子当时真的是爽的魂儿都没了,差一点当时都给缴了……”
“你们一个个的,可都知道老子平常在床上有多神勇了,老子哪能丢的了这样的人!可不是当时就使劲腰一挺,才勉强给撑住了场子!说起来,老子还没遇到这么爽的小户儿,妙的很咧!里头就跟长了嘴似的,又暖又紧,还七弯八拐的!”
“直咬的老子大棒儿整根都麻了,也缠的老子整个人骨头都酥了,以前上过的婆娘跟这比起来,可不是都宽的能跑马了,哪里有这个紧凑凑的,还水多的要命,时不时跟瀑布似的往外咻咻冒水咧,要命咧!老子当下可不是爽的大干大干,从白天干到都快黑晚上了!”
“真的欢喜的不行,射了四五次,最后死活是软趴趴的硬不起来了,被榨的干干的真真的,以前还觉得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老牛,这话不要太虚的,结果最后完事了老子猛一站起来,那真是爽过头了,哈哈哈哈哈,差点腿都软了,老子威武一世,什么时候有这么丢人的,可见娘子这骚货多缠人了,妈的,就跟个妖精似的,差点把老子阳气神都吸尽了咧……”
绛雪简直没耳朵听了,想劝又不敢劝,想走又不能走。
只能面无表情地扯着嫁衣腰带上系着的红丝绦,只把那黑大王的污言秽语当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一旁的白二见了,殷勤递过一盏薄酒道:“夫人可是觉得无趣,既做了这一寨夫人,何不与咱们饮了这杯中之物,如此巾帼风采,这才堪配大王英雄气概,豪气干云。”
绛雪正要摆手婉拒:“不……”更哆内容請上:yuzhaiwude.vip
黑大王吐着满口醺人的酒气,凑过去帮忙接住,亲密无间地凑向绛雪唇边:“白二说的对,娘子可不能瞧不起咱弟兄们,可得似多喝几杯!我黑大王的女人,怎么能不会大口吃肉,大碗饮酒?这小杯子都不够塞牙的,娘子若不肯喝,是不是要老子嘴对嘴喂你啊!”
说完又是惹得周围兄弟一阵哄堂大笑,起哄着要嘴对嘴喂酒,绛雪被吵得耳朵痛,没得法子,总不能当众被这混不吝的煞神大王以口灌酒。
那一双柳眉含烟如蹙,只闭着眼睛,狠了狠心张开樱唇,将那一盏辣气扑鼻的烧刀子给喝下了。
酒如喉肠,辛辣醇冽,如绛雪这般从小便不沾荤酒的,立马就给呛得好不辛苦,拿着绣帕,掩着唇咳嗽了好久才缓将下来。
黑大王看了还不罢休,只觉嫁衣美人呛了酒后,那桃颊飞霞,水眸潋滟,可谓是好看的紧当是艳比桃李争春,可不是当下又强逼着灌了几盏。
几杯黄汤下肚,直把新嫁娘给喝的是面皮发烧,天旋地转,眼前还似有那千只金蝇,乱舞不歇。
着实坐也坐将不住,直把那螓首给扑在桌上,身若软泥瘫作一团,再起不来。
白二自诩文人,向来不沾滴酒,难免害了头脑睿智,坏了他的军师身份。
这时虽是寨中大喜,也不过只应景地拿酒沾了沾唇,是以众人都喝大了,仅这位白面军师还是一派清醒分明。
他见绛雪此状,便唤来先前那帮婆子媳妇,来把这位醉倒了的新寨主夫人背回洞房。
之后,还又奉承着敬了黑大王好多碗大酒:“来,寨主,您这立业有成,咱们黑云寨盛名在外,如今又全了家世,娶了天仙似的美娇娘回来,可不是双喜临门,值得畅饮几碗,一醉方休呢!”
黑大王自然是觉得此话悦耳,这大喜日着实是大喜过胜,最后喝的爽了,直接拎着酒坛子咕咚咕咚下了肚,到最后夜幕降临时,已喝的是酩酊醺醺,烂醉如泥。
白二毕竟是当场少数几个没醉的,主动请缨说要送大王回房,其他人亦是喝的醉醺醺的,五魁首,六六六的,就地扑倒在酒桌上。
这谁倒也不曾留意,暗夜沉沉之中,那位军师大人扶着送了黑大王回去,一晚上便再也没从新房出来。
白二扶着昏昏欲睡的黑大王到了新房门外,斥退了那帮子还尽职尽责守在门口的婆子媳妇们。
见人走远,他进了门,立马将黑大王随便往地上铺上的虎皮毯上一扔,再将房门暗暗反锁,便疾步奔至床边。
果不其然,天仙似的大美人儿已窝在大红云锦被里,粉腻酥融睡作一团,长睫掩下一片鸦青之色,如蝶翅般又卷又翘。
那群婆娘们伺候的也算妥帖,还帮着寨主夫人除了那身碍事的凤冠霞帔,只见那一头如云乌发披散下来,美的跟那最昂贵的墨色绸缎子似的。
这灯下烛光流滟,愈发衬得那张小脸昳丽多姿,腮晕潮红,如,如此姿色,只恍如海棠春睡,鲜嫩嫩的,漂亮亮的,连她身上盖着的那浓艳的大红色锦被,都不由地被衬得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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