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张熟悉的脸，林曦一时间倒是难以组织出语言来回复司命星君。
    此时的片刻犹疑很可能已经勾起了他的怀疑，林曦思索片刻，决定不再装出之前一样迷茫的样子。
    “听你一说我忽然觉得，我似乎是见过这个姑娘。不知道是记忆还是梦里，应该是看到过她几次。”
    林曦道。
    这已经是她想出最好的方法了，目前来说也只能这么哄骗过去，又不能直接说自己没见过，万一被戳穿，啧啧啧……
    “梦里……”
    司命星君沉吟一瞬，指尖在空中一点，眼前忽而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顾晔沉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虽然相隔并不是很久，但再次见到这张脸时，林曦仿佛也随着这些人一起度过了数千年的时光。久远到对他的气息都有些陌生。
    不，怎么会呢——因为现在前面的他只是在大家的回忆里罢了，真正的他早已经在三千年前就消失了，哪怕她亲自操控了他的转世，顾晔沉去往何处，林曦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她只想再见他一面，只有那一面就好，哪怕能看到他生活在哪里，也比现在什么都不做的好。
    林曦不由自主地愣在了原地，竟然是忘了回答司命星君的问题。
    “皎羽？”
    “哎……”
    乍然被点到名字，林曦立马反应过来：“我好像也见过他，而且他在我记忆里有很深的印象，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和他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果真吗……执念太深，以至于转世的时候也没有忘记。顾晔沉身上的罪孽太深，当时他似乎是把一成魂魄蕴含的力量给了你，但那样你也会染上他的罪孽气息，难道是瑶池水的原因，你居然是……”
    居然身上并没有染上顾晔沉的罪孽，反而是纯正的仙子气息。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梦里经常梦到他——我记得他应该是个毁天灭地的魔君，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转世去了，很可能还存活于世。我经常想到他梦到他，我知道他可能不会是个好人，但莫名其妙地，就是想他。”
    林曦故意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看起来的确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仙子。在司命星君面前她肯定不敢耍什么阴谋诡计，但该演的戏肯定是要演下去的，不然直接告诉他自己就是星谌的转世并且拥有记忆，不被送给赤檩才怪。
    说到这个，她倒是忽然想起一个突破口来。
    “对了，我还梦到经常有人和他打仗，有时候是几个，有时候是一大群。其中有两个女子极为厉害，一个叫什么圣女，经常用水攻击，另一个叫什么霜，经常用霜来攻击。”
    这一番话说的直白又没水平，甚至有些蠢兮兮的。但在提到了凌霜上神这个名字后，司命星君明显是愣了一下，连眼神都开始柔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