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芳看到池塘边上,还站着一直黄鼠狼,那只黄鼠狼的个头,有普通黄鼠狼三四倍那么大,胡子极长,目露凶光,苏信芳被它的样子吓了一跳,接着就退后了几步,他并不是要逃跑,奶奶去世之后,他有了死的勇气,更是对一些未知没了恐惧。
苏信芳退后,是为了捡在洞边的石头,那黄鼠狼看他去捡石头,吱吱哇的怪叫了几声,接着就逃走了。苏信芳想过去追,可黄鼠狼跑的太快,窜向洞外之后很快就没影了,苏信芳追了几步,没追上,就又回到了洞里,他感觉洞里的气温似乎正常了不少,没那么冷了。
这个洞的气温正常之后,就变得比较宜居了,苏信芳把军大衣往身上一裹,就躺下休息了,第二天他起来的时候,才算是看清了洞里的环境,这个洞因为并不深,角度又比较特别,外面的阳光刚好能照进洞里来,所以天亮后,洞里的布置可以被看的很清楚。
这洞有很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洞壁也被打磨过,苏信芳在里面转了一圈,发现其实池塘并不是洞的尽头,池塘旁边还有个小洞,可以容得一个人钻进去,那里面似乎还有东西,苏信芳心想自己反正也是不怕死的,又对这小洞里的东西很好奇,就俯身钻进了小洞。
那小洞并不长,钻了一会之后,就近了一间小室里,里面没什么东西,只在角落里有一个箱子,苏信芳所学的东西,就是这个箱子,至于箱子里是什么东西,苏信芳从没对外人透露过,他只是说那只黄鼠狼似乎也觊觎箱子里的东西,曾经几次来偷,最后被他杀了。
苏信芳的本事张绪良是清楚的,因为很多工程都会遇到一些盘踞在施工地点的妖魔邪祟,这些东西都有智慧,遇到高手会暂时逃走,之后再来找麻烦,所以苏信芳要干的,就是斩草除根的活儿,他最擅长在短时间内布置一些滴水不漏的阵法。
之前他办事的时候,张绪良也帮了几次忙,他俩算是有交情,张绪良这边电话打过去,他很快就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桃木箱子,这箱子是扁长的,看起来并不古朴,苏信芳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五面小旗,五面旗子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上面写着一些符号。
如果是道教符箓,张绪良倒是能认出来,只是这些小旗上所写的东西,和道教符箓完全不同,也不是张绪良所学的上古真文,似乎是一种更为古老的东西,张绪良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是个啥来。
张绪良对苏信芳说:“老苏,这上面绣的是一种云篆?”
云篆是一种天书,是古代修道的人从根据天上云彩的异象总结而成的一种文字,有的可以保平安,有的可以驱邪,因为云篆的量比较大,所以张绪良认识的云篆也很有限。
苏信芳摇了摇头:“这是我从别处学来的一套法门,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它能镇邪,你在电话里说的情况,很适合用这几件宝贝。”
他说完,就把五面旗子抄在手里,又对张绪良说:“一会有件事,得你来做。”说着话,他把四面旗子递给张绪良:“这四面旗子必须放到地下室的四方,你知道的,我方向感一般,而且你又说地下室里有很厉害的鬼打墙,我如果既要分辨方向,又要破去鬼打墙,很容易被那东西提前逃走,所以这四面旗得你去插。”
张绪良想了想说:“没问题没问题,那中间这个旗是你来对吧?”
他点点头:“你的奔跑速度我见过,方向感也是出名的好,肯定能成,只要五面旗子放好,就不会有问题了,到时候我坐镇在这,你做法驱邪。”
“我还得准备点东西。”张绪良说完,从工具袋里拿出了几个布条,分别缠在胳膊和腿上,又拿出一个罗盘来,张绪良的这罗盘只有巴掌大小,捧在手心非常合适,张绪良对小敏爸妈和朋友说:“这次你们就别下去了,要不添乱。”张绪良又对老朱说:“您在这等会我,我一会回来还有事找您呢。”
老朱言听计从,赶紧点了点头。
张绪良说完这些,正准备出发,苏信芳突然对张绪良笑了笑:“你这个布条上,是用上古文字写的四为句吧,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话居然被你们这一派用作驱邪镇魂魄的咒法,还真是经世致用。”
“借的是祖师爷的悲天悯人之心,还有浩然正气,希望一会能没事。”接下来,就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说着出了门,等到了地下室,张绪良就发现情况和先前有些不同了,地下室里的阴阳两气激荡变化,明显比他们离开的时候凶残多了。
张绪良对苏信芳点了一下头,就朝着北方跑了去,北方属水,为阴寒所在,是妖异之门,先镇住北方,这样妖魔邪祟的气焰会弱很多。凭着本身就不错的方向感,很快把北方,东方,南方这三个方向布置好了,可当张绪良去找西方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的阴阳二气已经处在了一种极为混乱的状态里。
天地万物的方向感,其实都源于对阴阳二气的感知,东方属木,性质为阳,主温。南方属火,性质为阳,主热。北方属水,性质为阴,主寒。西方属金,性质为阴,主凉。大家都是靠着对金木水火的感知,以及一些细微的阴阳变化,去判断方向的。
如果有些人天生路痴,一方面可能是记忆力不好,另一方面,就是她对阴阳二气的感知有些问题,需要调理。而张绪良所遇到的情况刚好相反,我的感知没有问题,出问题的是我所在的环境,有东西故意把阴阳二气的流向弄换乱了,借此阻止我找到正确的方向。
看来苏信芳那边已经得手了,只剩下张绪良这块了,所以张绪良决定用罗盘来分辨方向,罗盘虽然也会被阴阳二气的流动所影响,但它更多时候是和地球的磁场产生共鸣,这种时候还是能指出正确的方向的。结果张绪良一看罗盘,就有点懵了。
罗盘居然也在乱晃,难道周围有影响磁场的东西?
即使有这种东西,张绪良也有办法治你。
张绪良心里想着这话,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纸,上面写着文天祥的正气歌,这是张绪良有一次炼气完毕后,接着与天地间浩然正气交流的一个尾巴写下的,所以它上面留了不少浩然正气。这时候拿来祛除不正之气的干扰,正合适。张绪良把黄纸放在手里,把罗盘放在上面,罗盘果然漫漫正常了。
只是张绪良能感觉到周围的邪气正在破坏黄纸上的正气,张绪良只好加快脚步,朝着西边跑了过去,等张绪良放好了这面旗,又仗着罗盘找到了电梯,电梯口,苏信芳正在等着张绪良,一看张绪良来了,他赶紧把张绪良拽进了电梯:“这地下室比你说的凶险啊,里面的东西感觉都要炸窝了。”
张绪良听了这话,看来他也有点心虚了,张绪良赶紧问他:“那你的旗子,没问题吧?”
他摸了一下下巴:“没问题,幸好我带的是旗子,绝对能镇压的住那些东西,要是别的,恐怕现在就出事了,下面你准备怎么办?”
第三百七十八章 云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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