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观众，才不是我的。”闫叶修解开衬衣扣子, 敞着胸把手机支架收拾回了柜子。坐在电脑桌前开电脑，对着手机叹气：“现在我们有多少粉了？豁, 又涨了, 242174了，四舍五入一下都二十五万了！专门为了我而关注的有多少？连个零头都不见得有, 这二十五万都特么的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才跑来看的。”
    “嗨呀好气呀！这些人怎么之前不关注我？不然我大学的时候就是个知名游戏主播了, 或者知名萌宠博主。”电脑开机了，闫叶修一边开软件一边对秦羽说，“把手机连电脑上，我把刚才的录屏剪剪发网上。”
    “因为没有人会关注一个话少还技术渣的游戏主播。”秦羽给手机插上数据线。“至于萌宠博主？你会剪视频吗？就你这毫无剪辑痕迹的剪辑手法？猫再好看也架不住你技术垃圾啊。”
    “喂喂喂！你怎么说话的，你家男人不要面子的啊！”秦羽的话闫叶修是认同的, 但还是要嚷嚷。“你应该这么说, 不是我以前的视频太无聊，而是咱俩在一起太过引人注目。懂？嗨，也不知道现在的单身狗都是怎么回事儿, 一边嚷嚷着烧烧烧一边嚷嚷着要吃狗粮。异性恋的狗粮吃不够还要找同性恋的狗粮吃，什么破毛病。”
    “现在同性恋了？闫大直男？”秦羽瞥了眼旁边的另一个凳子，没坐下，直接站在闫叶修身后揽着他的脖子，调笑。“刚刚谁在直播里说自己直到不能再直？恩？”
    “刚才是刚才, 秦小羽同志请你注意下当时的语境，我没和你在一起之前可不就是钢管直。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同性恋，我是你性恋，懂不懂？”闫叶修一手操控鼠标找刚才的录屏文件一手往后伸够到秦羽的脖子。“你怎么现在还不把扣子解开，扣到最上面你不嫌勒得慌？而且直男怎么了，你这是弯成蚊香了就看不起直男？我告诉你，这样可是不对的，是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
    “就你，五讲四美九好十佳。”笑声从秦羽鼻腔喷出，伸着脖子方便闫叶修给自己解扣子。“你要今天晚上就把视频剪出来吗？现在十一点半了啊，闫小修同志你睡不睡觉了？”
    “怕什么？明天周六。”闫叶修理直气壮，周末就是要浪。
    “那你剪你的视频去吧。”思想正直的闫叶修一句话堵着了思想不正直的秦羽的所有后续，堵得他当即就是一个白眼。手不在闫叶修脖子上环着了，直起身转头就往床/上爬。“我去睡觉了”
    “别啊！”闫叶修赶忙回身拉住秦羽的手。“这个视频可是咱俩的！我在这儿辛辛苦苦的剪视频你怎么好意思……额？”
    秦羽手中熟悉的小瓶子打断了闫叶修的话，只见秦羽眯起了他那双好看的眼，手中瓶子抛上抛下，眼神危险：“睡觉还是剪视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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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还是浴/室比较方便。”一切结束后闫叶修感叹。
    “不行，浴/室太滑了。”秦羽打着呵气，对着镜子检查自己身上的痕/迹。“你说明天能消么？”
    “能能能，肯定能。”闫叶修凑上来帮秦羽检查，又在他后颈处亲了一口。“太滑的话明天我们去买个防滑垫吧？铺浴缸下面。超市里应该有这种东西卖吧？”
    “有吧？不清楚。如果有防滑垫卖的话我们以后就在家洗猫吧，去宠物店还不是自己洗。宠物洗浴用品也买一套。还有浴帘，虽然说家里就咱们两个但还是挂上浴帘吧，不然总觉得怪怪的。”秦羽又打了个哈欠。“你记下来，我好困啊。”
    “恩恩，记下来了。”闫叶修推着秦羽往外走。“你怎么这么困？”
    “现在已经一点了，今天还来了两次，困才是正常的。”秦羽屁/股一挨着床就想往后躺。
    “别躺别躺！头发还没吹呢！”一手吹风机一手梳子，没手再扶的闫叶修直接一条腿伸过去拦住秦羽后躺的趋势。“再坚持两分钟。”
    “嗯？”秦羽没带眼镜，睁着一只眼迷迷糊糊地看向闫叶修，而后两只眼睛都闭上了，调整姿势脑袋伸出床沿：“你给我吹，我要睡了，吹完把我摆正。”
    “好……”闫叶修失笑，开了暖风拨楞着秦羽的头发。“既然那么困刚才怎么不叫停？”
    “叫停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爽/到。男人嘛，那么矫情干啥。”秦羽又是一个哈气，闭着眼十分矫情地撒娇：“吹风机拿远点，烫了。还有双人枕，明天也要买，记着啊。干那事儿的时候身子下面垫着个那图案的抱枕，你不别扭我别扭。”
    “好好好”闫叶修被秦羽传染的也打了个哈欠，“困就别说话了，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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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闹钟还没响，秦羽就睁开了眼。睁开眼，却也没动，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后就那么躺着看天花板。
    “现在几点了？”闫叶修被秦羽拿手机的动作惊醒，迷蒙中问道。
    “七点半。”秦羽翻了个身窝进闫叶修怀里，“接着睡吧，还早。”
    “才七点多啊……”闫叶修把手伸出被窝，关了空调。“这空调吹的，嗓子有点干。”
    “懒得你……”秦羽没好气，但还是伸手给闫叶修拿水，床头离他比较近。
    “么么哒~”闫叶修睁开眼，懒洋洋地对秦羽笑着，然后撇嘴。“给我拿水你咋先喝上了呢。”
    “谁不是吹了一晚上空调，我也干。”秦羽靠着床头喝水。“好了，坐起来喝水。既然现在就醒了那就早点出门吧。”
    “这么早？”闫叶修一点一点网上蹭，蹭着坐起了身，伸懒腰。“你昨天晚上那么困，现在怎么那么精神？你，噗哈哈哈哈哈！”
    “怎么了？”秦羽扭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快要笑抽过去的闫叶修。
    “没怎么没怎么”闫叶修接过水杯，一边喝水一边笑，没吧水喝到鼻子里去也是他的本事。
    “没怎么你笑什么？”秦羽压根不相信闫叶修的话，抬手摸了摸眼角。没有眼屎，如果是眼屎的话闫叶修应该也不至于。然后扭头，看向床边电脑黑色的显示器。
    “闫！叶！修！”秦羽抓狂。“你昨天晚上给我吹完头发之后都不知道给我吧头发顺顺的吗！现在这炸的！怎么出门！”
    “没事儿没事儿，不打紧，反正还早，一会儿洗个头嘛。”闫叶修依旧在笑，水杯直接放地上，伸手去啾秦羽脑后翘起来的毛，不仅作死还嘴欠：“我头上有犄角~犄角~我身后有尾巴~尾巴~谁也不知……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还不把手从我脑袋上拿开！”秦羽啪就是一巴掌呼闫叶修手背上，气呼呼的从床上爬下去往厕所跑。对着镜子抓自己的头发。冲闫叶修喊：“闫叶修我就像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头发竟然能往五个方向炸！”
    “五个方向？这么牛逼的吗？厉害厉害。”闫叶修吭哧吭哧的笑，也跟着下了床去厕所，站在秦羽身后也跟着一起用手抓秦羽的头发。“我可做不出你这发型，都是你的头发太软了，比腻歪歪的毛还软。”
    “别拿腻歪歪的毛跟我比。”秦羽再次把闫叶修的手扇开，然后突然想起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没摸到过猫，更不开心了，沾了水的梳子往洗手台上一拍：“我看起来有那么像后爸吗？看见我就跑，有那么可怕？！”
    “超~~~可怕！”闫叶修都被打开两次了还不老实，继续伸手，把秦羽脑袋后面朝五个放下炸的头发揪了揪，揪成了朝八个方向炸。“喝！自带圣光！就问你怕不怕！”
    “噗。”秦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忍不住笑了，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发型，问闫叶修：“哎，你昨天晚上给我吹完头发到底是怎么把我扔床上的啊？怎么能炸成这样？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头发还能炸的那么均匀。”
    “炸的是挺均匀的。”闫叶修笑不停。“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炸成这样的。昨天晚上吹完就是很平常的把你放床上啊，要翘也应该往一个地方翘来着，这四面八方炸的……炸的有水平！”闫叶修冲着秦羽的一头乱毛竖起大拇指，面色庄重：“大佬！牛逼！”
    “滚滚滚！”秦羽一胳膊肘把闫叶修頂远，继续用湿梳子梳头。
    “直接洗头吧。”闫叶修看秦羽梳半天也没办法把那炸了的头发梳服帖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