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看他这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身穿橙色锦袍的男子,说这话时搓了搓手掌心,眸中透着激动与兴奋之色。
蓝袍男子瞥了他一眼,眉宇间尽是嫌弃:“有点出息行不?别一看到尤物就找不着东南西北。”
其他几人闻言皆是轻笑起来,灰袍男子更是出声揶揄:“他向来就是这副饥不择食的模样,我们应该早就习惯才是。”
说着,他目光注视着林歌,眼前之人白衣胜雪,犹如谪仙,有着俊冷非凡的面孔,白皙光滑的脖颈,修长如玉的身姿,浑身气息清新冷冽,宛如一池甘泉,很是动人心魄,只想一饮而之。
回想起湖边看到的那个完美无暇的身躯,他心底更是翻起波涛汹涌的巨浪,顿感口干舌燥,有种想立刻扑上去的冲动。
灰袍男子吞了吞口水,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扫了一眼另外几人,佯装镇定的调侃:“其实这也怪不得黎澄,实在是这臭道士太过色泽诱人,我也想尝尝他的滋味。”
“哈哈哈……”其他几人闻言轰然大笑起来,目光全都看向林歌,眸里有着不加掩饰的靡靡之色。
银白色衣袍男子目光落在林歌劲瘦的窄腰上,笑意盈盈的赞叹:“还别说,他的身姿与容貌的确比其他道士不止强了一点点,你们心痒难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没等众人回话,他又快速补充:“咱们也别废话了,一句话,谁先上?”
蓝袍男子眯眼一笑,理所当然的说道:“结界是我所破,理应由我先来,你们说是与不是?”
被唤为黎澄的男子摇了摇头:“那可不行,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先来,我定然会爆破而亡,这次让我先来,下次再有此等好事,我可以直接退出,全让你们享受,你们看这样可行?”
蓝袍男子勾了勾唇角,眸里满是鄙夷,毫不客气的嘲笑:“看你这副急不可耐的熊样,为了抢个先,竟然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是有多饥渴?”
林歌:“……”
当着他的面讨论谁先办他?当他是死人吗?
突然好想打人。
可……
手脚却被绑住了。
修仙世界真的好烦人。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修仙世界?
是没女人了吗?
不然这几个大男人怎么净想着办同为男人的自己?
虽说他不是弯的,但是对于同性也不是一无所知,毕竟混迹于网配圈五六年,刚入圈那几年他也会去听配音前辈的广播剧,学习他们的配音技巧,耽美剧自然也听了不少。
所以他很明白接下来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总不能真让这些人轮了自己吧?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干脆。
也不知道玄清道长的符箓,能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帮上忙?
灰袍男子懒得跟他们废话,伸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衣袍,一边解一边喘着气说:“废话这么多作甚?既然都忍不了,一起上不就行了。”
其他几人闻言皆是身躯一震,随即迅速反应过来,眸光火辣的看向林歌,快速加入脱的行列。
林歌满头黑线:“……”
他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快速扫了一眼洞口,想起洞口结界已破,立即想到万能零零一,于是高喊出声:“零零一,你死哪去了?赶紧出来救急!”
林歌此话一出,四个正在脱衣袍的男人俱是一惊,下意识顺着林歌的视线看向洞口。
看了半晌,没有看到任何动静,四人对视了一眼,神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蓝袍男子邪恶一笑:“怎么?还想着有人来救你不成?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管你,乖乖听话,或许我们对你还能温柔一些。”
其他几人听了蓝袍男子所言大受刺激,恨不得立刻扑倒眼前的尤物,让他哭着求饶。
林歌看着这四个精壮不一的男人额头青筋直跳,有种想戳瞎自己双眼的冲动,奈何他现在没办法做到。
只能黑青着俊脸垂下眼帘,目光恰好看到他们正朝自己伸出爪子。
他骤然眉峰紧簇,身形一个快速旋转,离开刚刚休息的石墩,暂且险险避开了他们的触碰。
蓝袍男子见状,勾唇讽刺一笑:“呵~还想着垂死挣扎呢?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他扫了一眼其他三人,沉声下令:“围住他,让他知道反抗是什么后果。”
其他几人闻言连忙在石洞内分散开来,快速围成一个圆圈,将林歌紧紧包围起来,并且把灵力汇聚于掌心之中,随之掌心朝着地面,四道色彩不一的光芒落在林歌所站的位置,地面瞬间形成一个软绵绵的炫彩异物,有点像色彩缤纷的彩云,不难看,但是却紧紧黏住林歌的脚底板,无法再挪动分毫。
林歌:“……”
这什么鬼东西?
怎么跟牛皮糖一样黏腻?
林歌一想到连闪避的机会都没了,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天真要玩死他不成?
四人见林歌竟然解不开他们的术法,登时欣喜若狂,立刻向林歌扑了过去……
或许是担心林歌再次出现反抗,他们解开绳索之前直接点了林歌的穴道,随后才快速拿掉绑住林歌身体的绳索。
绳索刚掉落至地面,他们便急不可耐去撕扯林歌身上的白色衣袍。
白色衣袍顷刻间被他们扯开来。
脱林歌衣袍的四人瞬间停顿下来,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一个男人的肌肤怎么可以生得这么白皙光滑?比他们之前动过的所有道士都要细腻十倍,不,甚至是百倍。
黎澄手指刚抚上林歌精致的锁骨,滑腻的触感让他鼻孔顿时一热,有一股热流毫无征兆的涌了出来,他立刻反应过来,空出脱林歌衣袍的手,快速捂住鼻子,忍不住哼唧着惊叹:“男子的皮肤……怎会如此……细腻白嫩?”
林歌:“……”
关于皮肤白皙光滑这点,他自己也很无奈,他是遗传他妈妈的肤色,他妈妈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响当当的外号,正是世界著名的童话小说白雪公主,可想而知他妈妈皮肤是有多白嫩?
林歌黑沉着俊脸,眸里盛满怒意,这会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身旁有一睹石墙,他铁定一头撞上去一了百了,省得被这些人欺辱。
正当他们四人把林歌放倒至地面,一边贪婪的抚摸着林歌平坦紧实的小腹,一边去扯林歌长裤之时,洞口猛然响起一道森冷入骨的呵斥:“你们在做什么?”
原本还在林歌身上摸索的四人听到呵斥声皆是浑身一震,停下手中动作转头朝洞口看去,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见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来,他们甚至都来不及闪避就被狠狠击飞出去,身躯重重的撞向洞内的石柱,四根奇形怪状的石柱尽数断裂,掉落至地面,将那四人尽数埋入碎石之中。
林歌:“……”
这一幕只发生在转瞬之间,他因为躺着不能动的关系,并不知道突然出现在洞口的渔歌是怎么出的手,他只是感觉到石洞震动了一下,然后那四人突然从他身旁消失,再然后就是石柱塌了。
他目光能触及到的地方是深不见底的洞顶,洞内现在是什么光景,他自然无法得知,之所以知道是渔歌来了,那是因为他听出了渔歌的声音。
围着他乱摸的四个人终于消停,林歌暗自松了一口气,那根一直紧绷的神经随着身体的松懈而放松下来,仿佛获得重生一般,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如果不是渔歌关键时刻出现,被四个男人围奸的事一旦发生,就算他不会不甘屈辱的去自寻短见,但这件事一定会成为他毕生的心魔,并且还是永不可能解开的那种。
他很清楚自己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不然也不会到了二十四岁,还一直选择单身。
生活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人心都很浮躁,年轻人换男女朋友就跟换衣服一样简单,这多少令林歌有些心悸,他从小受父母严格教育的熏陶,因此对这种一言不合就分手的行为感到非常不习惯。
他没有苛责任何人的意思,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只是他自己认为如果真要与对方在一起,那就必须忠诚于对方,不论在感情还是生理上,如果中途再换人,那还不如一直单下去。
他一直都觉得其实一个人要比两个人自由自在得多,没有所谓的羁绊,也没有所谓的约束,可以放任自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比如配音这种不分昼夜的职业,很难空出正常的休息日给予另一半,这很容易成为双方产生争执的□□,最终两人背道而驰,所以还是单身最为方便。
或许是因为受到刚刚那四人的影响,林歌这会有点神游天外,渔歌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旁,在灯光的折射下,眼前出现一大片阴影,渔歌居高临下得看着他,目光深幽而晦暗,眸里隐隐透着一种林歌看不太真切的复杂情绪,似有万年不化的寒冰,又似有熊熊燃烧的烈火,就像是那种濒临极致的愤怒,已经压抑到极致,马上就要爆发出来一样,整个人呈现出狂躁的状态。
渔歌视线落在林歌被刚刚那四人撕扯在一旁的衣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够狼狈啊!林道长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被自己视为邪魔之物亵渎的感觉如何?”
林歌只是静静看着渔歌,并没有开口回应,他猜不透渔歌心中所想,因此只能保持沉默。
也不知突然没了声响的四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渔歌凝视了林歌好半晌,见他始终神色漠然而平静,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感到羞辱,哪怕现在赤身裸体面对着他,可属于林秋暮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息并没有消失,反而是愈加浓烈。
渔歌深吸一口气,眸里的风暴最终尽数褪去,在林歌身旁半蹲下来,拿起掉落在地的白袍,盖在林歌身上,并点了林歌肩膀两下,解了他的穴道,随后快速站起身,背对着林歌,哑声说道:“穿上。”
妖孽不好惹,道长休想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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