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掌心散发着令人极易产生贪恋情绪的温度。陈意顿了一下，把手从少年的掌心抽了出来。
    “江霁，你到底想怎么样，嗯？”
    “我想见到你，想看着你，想待在你身边。”江霁说完又急急地补充：“不恋爱也没关系，你只要身边只有我就可以了……”
    陈意感觉有些好笑：“你要怎么待在我身边，逃课，还是休学？”
    “我还有两个月就高考，我可以报这里的大学。”陈意在的城市不是小城市，大学也都是国内排的上号的好学校，但在江霁的口中那些学校好像都只不过是他选择题中的一个选项罢了，“这样我们就在一个城市了，毕业了我也可以留在这里读研或者工作……”
    他就像是早就想过了这些事情，陈意问起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便说得清楚明白。
    “你想的倒还挺多。”
    陈意哼笑一声，话茬就又被江霁接了过去：“那姐姐你现在是不是能相信我是认真的？”
    “大概吧。”她突然又有点想抽烟了，可惜她喜欢抽烟，缺不喜欢把家里染上烟臭的味道，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你知道我比你大多少吗，其实你叫我阿姨更合适知道吗？”
    “知道。”
    林圳之前已经告诉他了，陈意比他整整大出了二十岁。
    “我不介意，我也还是喜欢叫你姐姐。”少年把脑袋乖顺地伏在陈意的腿上，膝盖也自然地接触到了地面，“姐姐，我会乖的，我会听你的话。”
    那天之后江霁利用课余时间也稍微了解了一下BDSM，也知道那天陈意对他做的不过是其中最浅显的内容，他不敢确认自己对这些真的感兴趣，心底却已然涌起陈意能再对他做更多调教的期待。
    不是因为他M，只是因为她是陈意。
    而现在摆在陈意面前的是一颗太过诱惑的禁果，如果她未曾见过他的臣服，如果她未曾尝过他的滋味，兴许一切都还有拒绝的余地。
    但很显然，陈意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游刃有余，她也对眼前的少年很感兴趣。
    她伸手玩似的捏住了江霁的下巴：“去了解过了？”
    “嗯。”江霁的睫毛靠近看又密又长，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眨眼的时候有一种天然的乖劲儿，但离远了又像是葱郁的枝叶，洒落的阴影能把他眼中的神态遮挡住，给人一种距离感。
    “是真的感兴趣还是被我改变了？”她不希望是后者。
    “真的感兴趣。”虽然是因为你才感兴趣的。
    江霁说着缓缓松开了双手重新垂回身体两侧，哪怕陈意的手收了回去也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她。
    “要不然姐姐再试一次，要是满意……再留下我。”
    “那你站起来，跪到床边去。”
    陈意目光下放给江霁指了个方向，看着少年站起身跪到她指示的位置才走出了房间。
    第二根烟，外面的夜景还是那个夜景，这座城市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歇，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行车与远处办公楼的灯火永远都在忙碌着。
    夜里的高层楼风很大，抽烟体验不佳。陈意草草把最后的烟屁股熄了扔进垃圾桶，又带着一身浅淡的烟气回到了房间。
    江霁正好侧过头看着门，就像是想看看她出去干了些什么，陈意对上他探究的双眸，面无表情：“以后我让你跪着的时候不能东张西望。”
    “我知道了，姐姐。”
    是带着点训斥意味的话，但江霁胸腔中跳动的是一片喜悦之色。
    因为她说了以后。
    陈意关上房门在少年身边站定，唇齿间还残留着丝缕尼古丁的气味。
    “以后在独处的时候不能叫姐姐，要叫主人。”
    江霁顿了一下，可陈意的目光中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低下头抿抿唇：
    “……主人。”
    只尝试着叫了一声，江霁的喉结便立刻条件反射般上下一滚。
    是羞耻的，这种被他人凌驾于自己之上，自己伏低姿态的感觉很羞耻，但就像是触碰即会疼痛的电流，除了疼痛之外还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羞耻而又刺激。
    江霁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他深吸一口气，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次：“我知道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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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馨提示：本作的BDSM部分非常非常非常不专业，基本纯靠作者本人脑补和幻想，充满作者本人的喜好与私货，与真正的BDSM肯定是有出入的，请勿当真，还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