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鸩是憋了口气成心想让人看看他有多出色,力求把每件事都做得像强迫症一样尽善尽美,让人挑不出刺,就算累死累活也在所不惜,每天晚上躺倒在床上想得最多的就是第二天那个方案还要怎么弄以及……
他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想努力甩脱有余辜的阴影,可不管怎么折腾都挥之不去那人的模样。
真是奇了怪了。
余鸩想,就算是长得好看点,就算是他父亲的小宠,他也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吧……只是恰巧碰见他们亲吻的画面而已,指不定还什么事都做过了呢。
却莫名其妙有些不舒服上了。
总是鬼使神差的想到余辜被压在墙边紧闭双眸的模样,柔软的面颊跟乌黑的睫羽,被那罕见脆弱的美感勾得心痒难耐。
白皙的肌肤跟柔滑的触感。
余鸩忽然有了一种欲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渴望着什么的急躁开始充斥着他。
他迫切的没由来的需要发泄一下。
于是他开始撸了。
他离开以后,余辜怎么样了呢……还是那么的趾高气昂,为所欲为随心所欲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么。
是了,毕竟对方连余渊臻都不放在眼里,还会去在乎其他人么。
这样应该会毁了自己吧。
余鸩模糊的想,想着那含讥带诮望过来的眼睛,想着那总是极其不屑的上扬着的唇角,想着……
直到射出来的时候,余鸩才惊恐的意识到他整个过程居然想的都是余辜。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没萎,反而挺嗨的还。
这真是太可怕了。
余鸩有些惊魂未定的抽了几张面巾纸,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以前想的不都是……咳。
余鸩觉得自从回国跟余辜碰上面以后,他整个人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在国外那么些年,他也没思想那么保守,虽然不保守但他也没乱来,一直勤勤恳恳的用双手来解决他的性福,实在是从前没被人灌输过这类方面,等长大了也没兴趣去尝试尝试,直到今天他才恍然意识到他似乎年纪也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是时候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
余鸩觉得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还没等他犹豫着去决定什么时候去那些场所体验体验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他老子的来电。
自从上次见识到那么一幅画面,余鸩面对余渊臻总有种心虚感,像是对方知道他看到了那些事情,却偏偏不捅破那层窗户纸,由得他胡思乱想,其实仔细想过来,余渊臻似乎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没刻意去隐瞒着什么,倒是坦荡的很啊。
纠结没一会儿,余鸩怀着心虚接起了电话,然而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听上去没什么异常。
异常都埋在心里乱蹦跶。
余渊臻也没跟他含糊着扯闲话,单刀直入干脆的不浪费一点时间。
“明晚有个慈善拍卖会,你那时候有没有空。”
难得,余渊臻居然还会询问。
那边有些杂音,他似乎听见了余辜的声音,好像再说着什么,细小的难以捕捉,很快这证实了这并不是他臆想出来的,因为余渊臻似乎把手机拿远了些,低笑了一声含着宠溺说别闹。
语调是如此温柔,那仿佛是他最亲密最疼宠的爱人。
他们的关系真奇怪呀。
余鸩觉得自己才是最奇怪的,为什么心底总是时不时的冒出那么微小的不舒服,也许是因为看余辜不舒服,所以一接触到对方即使是隔着手机那端也会不舒服起来……吧。
他久久没有回答,手机那边就传来余渊臻低沉的声音。
“余鸩。”
在喊他。
这似乎是余渊臻第一次正面那么喊他,声音淡淡的毫无感情。
余鸩的心没由来的抖了一下,想起了余渊臻刚问他的那个问题,要说余渊臻如果是以询问形式的话,那么都多多少少包含了点希望对方拒绝的意思,否则最常见的都是普遍的通知而不是询问。
这并不是个必须要去的场合。
那么余辜呢,余辜会去么。
“有空。”
余鸩告诉自己是因为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余渊臻提供的出场的机会,他要抓紧每个机会,然而实际上真正的原因只有他清楚,为此他连刚刚设想好的去一些娱乐场所放松一下什么的……都给推翻了。
还是先把自己料理好,其余的以后再说。
听到回答余渊臻也不意外的挂了电话,转头还在看余辜正兴致盎然的搭弄着积木,不甘冷落的凑上去,却被推开。
“走开,你挡着了。”
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领口那边的吻痕被遮掩的若隐若现,余渊臻想把他抱怀里来,余辜就皱着眉不满的推开他,他就无奈的看着床上一堆的积木跟拼图,余辜还跟小孩子似的玩的不亦乐乎。
真是童心未泯。
他的眼神落到余辜的脚踝上,白嫩的叫他想要伸手抚摸,他也如是伸手了,余辜没理他,还在纠结着思考该怎么搭建他的城堡,直到余渊臻的手逐渐往上的时候,他才有些不愉的放下手上的那块积木。
余渊臻动作一顿,余辜懒洋洋睥睨的望他,踩在他胸膛上的脚微一用力,他也如对方所愿的倒下了,眼神宠溺的看着胡闹的对方,后者冷哼,“滚开。”
他握住对方的脚,虔诚的落下一吻。
“遵命。”
遵命,我的爱人。
余辜不理他,他也按捺不住,低头看着那精致的脚踝,思索着要不要给对方配个什么东西戴上,又问道,“你想到拿什么东西去拍卖了嘛?”
余辜心不在焉的问道,“余鸩是不是也要去。”
哀鸽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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