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御景低声道,“我就要离开了,我想他应该也不想见到我,所以就想麻烦一下陈少。”
一封信被递送到眼前,陈郁愣了下,他低头看着面前的信封,伸手一捏,触感是薄薄的一层,明明是轻薄的一样东西,却无端压的陈郁心头一沉,连他话里的离开也没注意到是为什么忽然就要离开。
陈郁眉头皱起,“怎么会想着找上我?”
徐御景的笑无奈,“我想不到有谁肯帮我这个忙,大概是因为你看起来像个好人。”
他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就像余小少爷一样。”
陈郁眉微微一动。
徐御景也是抱着试探的心思,他见不到余辜也更知道对方估计不准备想要搭理他,对方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大都是聚一块玩的纨绔子弟,不过更多时候都是对方一个人独来独往,自由自在而无拘无束。
徐御景并不敢拜托那些不靠谱的公子哥,毕竟他们眼高于顶,从来看不上低于他们身份的人,思来想去就忽然想到了那天撞见过的陈郁,内心打鼓的鼓起勇气来约人。
大概那天那些话对方都听到了,却没有传出来那些风言风语,现在一看感觉上更是……跟余辜有点异曲同工之处,那就是心思都直白得坦荡,摆在脸上能洞察个一清二楚。
陈郁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
手机嗡嗡的响动着,余辜从被窝里不耐的钻出来,还眯着眼就胡乱摸索着接起了电话,声音还沙哑着,不耐烦的喂了声。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说话了,“余小少,你现在有没有空啊。”
半晌没回答,只有那均匀的呼吸声。
徐何又耐心的对着电话那头喊醒余辜把话又给重复了一遍。
“徐何。”那头准确的喊出他的名字,徐何一愣,余辜淡淡道:“你真吵。”
“……”
余辜又问,“有屁事?”
他声音是刚睡醒的沙哑,余辜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外面的天色被窗帘给遮掩,他也弄不清楚这是什么时候,白天还是晚上,只知道这几天厮混的黑白颠倒,余渊臻是憋了气想折腾他,他也由得对方去折腾,偶尔兴头上还会挑衅一句,“垃圾就是垃圾。”
虽然受苦的一般是他自己,但余辜只要能看到他成心不想让对方爽的人不爽他就已经很高兴了,为着这份高兴怎么作死他都乐意。
难得一睁开眼没看见那个讨人厌的人,余辜打了个哈欠,赤着脚下床把窗帘拉开,那一瞬间一室光华。
余辜眯了眯眼看这天气还蛮不错的,徐何正道:“你哥哥在这喝醉了,要不过来一起玩你也方便照料他。”
余辜怀疑自己听错了,“照料谁?”
徐何一顿,“你哥哥啊,余鸩。”
“哦。没兴趣。”
“……”
“徐何。”余辜语调懒洋洋的,“今天天气不错啊。”
徐何没看这天气,他觉得他听见的声音倒是蛮不错的,听得他心里直打鼓说不出的滋味,每次听对方喊他徐何,徐何就没由来的有点高兴了起来。
“今天天气不错,我要自己玩去了,等他死了你再喊我。”
说完那头就没音了,十分利落的掐断了电话,徐何恋恋不舍得把手机从耳旁拿下,转头就看见余鸩阴着张脸,十分不愉。
余辜寻思着要蹦跶到哪里去,又想着余鸩这家伙倒蛮爽的,寻欢作乐喝酒喝得还蛮欢的,他觉得徐何怎么变得那么不上道起来,这种情况当然要给余鸩开个房,玩一把酒后乱性,又想着自己几天没沾过酒了,对比起喝醉的余鸩,不愉起来,准备趁余渊臻难得没在他眼前堵他跑出去找点乐子。
余辜正寻思着怎么玩,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低头翻了翻通话,果然,那天打过来的人是陈郁,仔细一想好像把人给冷落了有几天,怎么说他好像也答应过对方常出来玩玩。
余辜嘴角一扯。
“他虽然总是逮谁刺谁,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但他心很好。我第一次知道他的时候正给人围着嘲笑……呀你也知道,家世算不上有多好的话玩起来也有点难,一般上都是被玩的。他瞧见了,我以为他会当没瞧见,但那个时候他走过来说了一句话,‘怎么一群垃圾围在一块不去找垃圾桶还在这里欺负人呢’。那个时候起我才知道有他这么一人,叫余辜。”
说实话,其实余辜也挺把自己当成个垃圾的。
陈郁走在路上,手放进口袋里,还是有点冷,下次出门大概可以围个围巾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封信,犹豫着要不要交给余辜,如果没猜错的话大概这是一封情书,一想到这个,陈郁内心就有些没由来的抵触。
可以用这个当做一个再找对方一次的理由。
这次没等陈郁先酝酿酝酿再找余辜,余辜就先一步来了。
直到对方的声音传来的时候,陈郁才恍惚的发现身体快过大脑先一步的接通了电话,他张了张嘴明明知道要先打个招呼可是却偏偏说不出什么。
依然是余辜先说,“上次打电话有没有事?”
“……有。”陈郁缓缓道,“那天晚上的星星很好看。”
像你一样的好看。
一声低微的嗤笑,“是想请我看星星嘛?”
“是想请你来我家一起看星星。”
寂静的沉默。
“我请你喝酒,来不来。”
“来。”
第22章 呵呵
口袋里的那封信有些烫手。
陈郁估计已经皱巴巴了,拿出来给余辜看的样子大概也好不到哪去。
哀鸽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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