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冯意陡然变色,这家夜总会隔音做得不错,洗手间的门一关就将外面那些吵嚷的音乐声隔绝了不少。任常新平时在家偶尔也会放些闹腾的音乐,所以冯意之前没听出来他不是在家。
这下他反应过来,声音发冷,“你在哪?”
任常新暗骂刚才那人简直是他妈地笨蛋!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好打起精神解释,“朋友叫出来喝酒,嘛呢,就许你去夜总会,我不能出来玩。”
冯意冷哼了声,声音冰凉,“你会喝吗?他妈一点就醉。”
要是换了平时,任常新肯定会和冯意急,不过他现在做贼心虚,只得说,“行啦行啦,我也是男的,也要应酬。你别一点什么破事就疑神疑鬼。”
冯意冷冷地,“你叫人陪你了吗?”
任常新哪里敢说叫了,他心虚地骂回去,“没有。行了,我挂了。人等着呢。”
冯意又是冷冷地,“你要是敢找人,我,”
冯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大声说,“你和那鸭子要做到什么时候,小心精尽人亡。”
空气陡然静止了,落针可闻。任常新干涩了嗓子,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电话突然被挂断了,电话那头只传来嘟嘟的声音。
操!任常新烦躁地闭了闭眼,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第21章 屈辱
任常新无心再玩下去,叫了代驾开回了家。他心里不安,仿似有匹野马在不停地攒动。操!他做错什么了!他和冯意原本就是炮~友,*上的关系。冯意有什么资格管他!可是无论他怎么开解自己,都无法摆脱心底的不安。
冯意回来会怎样?真地如他所说的打断自己的腿?还是会干脆搬出去?无论是哪一样,任常新都不愿意。以前他恨不得离冯意十万八千里,最好永远不要有交集,但是现在他一想到会和冯意分开,他心里就翻涌着各种难受的情绪。
他不知道那叫什么,他只知道他习惯了冯意的照顾,冯意的无赖,冯意的强势,让他和冯意分开,他舍不得。
任常新难得的满腹心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睡得不踏实,总是半梦半醒,突然听到外面大门转动的声音,他一个格棱惊醒。难道是贼?他们小区住的都是有钱人,小区管理很严格,保安很多,一向治安良好,从没听说发生过什么盗窃事件,不过也保不齐会有什么意外事件。
要是换了是女的,估计先逃命保全自己,但是任常新觉得自己一男的,不能那么怂。他记得自己将根棒球棒放在床下了,就拿了出来,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准备趁那贼不注意,一棒子砸下去。
他刚走到客厅,灯就被打亮了。外面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高大男人,雨水顺着贴服的刘海滑落到那张英俊的脸上,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
任常新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冯意!要知道他去的地方离鹏城有四百多公里,开车过来怎么也得几个小时。更何况外面现在还下着暴雨。
任常新看着冯意,愣了,许久才呐呐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冯意突地跨步走了上来,大手一伸,就将任常新扣在墙上。另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探入任常新的肌肤里,猛地一扯,将任常新的睡衣撕裂了下来。
任常新的睡衣质料柔软,往日他们耳鬓厮磨时,这柔滑的衣料能够增加他们的性~致缠绵,然而此刻那曾经被冯意或柔情蜜意或粗暴脱掉的睡衣,被毫不容情地撕裂,连带任常新细腻的肌肤也被扯出了一条条红痕。
“草拟麻痹!你他妈神经病呀!”任常新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他从小就被宠着长大,所有人都众星捧月般地哄着他,就算以往冯意粗暴些,那也不过是情趣,这种正儿八经的暴力,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对他过!
就算他原本有些内疚,却在这粗暴的撕扯中荡然无存。
任常新坚持健身,在普通男人中也算是有气力的,但是和冯意比,就跟个幼儿对大人。虽然他拼命反抗,但却被冯意轻而易举地就压在下面。冯意将他身上的衣服连同内裤全都扯掉,毫不容情地掰开他的身体,一寸寸地检查。那双鹰隼般的眼锐利无比,死死地盯在任常新的身上,不放过一点可疑的痕迹。
任常新羞耻到了极点,他就像是被人扒光放在日光灯下任人亵玩般,沉沉地屈辱感覆盖了他,被羞辱的热血涌上脑袋,他口不择言地大声痛骂冯意的祖宗十八代。
冯意就跟没有听到般,薄唇抿得死紧,毫不留情地掰开查看,就连任常新身上最私密的部位也不放过。
冰凉的大理石上,任常新被脱得光溜溜的,细腻洁白的肌肤因为挣扎而泛起一道道红印,冯意装束齐整,压在他的身上,从头到脚足足折腾了十多分钟才肯放开。
任常新已经骂得没有气力,冯意*的衣服弄得他又湿又冷,鹏城的冬天没有暖气,这样冰冷的夜里,他被迫赤~裸着躺在地上,冻得浑身发冷。他眼睛赤红,因为屈辱眼里泛着薄薄水雾,要不是强烈的自尊在支撑着,他几乎快要哭出来。
任常新咬住牙,恶狠狠地转头,向着冯意,“卧槽尼玛,滚出老子家!”
任常新一向要的东西很少,因为他想要的都会主动送上来,他从来没有过任何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或者需要他争取才能得到的东西。所以他的自尊心和心底的那股子倔强很少有机会展现出来。而现在他所有的尊严在冯意面前被摔得稀碎,狠狠地被碾在地上重重地践踏。
被冯意当成女人一样地检查,好像丈夫对自己出轨的妻子肆意地羞辱。他真他妈恨不得一口咬死冯意,咬死这个人!
冯意抿着嘴毫不做声,从地上将他抱起,走进了主卧浴室,将他放到浴缸里。任常新挣扎着想爬起来,他不愿意再见到冯意,一眼都不想见到!但他刚才用力过多,手脚发软,竟然爬不起身。
冯意打开阀门,温热的水很快地流进宽大的浴缸,不一会就充满了。冯意扯掉自己的衣服,抬脚跨了进去,从背后抱着任常新给他洗浴。
温热的水包裹了任常新,驱散了他浑身的湿冷,让他有种活过来的错觉。冯意紧紧地揽住他的腰身,让他半躺在自己的身上,手一寸寸地给他擦拭过,动作既温柔又细致,手上带着的薄薄茧子,摩擦过任常新柔腻的肌肤,泛起难言的丝丝的感觉。
许久,冯意在他的身后,低低地,轻声地,“对不起。”
☆、第22章 纠缠
任常新终于缓过了劲,他挣开冯意,从水里站起来,看也不看,转身抬脚就狠狠地踢向冯意。冯意没有躲,虽然任常新不像他是练过的,但是毕竟也是个成年男人,这一脚又是带着气,劲道自然更大,重重地直接踹到他的胸口。
他闷哼了声,硬生生抗了下来。
任常新咬牙从浴缸里出来,围上浴巾,头也不回,“滚,以后我不要再见到你。”
才走了几步,他就被人从背后抱住。冯意紧紧地抱住他,声音晦涩暗沉,“我不走。”
草泥马!他挣脱冯意,挥拳就向后面打去,这一拳又狠又重,砰地打到冯意的脸上。冯意没有避,身体被打得往后仰去,脸颊顿时肿了老大一块,鼻子也受了伤,流下殷红的鼻血。
冯意抹掉了鼻血,声音低哑,“你高兴就打个痛快。我绝对不会走。”
任常新对冯意又恨又气。之前遭受到的羞辱还在他脑子里回荡,被人扒光压在地上,毫无尊严地掰开最私密的部分检查,让他的尊严严重受了伤。他妈地他受不了!
就算最开始错在他,他也他妈受不了!
冯意这种狼狈的模样,并没有让他解气。不过这样的冯意确实出乎他的意料,印象中,冯意虽然痞气十足,但是却非常男人,非常强大,强大到他从来没有想过冯意也会受伤。然而此刻的冯意眼里的不安几乎都快要流溢出来,那张俊帅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上,一片青紫红肿,狼狈得要命。
冯意确实不安,他打小儿起,任性胡闹无法无天,什么坏事没干过?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安过。
从挂掉电话到他冒雨连夜开回鹏城,踏进任常新的房子,这段时间他的头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只充斥了一个强烈的念头,他妈地要是任常新敢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非得弄死他!狠狠地弄死他!
不小心撩了个直男怎么破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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