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分我一个。我也没吃晚饭。”詹之行伸手。
“没有买你的。”
“你买了两个。”
“都是给我自己买的!”
“哦。”
“饿了就快走,找地方吃你的饭去……”
“梁厉。”
毫无预兆地,詹之行将视线投向了梁厉。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个人的视线还是交汇了。梁厉头皮一麻,喉头发紧,他想转开脸,可声音是挡不住的——
“那天我说我都知道了,并不是去打听你的私事。”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特别远,特别轻,又偏偏无孔不入,天罗地网一般地缠住梁厉,“我没想到会再见到你。我不大会说话,但那天晚上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要是我早点在就好了。”
每一个字忽然成了火红的钉子,让此时的梁厉如坐针毡。他想打断詹之行,却不知道如何才能结束这个话题。
“我想再来过一次。”
梁厉不接话。
“好不好?”
说到这里,詹之行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这样的沉默也好、僵持也罢,最终总是要有一方来解这个局的。末了,梁厉叹了口气,对詹之行说:“为什么是今天?”
“因为今天是学期的最后一天,我觉得今天你同意的概率大点。”詹之行倒是老实,“你气消得慢。”
“我他妈的真是服了……詹之行你是不是有病?”梁厉难以置信,不知不觉就提高了声音,“你既然不在乎,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偏偏詹之行镇定得很:“我不在乎你和丁照和睡过,也不在乎你当时是不是知道他结了婚。我之前没提,是以为这件事对你来说过去了。要是知道一直没有,我会找个机会告诉你,我无意中知道了,但这都过去了。直到那天你问我,我才想明白,过去的我愚不可及,所以现在即便你结婚了,我都会找到你。梁厉,我不能再错过你了。”
梁厉目瞪口呆地看着詹之行,看着他的肩膀难以察觉地颤抖着。
过了很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几乎是在苦笑了:“你错了。其实都过去了。”
詹之行皱眉:“可你的反应像被公开行刑。”
他便真的笑了。然后他伸出手,贴住詹之行的一边脸颊,低声说:“因为你。”
詹之行僵住了。
梁厉俯下身,贴在詹之行的耳边:“你知道了,对我就是公开处刑。”
说完这句话,他就被紧紧搂住了。
之前梁厉觉得詹之行有病,到了眼下,他又觉得自己才真的有病——或者爱情本身就是普天下至大的病毒,非让深陷其中者疯癫才心满意足。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确实被钉上过行刑台,又在尚未察觉的时刻,已经走了下来。
詹之行的声音将他拉回来,因为紧张,他的语调有一丝奇异的颤音:“你这趟飞机是不是不回家?”
“你不是知道最晚一班回我家的飞机是几点吗?”
“我改主意了。”詹之行还是搂着他,直到两个人身上起了薄汗也不肯放开。
“什么?”
拥抱他的男人好像瞬间成了个恶作剧的孩子,偏偏语气郑重无比——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回家?”
第50章 尾声
不管平日里如何相看两相厌,除夕夜的那顿饭,叶宁予还是要回梁家吃的。
一年里他做“梁历”的日子不多,这天要算上一天。
艾子明早早地打电话来,提醒游敏要在下午四点前将叶宁予送到梁家。游敏一边答应着一边看房间另一角的叶宁予,后者已经换好了衣服——昨天夜里叶宁予告诉游敏今天上午他要出门,一定要游敏答应他,会陪着一起去。
所以他们起了个大早,去一个游敏尚不知道的地方。
“……我知道了。会准时送到。”
“嗯。一定不能迟到。”再次强调后,艾子明挂了电话。
叶宁予已经换好了衣服戴好了假发,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憧憬和期待:“阿敏,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他穿得很郑重,却不是过年的那种喜庆法,游敏看了他好几眼,点头:“三分钟就好。”
五分钟后,车子开出了大门。
出门前叶宁予要求开车,游敏没答应,于是拿了另一件事作为交换。开出一段距离后游敏忽然发现今天没有人跟着他们:自从新年那次返乡之旅后,艾子明一直派人跟着他,对此游敏心知肚明,可他从来没有和艾子明提过一个字,没有抗议甚至没有愤怒,正如艾子明也没有给他任何解释一样。
一直到出了城,叶宁予才告诉他此行的目的地,游敏怎么也没想到,叶宁予会选择在这样一个日子,前往宁安园。
他问了一句:“谁在哪里?”
叶宁予不再隐瞒:“妈妈。”
本地有春节前祭扫先人的风俗,但不是在除夕这一天,于是尽管过去的路上不断看到香烛和鞭炮的痕迹,车子却很少,他们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地到了目的地。游敏看着这条说不上熟悉但也并非陌生的路,想了想,告诉叶宁予,自己曾经错接过一个和他同名的人,拉他到这个地方。
叶宁予不以为然地笑了:“不是什么好名字。他好看吗?”
无独有偶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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