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通风管道这种东西看起来好像只出在外国大片里见过，实际上，像医院这种非常需要通风的大型建筑通风管道也是非常粗的，一个人在里面爬来爬去的话，只要不是超级巨胖，那都是妥妥的，根本不用担心会不会被卡住。
    通风管的出入口，警员们也都检查过了，根本就不能确定有没有人从通风管道里离开，更别说定位到是在什么位置离开的了。
    医院里这么多人，有医生有护士有病人有家属，还有清洁工之类的人员，要找一个连脸都没看到过的女人，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那女人不属于以上四类人，还有非常低的可能，如果她是上边四类人之一，那就根本没有任何抓获的可能。
    “也就是说，这口锅最后还得我来背？”
    张凡感觉很是蛋疼。背锅侠这种东西真心不想做啊。
    “额……你放心，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别的证据，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脱罪的。”
    廖无声有些汗颜，在心里他是很相信张凡是冤枉的，尤其是穆子欣中招这事儿，当时张凡已经在病房里了，根本就没有机会下去下药，可是法律就是法律，没有监控录像，没有人证物证，最后这口锅也只能落在张凡头上。
    “算了，先把手头的事情解决了吧，那些事情等以后再说，江大夫也累了，早点弄完早点让她休息。”
    “没想到，你还有这点良心，有这觉悟你叫我干嘛？从医学的角度上讲，女人睡觉一定要睡足，不然对皮肤非常不好，你知道吗？”江千雪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给了张凡一个白眼。
    你别说，这幅样子倒是比她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要生动的多。
    “我也没辙，找你来就是为了让你抽我的。嗯，我要是先抽过去，还得麻烦你给我急救。”
    张凡无奈的笑着，转身从床上走了下来，刚下床，左边的肩膀上就传来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和麻痒感觉。这也是强行修复身体的后遗症之一吧。
    “怎么了？身上的伤严重了？”
    江千雪说到底还是一个医生，见到张凡疼的直皱眉头，脚步都有些侧歪，急忙走上前来掺住张凡的胳膊，然而她不搀扶还好，这么一搀，疼的张凡一阵倒抽冷气，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不停的从脑门子上往外冒。
    “怎么回事？你肩膀上的伤有这么重？”
    作为主治医师，江千雪对张凡身上的伤是非常了解的，绝对没有重到碰一下就疼的不行的程度。
    “刚刚在太平间被保安打了一棍子，把伤口打裂开了，骨头好像也有点伤。”
    大概的情况其实在门外等待的时候，廖无声已经跟江千雪说过一些了，只是江千雪没想到拥有怪兽般恢复力的张凡能伤的这么重。这小子可是她从医这些年里见过的头号怪胎。
    “那你针灸还行吗？”
    “凑合吧，不行也得行。这不是为了救人嘛。”
    为了救人……听到这句话，江千雪的眼神柔和了下来，是啊，他们这些做医生的，不就是为了救人吗？
    女医生心中对张凡的评价不由得又高了几分。
    在女医生和廖无声的搀扶下，张凡离开了病房。为了方便，穆子欣的病房也被安置在了这一层，只不过因为附近没有空房，她那间是在走廊另一头。
    医院走廊里都是有卫生间的，不过现在的各方面条件都好了，病房里都有厕所，外面的公用卫生间半夜的时候是极少有人会用的，可是张凡在路过公共卫生间的时候耳朵里却停了一些古怪的声音。
    要不是肩膀上的疼痛让张凡知道自己很清醒，他都要以为是因为即将要做的事情让他出现幻觉了。
    那是一种刻意压抑着的女人呻吟声，张凡就不明白了，在医院的卫生间怎么会出现这种声音。
    不过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又释然了，岛国的爱情动作片里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情景出现吗？而且张凡一直都听说医院里的医生和小护士们在那方面都特别放得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算了，不管是不是，都是人家的私事，又不扰民，管人家干嘛，也就他张凡这种六识远超常人的家伙才能在外面听个床角吧。
    推开病房门，一阵迷迷糊糊的呓语声钻进了三人的耳朵。
    走进房中一看，穆子欣就像一开始的张凡一样，被人用绳子捆在床上。
    不过她可没有张凡那么老实，身子不停的在那里扭动着，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着“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我要去找洞神”“张凡会来娶我的”之类的话。原本充满英气的眼睛里全都是迷离的水雾，颇有点勾魂摄魄的感觉。
    张凡一出现在病房里，穆子欣眼中的那些水雾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热切与期盼。
    “你来了？你是来接我了吗？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吗？”
    那种强调完全是不属于女警穆子欣的一种柔媚。
    “署长，小穆一直这样，会不会出事儿啊？你看她那脸红的，要不让医院的人给她打个退烧针吧，不然我怕她的脑子都要烧坏了。”
    病房里有一名四十多岁的警察守在这里，看到廖无声带人进来，立刻满脸焦急的凑了上来。
    “没事，老乌，你先出去吧，小穆的事情交给张凡就行了。”
    不管咋说，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廖无声也不想多解释，让那名警察赶紧出去。
    “他？那个嫌疑犯？医生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能做什么？”
    老乌对张凡完全没有信任可言，非常警惕的看着他，期间还偷偷瞄了瞄廖无声的脸色，琢磨着，他是不是被张凡给胁迫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看看小穆的样子，不管能不能治好，这事儿也只能交给他了。”
    “你是说让他……不行！小穆好歹是个警察，怎么能被一个嫌疑人给那什么了！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还能怎么样？你能治好她妈？没本事治好，你就赶紧出去，不要耽误我们的正经事。”女医生冷冰冰的甩出一句走到床边，伸手翻开女孩儿的眼皮看了看，“瞳孔都有点涣散了，眼睛里全都是血丝，吃一整瓶西班牙苍蝇，也就是这样了。不管脑子迟早烧坏。”
    穿白大褂的开口了，姓乌的警官也不好再说什么，恶狠狠地警告了张凡一声，无奈的离开了病房。
    “小张，现在该怎么办？”
    看到老乌离开，廖无声也长出了一口气，老乌算是穆子欣老爹的徒弟，如果他硬是不肯出去，廖无声也很头疼。
    “廖叔你也出去吧，有需要的时候我再喊你。”
    女孩子的身子当然是看到的人越少越好了，张凡把廖无声也给赶了出去。只留下江千雪和他一起呆在病房里。
    “洞神，洞神，你是来娶我的吗？快把我放开，我会好好的侍奉你。”女警官的脸蛋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一样，身子扭动的幅度更大了。
    “她现在应该是陷入迷幻状态，把你当成了神，你试着从神的角度给她下个命令，看她会不会听。”
    江千雪本来是想问要不要开始给她脱衣服的，可是看到女刑警这模样她突然意识到张凡忽略了一个问题，张凡一个用不上力气的伤号，再加上她一个比较柔弱的医生，能干的过这精神已经不正常的女刑警吗？先不说人家肯定很能打，精神病人的力气通常都比正常人要大。
    “嗯，我试试。”
    张凡点了下头，做了一个深呼吸。虽然经常被称作神棍，但是他还真的没有什么装神弄鬼的经验。
    “那个，我说，穆子欣，我是洞神，你是侍奉洞神的洞女，对吧。”
    “对，对我是洞女，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是侍奉洞神大人您。请您占有我吧，我是您的，从身体到灵魂都是您的……”
    相对于张凡的生涩，穆子欣就好像练过一样，那一连串羞人的话两个磕巴都不带打的。对此，江千雪对张凡表示了深深的鄙视。
    “好，那，作为洞神的新娘，我只需要温柔贤淑的女子，一定要懂事，听话。你知道吗？如果你想做我的新娘，就要管好你自己，不准胡乱做任何动作，直到我允许你做为止。”
    对于女医生的鄙视，张凡只能报以一个白眼了，哥们真心没经验好吧。而且这个桥段，怎么看都像是在诱拐良家妇女啊。
    “是，洞神大人，我会听话的。”
    穆子欣听到张凡的吩咐以后，还真的停下了扭动，只是满脸春情的看着张凡那张并不算帅气的脸。
    张凡和江千雪相互看了一眼，同时长出了一口气，听话就好，希望后半段，女刑警也能这么听话才好。要知道张凡原本就对这种治疗手法没有把握，万一穆子欣反抗让银针稍稍偏离了穴位，要么针灸不成功她依旧是这模样，要么……可能真的一针把她永远扎成一个石女。
    “那么，洞女穆子欣，想要侍奉洞神的话，现在，开始脱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