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荀落下意识的向后面闪躲,然而退到了一般又有点说不出的后悔,可也不能再继续贴回去——这多不好意思?
钟携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慢慢的说,“喜欢头发长的,皮肤白的,性格好的,温柔点的……嗯,脸圆圆的。”
黎荀落渐渐听得出了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连第一条都不符合——她是短发。
心底被某种不知名的酸涩充满,她心想,暗恋这件事儿可真辛苦,想要保守初心,只默默地喜欢着一个人可真难。
她夹杂着浓厚的鼻音轻轻‘嗯’了一声,旋即转过身,闭上眼睛睡去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的钟携慢慢的用一只手撑住了头,目光望向房顶,脑海中却又是另外一幅画面。
——黎荀落先前的课本里面,夹杂了一张小时候的照片。
她大概是已经忘记了,但是那张照片却被她偷偷的拍了照,还拿去洗了出来。
长头发,大眼睛,皮肤白皙,脸也肉呼呼的,还缺了两颗牙。
她小时候见过小时候的黎荀落,是在黎荀落的父亲上门找她爸办事儿的时候,顺路带过去的。
当时她也还小,没见过那么可爱又圆滚滚,却又好玩的不得了的小妹妹,抱上之后就不想撒手了,给人带到了自己房间。
外头大人说了多久,她就抱着小孩儿抱了
多久,别的也没干什么,就是时不时的捏一下她软乎乎的小胳膊,再亲亲她软乎乎的小脸蛋儿,就特别爱不释手的在玩。
临走的时候,她还跟小姑娘约定好,长大以后要当她的妻子,还一直拉着人家的小手不放。
小姑娘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呆呆的点头,闻言还冲着她笑。
只是那也不过是小时候不过一个戏言,黎荀落不记得,她也没当真,时间一久,谁都忘记了。
可这么多年过后,小胡同里那一次偶遇,多少旧时光都重新浮现在了自己眼前,那些微弱到了神志细枝末节的东西,也全都一一浮现在了眼前——包括那一场,距离现今十年有余,属于两个孩子之间玩闹般的约定与誓言。
还是孩子的时候,钟携就想,有这么可爱的老婆,她想和她过一辈子。
现在已经二十的钟携也想,以后还是想跟着黎荀落过一辈子。
她是冲着一辈子去的,一直都没变过。
“那是怎么着啊?”南夏见钟携这表情,就知道这人又不知是神游到哪去了,赶忙把人给扯了回来,用脚踢了踢她小腿,说道,“你想着一辈子,你那位呢?也一辈子?”
要说是从前的钟携,此刻大概已经明里暗里的开始炫耀——可惜她现在不是,她现在是刚被离婚的人。
于是闻言钟携果然神色复杂,看上去十足一言难尽。
南夏顿了顿,上前同情的一拍她肩膀,叹息道,“没事,我懂,毕竟我也是个渣女,嗯,能理解你们这些纯情小可爱被人追的时候,那种心理提心吊胆的感觉,加油钟老师,我看好你。”
钟携把她手拍掉,笑骂了一声,“滚。”
南夏嬉皮笑脸的把手拿走,四下看了一圈,说道,“你要真这么心烦,我也不介意帮你演出戏啊,怎么样,需要我帮你扮演个追求者,每天也送你一捧薄荷花,追在你后面喊你宝贝甜心小心肝儿吗?”
钟携面无表情看她,南夏耸耸肩,不说话了。
范小简这会儿也差不多收拾完东西进来了,在外面先敲了敲门,笑着说,“姐,我能进吗?”
南夏一仰脑袋,“没说什么事儿,你进吧,知道你是亲的。”
说完她给范小简抛了个媚眼儿,范小简回了个白眼,见怪不怪的,捧着个新买的花瓶从外头进来。
她四下看了一圈,说道,“我落……咳,刚才跟我说她定了每天一束花,送到薄荷花期结束呢,姐,我刚才查了下,薄荷花期结束怎么得一个月,现在花店不都有保鲜手段?这要天天一大捧的,咱们以后放哪啊?”
她说着,还真的有点发愁。
薄荷花就算是再便宜,这每天一捧的,少说一个月几千块钱就没了——毕竟花这玩意儿不经放,最多一周就得扔,否则时间长了一败落,味道就得变。
但是新送来的,她还得找瓶子插,花瓶真是快比上花贵了,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范小简心里叹气,再说了,这化妆间就这么小,也塞不下,每天带到钟携现在住的那公寓里面也根本不现实,毕竟她俩现在整天也都跟剧组这猫着,谁也抽不开身再单独回去处理这些东西。
钟携闻言也有点无言了。
过会儿她笑了笑,笑容当中怎么都透露着点纵容和无奈,但绝对称不上是烦恼。
南夏眼神好,冷不丁就看见了,当下眼珠一转,说,“花没地儿放啊?”
别后重逢[重生] 完结+番外_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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