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有些无地自容,心中暗暗叫苦。暗骂自己嘴贱, 哄杨宝佳非得要扯上什么礼品……而作为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杨宝佳却一丝内疚的觉悟都没有。她早就吓坏了。
“小姐,不用了,这钱,老朽替这位先生出。"这时从人群外传来一个声音,我感到声音很耳熟,定睛一看,居然是在南京见过一面的田水民,田曼妮的爹地。
“田老先生,不,田老伯,"我赶紧改口:“这可使不得……”
田水民微笑道:“哎呀,朱老弟,你跟我客气什么,”他扫了一眼杨宝佳,意有所指的说:“你和小女颇为投缘,是好朋友,这点小事举手之劳罢了。"他拿起断成两节的玉镯:“可惜了,上好的和田玉啊。这样吧,朱老弟,你把它交给老朽,就当是老朽把它买下了。如果这位姑娘不愿意,老朽也不会夺姑娘所爱,老朽找人把这玉镯接好便是,再双手奉上,保证姑娘满意。”
杨宝佳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居然有人愿意替她收拾残局。我说:“谢谢田老伯的美意,她是我未婚妻,她闯的祸,我一力承担便是。”
“好!"田水民一翘大拇指:“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哎呀,难怪小女时常在我面前提及你,田曼妮的眼光不错!朱老弟,这样吧,这赔玉镯的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如何?姑娘,没事,玉镯碎了就碎了,寓意碎碎(岁岁)平安嘛!”
杨宝佳破涕为笑。围观的众人见没戏可看,顿作鸟兽散。这似乎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哎哟,田老先生,您什么时候光临本店的?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匆匆赶来的珠宝店经理一见到田水民,热情的向他打招呼,转身便训斥女导购:“田老先生可是古玩珠宝界的泰山北斗,来到我们小店很难得。平常我是怎么教你们的?你不会先请田老先生去贵宾室坐一坐吗?”
那女导购脸上勉强保持着职业性微笑,心里却委屈到了极点。
“好了,不知者不怪罪。"田水民摆摆手:“你们董事长呀是老朽多年的好朋友,这次偶尔路过想看看他,事先打什么招呼?”田汉民回头对我说:“朱老弟,玉镯修复好后你可以随时来拿。老朽还有事,失陪了。"
在他的示意下,随行人员拿出一块红布包起镯子,我一看,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大虎???
大虎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转身尾随田水民而去。
我如释负重,在周代墓葬中无奈放弃寻找他们兄弟俩带来的内疚感终于烟消云散了。不过,为什么田曼妮没有向我和毛春华提起大虎也出来的事?二虎呢?
在礼仪mm的欢送声中,我和杨宝佳灰溜溜的出了珠宝店。
“朱哥哥,"自知闯下弥天大祸的杨宝佳拾起小时候对我的称呼:“我……"
她这声朱哥哥让我想起小时候,她被一条流浪狗挡住去路,同样害怕的我尽管吓得两腿直发抖,但还是坚定的将她护在身后的情景。
“好啦,”我握住她的双手:“佳佳,我们先回去,今天这件事,恐怕有些蹊跷。"
回到家,正好碰上杨叔叔,杨叔叔疑惑的围着杨宝佳转了两圈,“闺女,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来没看见你对待朱卫国这么温柔过。"
杨宝佳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我,那意思很明了。我说:“杨叔……不,爸,她一直对我很温柔的啊。”心里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现在犯了事,表现当然要好一点了。时间一长,杨宝佳肯定故态重萌。
杨叔叔似乎不打算放过他女儿:“你是不是又惹事了?你的态度越好证明你犯的事也越严重,知女莫若父,卫国,你们都快要成亲了,可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再惯着她了。”
我暗喜,杨宝佳呀杨宝佳,你的后台都偏向我了,看以后还做管家婆不?不过,现在发难似乎有些乘人之危,算了,她都是我的人了,计较这些没什么意思。
“朱哥哥,你真好!"杨宝佳挎住我胳膊:“知道我怕老爸数落,就把我带出家门来了。”
我瞪了她一眼:“少来!去我家找我爸,我得问清楚事情的经过,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被人算计了。"
正好老爸在家,杨宝佳就把她在珠宝店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我上卫生间后,珠宝店的女导购领着杨宝佳去了玉器专区。杨宝佳一看到展示柜里那只碧绿的玉镯便再也挪不动脚步了,在柜台小灯的照耀下,那只玉镯散发着一汪碧绿,雕刻精美的龙凤呈祥图案似乎呼之欲出。
珠宝店的女导购察言观色,心中便有了计较。便向杨宝佳大力介绍这只玉镯,并且建议她戴上试试。
杨宝佳一戴上惊喜的发现大小适中,这玉镯似乎为她专门量身打造,但一看到那价格标签,心中便凉了半截。杨宝佳恋恋不舍的褪下玉镯,可就在这个时候就出了一点差错,珠宝店女导购突然“哎呀!"一声,杨宝佳下意识的转头想看看怎么回事,那玉镯却掉到地上摔成了两半……
父亲听了紧皱眉头,“这个田水民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而且出手相助的理由看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杨宝佳愧疚的说:“都怪我不好,要是当时我手坚定一点,没有把玉镯摔碎,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父亲摇摇头:“你们呀还是太嫩了一点,你没摔了玉镯,没关系,他们可以想办法让你摔其他的。报案?我劝你还是收起这个天真的想法吧,警察去查监控肯定查不出什么结果,重点是人家还反客为主,先声夺人,主动提出报警,你们两个小娃娃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小道道,被人家戏弄于股掌之中。被人卖了还傻呵呵的帮人数钱。"
我想了想说:“老爸,当时事发突然,佳佳一时不防情有可原,不过我想知道,他们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和代价陷害我们为的是什么?”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父亲以手扶额:“这几天,你俩什么地方也不要去了给我乖乖的呆在家里!"
“我知道了!盒子!文字玲珑盒!"杨宝佳叫了起来,她接着又迟疑道:“不对,玲珑盒又不在我们手中……那田水民由始至终没提过一个关于盒子的字眼。”
文字玲珑盒?父亲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我,我就一五一十的把今天下午我们开盒的经过告诉了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今天被陷害和奄国宝藏有关!"父亲一语惊人。
“可是我们对奄国宝藏也是一无所知啊。"我说:“田水民犯不着下一个圈套让我钻,关于小洪山周代墓葬里的奄国的线索,我知道的他肯定也知道,甚至比我知道的还多!”
“也是,难道他的目的是……”父亲说:“静观其变吧,大不了我们朱杨两家一起出钱将田水民手中的玉镯赎回来就是了。至于那个玲珑盒,你去拍张照片交给我看看,我有事先出去一下。"说完父亲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明白,即使是我们出钱把玉镯赎回来,田水民替我们解围的这个人情,我们算是欠上了。这时从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声,我赶紧进去:“爷爷,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
爷爷从小给我的印象很神秘,深入简出,很少见他在外面露面,据老爸说,爷爷在战争年代落下一身疾病,看了几个医生,医生给出的诊断几乎大同小异,叮嘱我爷爷在家尽量卧床休息。我也曾问过爷爷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爷爷总是含糊其辞语焉不详。好在他老人家托已去世的奶奶洪福,身体一天天的康复,只要体力允许,他就会出去到处转一转。
“不用,我不渴。卫国啊,你们在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说的那个田水民长的什么样?"爷爷问我。我想了想,说:“他呀,和咱们江山的特工王戴笠长得非常像。"
“是他?"爷爷沉默半晌,说:“原来是故人,卫国,你说的那个文字玲珑盒,或许有一个人能打开……"
“我明白了,"我说:“田水民下圈套害我们,就是为了逼我们家去找那个人打开玲玲珑盒。"
“错了,"爷爷摆摆手,说:“你们离开盒子后去逛街,田水民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精心布下一个局。这个局,恐怕是早已布下了,你爸说的没错,和传说中的奄国宝藏有关。"
我猛然记起,前几天和杨宝佳逛街的时候,我们进过那家珠宝店。或许对一般人来说,小情侣进珠宝店挑选珠宝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有心人看来,却是一个很好的利用机会……哎,爷爷说田水民是故人,难道他们认识?我正想询问,爷爷却摆摆手示意我们出去,他需要休息。
我们两人从爷爷房里出来,杨宝佳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安安静静的跟在我后面。
“要不,我们去祠堂玩?"我提议道:“让我们朱家的列祖列宗见一下我挑的媳妇。"
杨宝佳斜了我一眼:“谁是你媳妇啦……"俏脸已布满了红晕。我情不自禁的搂住她,尽情享受着软玉温香。
半晌,我拉着她去了朱氏祠堂。朱氏祠堂平日里不开放,两扇黑漆大门终日紧闭,上个月朱氏族长见祠堂有些地方年久失修,便向朱氏族人募资翻新。所以,这几天祠堂里是可以出入的。
第二十章: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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