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居然被绑在了床头!
绑着左手的是自己的皮带、右手上缠着的是自己的衬衣——都是他昨天洗澡之前脱下来挂在一旁衣架上的。
这双手被绑在床头的姿势、再加上浑身的酸痛,场景实在是有些诡异得厉害。饶是叶霖一向镇定,这时候也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在心底里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这到底都他妈是个什么事儿!
不过好在叶二少到底是个能稳得住的人,最开始的震惊之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打量起了眼下的情况——
他一个人被绑着手躺在床上,昨天晚上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已经不见了。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他好像终于能动了,而且……身上居然还体贴地被盖上了被子。
叶霖双手用力挣了挣,然而在察觉到双手被绑得极劳、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之后,他很干脆地就放弃了挣扎、给自己省下力气和精力,转头打量起周围的情形。
一直到这时候,他才终于又看到了昨天好像凭空出现一样的那个女孩子。
她正闭着眼睛、盘着腿趺坐在床边的地上。
这时候的时间应该是已经不早了,往窗外看去,几乎都已经要日正中天。天气晴好,阳光毫不吝啬地从窗口倾洒进来,照在她的身上,看起来居然是意外的安静和温柔,好像连她那头披散的长发和身上黑色的衣袍都带上了一层光晕。
叶霖一时间居然看得失了神。
一直到那个女孩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她的情形看起来似乎是比昨天晚上好多了,脸色虽然还是一片苍白,但至少已经不像昨天那样惨白得有些吓人,就连说话都比昨晚连贯了不少,只是依然显得有些干涩和艰难,“穴道被封则气血不畅、久之伤身,因而我醒后解你穴道、将你缚住。此皆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见谅。”
她说这话时眼底带着歉意、显得诚恳极了,然而口吻中却又是一派坦然和理直气壮——显然她口中虽然说着“请见谅”、并且确实怀有歉意,但如果他“不见谅”,眼前这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姑娘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一睁眼,完全就不是刚才那种温柔秀美的样子——叶霖这时候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为自己刚才看她失神的举动懊恼不已。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直到叶霖终于回过神来,目光沉沉地看向坐在地上的少女。
又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也开了口:“你有什么目的?”
他没有问她是谁——这时候,已经不是他想问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答案了。她是谁,说不说都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但她的目的,不管自己问或不问,却总是会说的。
少女闻言,忽然扬了扬眉。
很奇怪,她明明脸色苍白、虚弱得连说话都很艰难,可她这时候一挑眉,却忽然就让他有了一种意气飞扬的错觉。
“我有诸事不明,烦请为我解答。”少女“从善如流”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然而却似乎并不需要得到男人的答复与应允,已然毫不停顿地将话接了下去,“此间何地?”
她衣着与说话方式实在是太过违和,叶霖一时间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却来不及细想——这少女看起来年纪不大、又温柔清丽的长相、这会儿更加虚弱得厉害,但眼下这么被她定定地看着,他居然觉得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和危机感、让他不得不集中了自己所有的精神与心思、全神贯注地和她周旋。
“这里是我家,”叶霖试探着说了一个近乎废话的回答,见那少女闻言并不动怒、只是不置可否地再一次扬了扬眉,他却莫名觉得压迫感一瞬间更重,立时压下心里的那些念头,沉声补充着,“如果你要问更大的范围,这里是江城城西的天地云庭小区。”
“江城?”少女微微皱了皱眉、低声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疑惑,然而却并不追问,很快就转到了下一个问题,“如今是何年月?”
叶霖这一回没有再试探,老老实实地回答着:“二零一二年,三月十七日。”
少女原本蹙起的眉头一下子拧得更紧。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问:“你可知道大唐至德年间?”
叶霖学生时代虽然成绩出众,但历史向来学得一般,对至德这个年号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好在唐朝他总是知道的,当即也就先应了一声,眼神却是忽然间一下子幽深了下来——这少女的衣着和言行举止、再加上她的这个问题,让他已经隐约有了一些猜想。
少女一双凤眼里忽然就显出了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惊喜的光彩来:“至德二年与如今,相隔多久?”
虽说历史知识的储备不足以让他记起这个至德二年到底是哪一年,但至少唐朝大概是什么时候他总还是有个概念的,这时候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句:
“一千多年了。”
他话音刚落,少女一下子猛然怔住。那张先前始终沉着从容、甚至有些意气飞扬的脸上,忽然就现出了一种无措到了极致的茫然。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居然有些不忍心看她的眼睛——那双凤眼里,好像根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茫然无措,甚至隐约带着……绝望。
从昨晚两人相遇开始,每一次的交锋都是这少女稳占上风、死死压着他一头。叶霖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开口为自己扳回些什么,强压下心里莫名的不忍正要开口,那少女忽然一眼看了过来——
乱洒青荷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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