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进行到中途，会议室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秦默和罗砚同时看向门口，同时心头一震。
    非凡面带灿烂的笑容走进来，走到自己常用的座位边，拉开椅子入座。
    整间会议室因为他的突然到来安静下来。
    “你……”罗砚皱着眉看向非凡，视线在非凡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
    非凡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回视他，“你又不相信我，我说过我没受伤。”
    罗砚不说话了，秦默也只看了非凡一眼，就继续开会。
    可能是觉得会议内容无聊，期间非凡打了好几个哈欠，手也不安分。
    他一会儿玩玩笔，一会儿又把桌上的文件翻得哔哔作响，再者就是直接拿手指敲桌子，总之是一副非凡不耐烦的样子。
    秦默为非凡的举动感到不满，本来他就很有当场把非凡从椅子上拎起揍一顿的冲动，但考虑到该先把会开完，等人都走了再说，他才强压着火气没搭理非凡，继续进行会议。
    终于，会议结束，经理们纷纷起身向秦默告辞离开。
    秦默这才抬眼看向非凡，冷冷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非凡救他一命，等同帮了刑毅，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为难非凡，但他可以叫他滚，永远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这已经是秦默容忍的底线。
    闻言，非凡深深看了罗砚一眼，而后站起身，“不用你赶，我今天就是来和两位道别的。也省得有人一直打电话来关心我死没死，对吧？”
    “我不关心。”罗砚的回答很冷漠。
    非凡笑了笑，没再说话，迈开步子走了。
    但就在非凡出门的那一刻，罗砚看到他的腿颤了一下。
    非凡立即伸手撑住门框，才没摔倒。
    罗砚和秦默相视一眼，都觉得有点奇怪。
    犹犹豫豫地起身，罗砚一出门，就看到非凡捂着口鼻进了走道尽头的卫生间。
    怀疑加剧，罗砚快步跟了上去，推开卫生间的门，只见非凡双手撑在水池上干呕不止。
    他面色惨白，眼眶发红，甚至流下眼泪。
    罗砚立刻上前扶住他，用手轻拍他的背，“你……吸毒？”
    “走开——”非凡使劲推了罗砚一把，粗喘着道，“关你什么事？”
    罗砚却没如非凡所愿真的离开，反而是用双手扳过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是么？我知道你这样的人是不会主动沾染毒品的。”
    非凡愣了一下，罗砚从他的眼里看到答案，“你的老板给你注射毒品，来交换秦默的消息——是不是？！”
    非凡没受伤，是实话，但他受到的伤害却比皮肉伤严重得多。
    他染上毒瘾了……
    拨开罗砚的手，非凡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语气说不出是烦躁还是难过，“算我拜托你，离我远点行不行？”
    罗砚看到这样的非凡，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从没见过非凡情绪近乎失控的样子，从没见过他变得这么脆弱，而这一切都是他导致的。
    “请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