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莲,那么你不会不知道,皇祖母花园中的曼陀罗花可以拿来做什么吧?”墨君阳勾起那惯有的嗜血的微笑,冷冷地问着。
莲莲心底登时一凉,惊惶地说不出话来。
脸上强作镇定之色。
墨君阳目光犀利直盯向她,“莲莲,你在皇祖母宫中花儿剪了一朵又一朵,竹篮里装了一篓又一篓,这么丁点大的皇宫,这事能瞒得了谁呢?真以为凭你饱读诗书,心思敏捷,能言善辩,便可以在这宫中无往不利,逢凶化吉吗?”
莲莲原本想要找个藉口,将这事圆了过去。听了太子这一番话,便知再多的辩白都是多馀。知道无论是福是祸,横竖是躲不过,心里反而不再慌张。
神色从容地站起身来,默默地跪拜于地。“臣妾有罪,求殿下恕罪。”
墨君阳面色冰冷地打量眼下跪着的女人,身子是跪着的,一身的傲气仍是凛凛地散发着,声音里不带一分服软,那有半点认罪的态度。
心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莲妃,你知道你有罪吗?那好,犯了那一条,说来给本太子听听。”
莲莲心中大惑不解。
先前还浓情蜜意地拥着她纠缠了一番,转瞬间就如此盛气凌人,是故意要在她面前显他太子爷的威风吗?
低垂着头,静默片刻,才低声说着,“后宫嬪妃,不得私藏毒物,曼陀罗花中藏有毒性,臣妾不应收藏,臣妾有罪。”
“还有呢?”太子继续逼问着。
“臣妾就是摘了几朵陀罗花,除此之外,臣妾想不出还有什么。”声音中带着苦涩。
墨君阳眼中厉光一闪,语调倏地提高,“製作毒物,阴谋残害宫人使之腹痛如绞,此一罪。身为太子妃欲藉进香祈福行不轨之意图,罪加一等。”
“本太子可有冤枉爱妃?”
莲莲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骤然一惊,原来太子什么都知道啊!这样想来那一日墨云在上山的路上,劝她的那一番话,并非师出无名。既然当时不揭发她,那么,现时才来与她翻旧帐又是为那般?
“莲妃。”太子的声音凉得令人打颤,“记得你曾经对本太子说过,宫墙之内无密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藏毒製毒,万一揭露出来,那就是祸乱宫廷的死罪!连带你的父母兄长都要受牵连,即便是本太子都保不了你,你可知道这其中险恶?”
祸乱宫廷?这是要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吗?所以先前什么地老天荒的誓言仅是空谈?原来她又再一次被他的虚情假意所欺骗?
窗外的天色渐白,一道晨光斜斜射入厅内,今日应会是个阳光暖暖的好天气。但是此刻莲莲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兴师问罪,只觉得从内而外彻骨的寒意凉透心扉。
抿着一张愤愤不平的小嘴,不想再搭理他。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太多次了,反正逃不过一死,索性当一隻洒脱的老鼠。
狭长的凤眸瞅着她柔弱的身躯一阵阵怜爱浮上心头。
但是见她低头不发一语,一副任你宰割的骄傲,又恨不得想用十指,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一把给捏碎。
爱她的温柔婉约,不沾世间尘埃的灵气。
恨她自以为是,左一句明君,右一句圣贤的正义凛然。
“宫廷之内,想死很容易,想活很难,想平安的活着更难。你看这宫里,人人都会算计,时时都会进谗言,任何时刻,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落下一个不该落下的把柄,随时都是杀身之祸。”
话声一顿。
想起当年。
因为皇长子一句的馋言,皇后便将墨云送入了大牢。他跪地苦苦哀求了一天一夜,最后用性命相威胁,才终于将墨云救出。救出的时候墨云已经被凌虐地奄奄一息。在这宫中他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只有墨云。但是他们仍然不放过,硬是将墨云从他身边夺走……那一日,他没有掉一滴泪,他知道,他的哭声穿不透这冰冷的宫闈高墙。冷血,是为了让自己的心变得坚强不再受伤。
往事歷歷在目,不堪回首。
生在皇室,便注定了一生都要生活在在勾心斗角腥风血雨之中。逃不开,躲不了。若是不想任人宰割,就便要先下手为强,将别人都踩在脚下。这是宫廷中的生存法则,千古不变。
寞落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起来说话吧!”
莲莲胸中堵着一口气,不肯起来。
起身向前将她拉起来,抬起她的小脸,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极轻极柔,浅浅一笑,笑得让人觉得凄愴。紧紧地拥她在怀里,“私藏的那些东西交给王全,他会不着痕跡地处理乾净。以后不要再做这等傻事,懂了吗?”
语气很轻,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你说的那些为君之道,我读得不比你少。但是宫中兇险,我经歷过的比爱妃多得多。爱妃就在这东宫里自在悠间,朝廷中事爱妃就不必操心了,嗯?”
日初昇,殿门方开,成王败寇各崢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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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莲,那么你不会不知道,皇祖母花园中的曼陀罗花可以拿来做什么吧?”墨君阳勾起那惯有的嗜血的微笑,冷??冷地问着。
莲莲心底登时一凉,惊惶地说不出话来。
脸上强作镇定之色。
墨君阳目光犀利直盯向她,“莲莲,你在皇祖母宫中花儿剪了一朵又一朵,竹篮里装了一篓又一篓,这么丁点大的皇宫,这事能瞒得了谁呢?真以为凭你饱读诗书,心思敏捷,能言善辩,便可以在这宫中无往不利,逢凶化吉吗?”
莲莲原本想要找个借口,将这事圆了过去。听了太子这一番话,便知再多的辩白都是多余。知道无论是福是祸,横竖是躲不过,心里反而不再慌张。
神色从容地站起身来,默默地跪拜于地。“臣妾有罪,求殿下恕罪。”
墨君阳面色冰冷地打量眼下跪着的女人,身子是跪着的,一身的傲气仍是凛凛地散发着,声音里不带一分服软,那有半点认罪的态度。
心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莲妃,你知道你有罪吗?那好,犯了那一条,说来给本太子听听。”
莲莲心中大惑不解。
先前还浓情蜜意地拥着她纠缠了一番,转瞬间就如此盛气凌人,是故意要在她面前显他太子爷的威风吗?
低垂着头,静默片刻,才低声说着,“后宫嫔妃,不得私藏毒物,曼陀罗花中藏有毒性,臣妾不应收藏,臣妾有罪。”
“还有呢?”太子继续逼问着。
“臣妾就是摘了几朵陀罗花,除此之外,臣妾想不出还有什么。”声音中带着苦涩。
墨君阳眼中厉光一闪,语调倏地提高,“制作毒物,阴谋残害宫人使之腹痛如绞,此一罪。身为太子妃欲借进香祈福行不轨之意图,罪加一等。”
“本太子可有冤枉爱妃?”
莲莲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骤然一惊,原来太子什么都知道啊!这样想来那一日墨云在上山的路上,劝她的那一番话,并非师出无名。既然当时不揭发她,那么,现时才来与她翻旧帐又是为那般?
“莲妃。”太子的声音凉得令人打颤,“记得你曾经对本太子说过,宫墙之内无密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藏毒制毒,万一揭露出来,那就是祸乱宫廷的死罪!连带你的父母兄长都要受牵连,即便是本太子都保不了你,你可知道这其中险恶?”
祸乱宫廷?这是要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吗?所以先前什么地老天荒的誓言仅是空谈?原来她又再一次被他的虚情假意所欺骗?
窗外的天色渐白,一道晨光斜斜射入厅内,今日应会是个阳光暖暖的好天气。但是此刻莲莲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兴师问罪,只觉得从内而外彻骨的寒意凉透心扉。
抿着一张愤愤不平的小嘴,不想再搭理他。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太多次了,反正逃不过一死,索性当一只洒脱的老鼠。
狭长的凤眸瞅着她柔弱的身躯一阵阵怜爱浮上心头。
但是见她低头不发一语,一副任你宰割的骄傲,又恨不得想用十指,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一把给捏碎。
爱她的温柔婉约,不沾世??间尘埃的灵气。
恨她自以为是,左一句明君,右一句圣贤的正义凛然。
“宫廷之内,想死很容易,想活很难,想平安的活着更难。你看这宫里,人人都会算计,时时都会进谗言,任何时刻,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落下一个不该落下的把柄,随时都是杀身之祸。”
话声一顿。
想起当年。
因为皇长子一句的馋言,皇后便将墨云送入了大牢。他跪地苦苦哀求了一天一夜,最后用性命相威胁,才终于将墨云救出。救出的时候墨云已经被凌虐地奄奄一息。在这宫中他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只有墨云。但是他们仍然不放过,硬是将墨云从他身边夺走……那一日,他没有掉一滴泪,他知道,他的哭声穿不透这冰冷的宫闱高墙。冷血,是为了让自己的心变得坚强不再受伤。
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生在皇室,便注定了一生都要生活在在勾心斗角腥风血雨之中。逃不开,躲不了。若是不想任人宰割,就便要先下手为强,将别人都踩在脚下。这是宫廷中的生存法则,千古不变。
寞落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起来说话吧!”
莲莲胸中堵着一口气,不肯起来。
起身向前将她拉起来,抬起她的小脸,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极轻极柔,浅浅一笑,笑得让人觉得凄怆。紧紧地拥她在怀里,“私藏的那些东西交给王全,他会不着痕迹地处理干净。以后不要再做这等傻事,懂了吗?”
语气很轻,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你说的那些为君之道,我读得不比你少。但是宫中凶险,我经历过的比爱妃多得多。爱妃就在这东宫里自在悠闲,朝廷中事爱妃就不必操心了,嗯?”
日初升,殿门方开,成王败寇各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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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好吧很努力滴把那个千年老梗给破了希望没有圆得太牵强
42 江山如画 浪淘尽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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