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的言行举止都透着委屈,他那么高的个子,偏偏在她面前可怜巴巴地低着头,就连沉晏宁自己看了都觉得他是个被她欺压的小可怜儿。
“我说不想看到你,你就不出来,若是真的这么听话,方才我叫你出来的时候,你怎么又不听了?你是不是……”
话刚说到一半,就见司渊偷偷抬眼看她,那夜海般漆黑通透的眸子里映满了她的身影,小心翼翼地瞧着她,显得可怜巴巴。
沉晏宁一口气提上来,又梗在喉间,呵斥的话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身为执掌江山的长公主,沉晏宁早就习惯了别人战战兢兢的态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司渊就是狠不下心去,是他长得太好看,还是她中了他的妖术?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瞧他这副受气包似的模样,也敢对她用妖术?
她会心软只是因为刚刚被他救一命,对,一定是这样,绝不是因为她被司渊的美色迷了眼!
长公主殿下费力地说服了自己,下一刻便泰然自若地靠在大椅背上,睨眼看着他,“说吧,你为什么要救我?”
沉晏宁扪心自问,如果有人敢拒绝她的示好,还一直不肯给她个好脸色,她不趁他有难落井下石都算是宅心仁厚了,根本不可能反过来再去救他,所以司渊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用这种办法跟她套近乎吗?
谁知司渊满头雾水地看着她,“啊?这还需要理由吗?你有危险,我不想你受伤,所以就救了呀。”
“……”沉晏宁不甘心,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单纯的人?
于是她又问道:“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就算你今天救了我,我也不会与你深交,更不会成为你的相好。”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司渊,想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失落?还是恼羞成怒?亦或是拿着救命之恩跟她要好处?
只可惜,沉晏宁又一次猜错了。
司渊朝她灿然一笑,“我本来也没想要你做什么呀,只要你没伤没痛的就好,阿宁,你没有受伤吧?”
他言语至诚,尤其是那笑容就如同雨后艳阳,能把一切阴霾都驱散,沉晏宁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她马上清醒过来,会骗人的男人她见得可太多了,哪一个不是把自己伪装得无比纯良,她绝不会轻易的被他骗过去。
“受伤?”沉晏宁看了一眼司渊,故作娇弱地说:“刚才还不觉得,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不大舒服。”
“啊?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看看!”
她与司渊之间原本还有几步之遥,可是眨眼之间他就到了她身边,单手揽着她的腰肢往怀里一带,沉晏宁就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沉晏宁都没来得及推开他,司渊就开始脱她的衣裳了。
“你、你在做什么?大胆,放肆!”
沉晏宁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羞愤交加地握拳捶打,她可不是那些走两步就喘的世家小姐,打起人来也是很厉害的。
她一连打了好几下,打得自己手都疼了,司渊仍是巍然不动,她这才想起来打人再厉害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司渊他就不是个人啊!
纵使不敌,沉晏宁也不想认输,她指着司渊的鼻子放出狠话:“放开我,你再敢对我有丝毫的不敬,我就叫人把你拉出去砍了。”
司渊腼腆地笑道:“你们凡人的刀剑伤不到我的,你要是实在想砍我的话,我可以变回原形让你砍着玩,不过那也得等到我给你检查完了,把你的伤都治好以后才行。”
一根修长秀美的手指朝她伸过来,挑起了她的下巴,沉晏宁顺着那力道抬眼望去,正对上司渊忧心忡忡的眼波,“让我看看吧,我有灵药,只要伤得不严重,一息间就能给你治好的。”
沉晏宁见多了口是心非的人,她总能一眼就分辨出别人说的是不是谎话,如今她分外想从司渊身上看到破绽,可是不管她怎么看,都看不一丁点哄骗的意味。
司渊是真的在担心她,而她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这种纯粹的,不含任何利益算计的担忧了。
为什么要这样担心她呢?沉晏宁呆呆地想。
她对他并不好,他却陪着她,护着她,甚至把她的梦境都点亮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个凡人,没有什么值得他觊觎的东西,所以司渊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他是不是傻?
沉晏宁一直没有出声,司渊就当她是默认了,埋头去解她的衣裳,但是宫装繁复,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又急着给她看伤,最后他灵机一动,一个法决甩到她身上,那一层又一层的衣裳全都乖乖的自动脱落下来。
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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