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小山精懵懵懂懂的看着,突的,一朵白色的小花从他的肩头开出来,随后是两朵,三朵,无数朵,成千上万……蘑菇头们很快被白色的花海淹没。
连理树开花了。
——
是夜,皓月当空,清风朗朗。不知从哪儿飘来一朵云,月亮害羞的躲进了云层里。
这回没有山精偷窥,没人阻拦,萧白的住处方圆几百米,还是下了任何人不得入内的禁制,将里面*的情景笼罩的严严实实。
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萧白一口咬在那人坚硬的肩膀上,双手也毫不客气的在那人劲瘦的腰部抓出划痕。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那人却毫不在意,如同猛兽一般在他身上驰骋,双眼情:欲翻涌,令人惊骇。
猛的几下顶:弄,萧白呜咽了声,忍不住夹:紧了双腿,白皙的身子微微弓起,他被死死钉在床上,无路可退。
太可怕了,这人简直……萧白偏过头,微微喘息了几声,缓了缓晕眩的心神,体内那捅进去的孽根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存在感。
突的,他整个人被猛的捞起来,下身连着那滚烫重重的坐在了那人的身上。
他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如玉的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只听得那人低低的“嘶”了一声,炙热的喘息在他耳边擦过。
他在吮吸他的耳垂。
楼启的手抚过他光滑的脊背,似是鼓励似是安抚,他的声音带着欲:望的沙哑:“太紧了,放松……”
放松你妹!
萧白狠狠的抓了他一下,带着哭腔骂道:“混蛋……”他坐在他身上,动都不敢动,额头有汗水濡湿了碎发,眼角眉梢都是情丝。
楼启任他打骂,待他适应后,毫不留情的投入到新的一场征程中,他紧紧扣住萧白的腰,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内心似是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充斥了他的内心,流过他的四肢百骸。
想起今日少年坚定濡慕望着他的情景,楼启膨胀的*有着越演越烈的趋势,他将头埋进萧白稚嫩的脖颈间,右手抚上他的头发,无比柔软而温情。然而下身的动作却不见停止,狠狠的顶:弄,每抽出来一次,必定要猛烈的插:入研磨。
萧白被他这番动作折腾的要哭出声。
楼启安抚的舔舐他的脖颈,低低的道了句。
“乖……”
我娶你。所以,别妄想逃走。
萧白呻:吟了声,很快便被狂风暴雨般汹涌而来的情:欲所淹没,也因此,他没有看见,楼启吻上他的眉心。
然后,微微红了眼眶。
月光下,蓬莱一片沉寂。岛上那棵巨大蓬勃的连理树如同巨人一般守护着整座岛屿。
树冠上依稀能看见几个乳白色的身影,那身影动了动,很快便沉沉睡去。
连理树旁边的土地上,一棵嫩芽破土而出,很快便长到半人多高,在月光下散发着荧荧的绿色。
但是对于连理树而言,它还太小太小。
连理树不知从哪儿伸出一棵细长的枝桠,小心翼翼的同小树苗碰了碰。那小树苗摇了摇叶子,似是欣喜似是接受,也伸出一条稚嫩的枝头,同连理树的枝桠纠缠在了一起。
连理树似是想同它接近一点,再接近一点,不动声色的发动所有的枝干所有的叶子,纷纷向小树苗靠拢,树上的蘑菇头睡的跟死猪一样。
直到他整个枝干都呈倾斜状态。
它垂下数根枝条,将小树苗围成一个圈,牢牢的笼罩在自己的保护之下,看上去就像拥在自己的怀里一样。
无数的精华灵气通过枝条向小树苗传送而去,在月色下形成一条绿色的光河。
小树苗似乎累了,静静站立着,连理树又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它,整棵树都散发着喜悦的味道。
那是它的另一半,那是它的珍宝。
于是第二天蓬莱的人起床发现,岛上那棵巨大的连理树……
嗯,弯了。
☆、20
龙君要与萧白大人成婚的消息如同大风刮过一般席卷了整个蓬莱。人人口耳相传,奔走相吿,然而萧白正被楼启压着翻云覆雨,待他出来之时,流言已经被传成了无法直视的样子。
几日后,当事人毫不自知的领着楼启去见家长,若不是他打出这么个理由出来,恐怕这条龙还要继续蹂:躏他。
萧白到的时候,鹤叔同蟒叔正在对弈。蟒叔不久前已经成功渡劫化蛟,鹤叔的修为却迟迟没有动静,萧白替他着急,他依旧悠哉悠哉的过日子。
一局下完,白子被逼得退无可退,黑子犹如大军压境,一顿厮杀围剿,鹤叔猛的一只手盖在棋盘上,手一划拉,瞬间整个棋局被搅的乱七八糟。
鹤叔微微一笑:“你输了。”
黑衣男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输了。”
围观整个过程的萧白:“……”他抽了抽嘴角,哪怕看了再多次,他还是对鹤叔这种无赖不要脸的手法深刻感到不耻,偏偏二人都乐此不疲。
“来找我们有何事?”鹤叔一点也没有脸红的意思,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萧白上前几步,认真道:“叔,我要成婚了。”
鹤叔一愣:“和谁?”
萧白只感觉背后一冷,那男人已经走到他的身旁,拉住他的手,面容肃杀而淡漠。
萧白望着他,只见他一字一顿,却又无比认真道:“我,楼启,要与萧白结为伴侣,七日后成婚。”
萧白:“……”七日后?卧槽什么时候定的日子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威压震荡开,气氛一时间剑怒拔张,面前的黑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化成了一条巨大的蟒蛟,长尾一扫,三人所处的庭院立马阵亡。
萧白瞪大了眼睛:“蟒叔!”
碧青的鳞片发出冰冷的光芒,金黄色的竖瞳冷冷的望着面前的二人,蟒蛟吐了吐鲜红的信子,声音大如雷霆:“阿白,你退下。”
萧白刚想阻止,鹤叔已经强拉着他远离了这块是非之地。
蟒蛟昂起巨大的头颅,内心翻涌着自家孩子被拱了的懊恼,即使对方是龙君,也要过了他这关!他忽的长啸一声:“臭小子!”
面前的巨蟒如同一座山,楼启的身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黑点,然而他的气势却让人丝毫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楼启抬起眼,手中剑鞘剧烈震动,他右手握住刀柄,神情坚定而淡漠,他没有退开一步,磅礴的战意倏的从他身上呼啸而出。
“来战!”
萧白被这一幕惊呆了,他懵逼着猫眼,不懂这咋就开打了?
鹤叔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蟒叔不会对他怎么样。”只是他的眼睛里,怎样看都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
萧白急道:“我是怕楼启伤到蟒叔啊!”
鹤叔:“……”知道你男人厉害,人艰不拆。
这几日他们早已听到了传言,就等着楼启上门,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思及此,鹤叔目光复杂了几分,他拉过萧白,道:“你可真想清楚了,一旦结为伴侣,以后便没有反悔的余地,龙君那人发起狂来,我们也拦不住。”
萧白点点头,心中诽腑,哪怕不成婚那人也不会放过自己,嘴上还是认真道:“想清楚了。”
鹤叔扫过他的肚子,忽的道:“传言可是真的?”
“什么传言?”
“你怀孕的传言。”
萧白一愣,没反应过来。
鹤叔猛的拔高了声音,脸上已经染上了愤怒的神色:“真的是奉子成婚?!”
萧白:“……”卧槽卧槽卧槽!(ノ=Д=)ノ┻━┻
他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恼羞成怒道:“叔你在想什么!我男的!”
鹤叔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了,只听他幽幽的望着他,道:“你身为神兽混沌,都能跟一条龙结为伴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萧白:“……”
萧白觉得他可以去死一死了。
他觉得自家两位叔叔的怨念强大到几乎要突破天际,内心打定主意一定要将传出这流言的山精狠狠教训一顿,忽的瞥见一大一小两人站在他们的不远处。
大的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一身火红的劲装,腰细腿长,眼里却几乎要喷出火来,小的八:九岁,锃亮的光头,一双大眼睛煞是喜人,见萧白看向自己,一把扔掉手中的佛珠,蹭蹭蹭的抱住萧白的大腿,眼泪汪汪:“师,师兄……尼真的要和龙君成亲嘛……”
萧白心道完了,连佛珠都不要,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他摸摸小孩光滑的脑袋,点点头。
小和尚吸吸鼻子,打了个嗝,眼泪泡泡不要命的流下来,忽的他张大了嘴巴,抱着他大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哇哇哇哇哇师傅……师兄要被人抢,抢走了哇……”
萧如是一把将小和尚拎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燃烧的巨斧,她将佛珠塞到小和尚怀里,气道:“哭毛线!有本事把萧白哥哥抢回来!”
小和尚哽咽:“可是龙君好强。”
萧如是想起龙君冷漠的面容,眼里闪过惧色,她一咬牙,还是嘴硬道:“怕啥,姐保护你。”她转头看向萧白,认真道:“哥哥,你先在此等着。”
小和尚也握拳,眼泪汪汪:“师兄,你等我们回来。”
一人抗巨斧,一人戴佛珠,在萧白生无可恋的目光下加入了战局。
“这等好事,没有我怎么能行。”又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凭空出现,魔气四溢,殷无常舔了舔鲜红的唇,笑得如同醉人的梦魇。
两个身影从庭院外走进,石砚青微微一笑:“也加上我们两个。”石宴唐跟在他身后,傻傻的点了点头。
至此,楼启被包围在众人中央,他手中的剑发出冰冷的寒光,啸声响彻天地,他再不掩盖气势,这方领域被笼罩其中,骇人的威压如同海浪一般激荡。
他轻扬起手中的剑,目光坚定,毫不退让。
众人凭空而立,卷起的袍袖飒飒作响,蟒蛟长啸一声,刀光崩裂,各种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绝响,交错的寒光映射出那人冰冷的面容。
“来战!”
不远处的屋檐上,秦九歌灌下一壶酒,身前是天光大好,身后是风动云变。醇香苦涩的滋味从喉咙涌入,他轻笑了声。
“年轻啊……”
……
这一场大战以楼启成功掳走萧白为告终。后来无奈之下,两方约定大婚如期举行,但在此期间内,楼启不得求见萧白一面,美名其曰:习俗。
整个过程萧白一脸懵逼,待他被关进屋子待嫁闺中,他才深呼吸几口气,忍住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狂奔的冲动。
第一日,楼启站在楼外的院中,站了一宿。
第二日,院中没有他的身影。
穿书之龙君在上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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