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响,白绯郁在殿内等的焦头烂额,不停的踱步游走。
心里不停的祷告,许愿女王能陛下平安归来。
陛下才刚接受他,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白绯郁,你快来扶我一下。”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迅速转头,那人靠着门,脸上有一道从嘴边到耳后的血痕,身上的浅紫色礼裙被鲜血染污,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
“陛下。”白绯郁湿了眼眶,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怀里,动也不敢动。
月灵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还有心情笑,“我说了,我会回来陪你。”
“陛下,没有胜算了吗?”他颤着声音问。
月灵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说:“要知道,没有反抗力的老虎很容易就被老鼠群给吞噬掉。”
“陛下,我们逃走吧。”阿毕飞宇说:“离开伊维什,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月灵摇了摇头,把他推开一些,说:“我是逃不出去的,但你不同,一个血仆的去留是没有人会关心的,你走吧。”
她在想,与其在任务结束之后和他分别,倒不如早点安排人保护他,让他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不用知道她曾经抛下过他。
她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月灵生起了一丝期待,如果他主动放弃了,她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的介怀了?
“陛下要赶我走?”
白绯郁很了解她的软肋,“您觉得一个和女王陛下同床共枕过的人,还能有什么好结局吗?”
月灵:色字头上一把刀。
白绯郁抓起她的手,把自己的脸放在她手心,问道:“陛下,不是说好了,让我跟着你的吗?”
“陛下!您在里面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月灵松开白绯郁的手,径直往外走,在看到那人后,吃惊的皱了皱眉,“艾拉,你这是在干什么?”
艾拉公主四处张望,答非所问道:“伯特公爵呢?陛下。”
“艾拉,您想去见他吗?”月灵把玩着一个宝石戒指,那是伯特公爵常年带在手上的。
艾拉的眼神又一瞬间的慌乱,不过在注意到她身上的伤痕和倚靠着门的动作,又笑了起来,“陛下,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干脆束手就擒,省的受苦。”
月灵沉思了会儿,像是真的在考虑。
“陛下!”白绯郁抓住她的手,一个劲摇头,“如果他们抓住了你,又怎么不会折磨羞辱呢?”
月灵却充耳不闻,只问:“艾拉,我如果束手就擒,你会放过这王宫里的其他人吗?”
“陛下,我答应您。”司冥从军队身后走了出来,“只要您束手就擒,我们会放过其他的人。”
“艾拉,我的傻侄女啊。”月灵:“你以为他是为了帮你?”
月灵抬步往下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白绯郁赶紧扶着她走下台阶,站在两人面前,月灵还是用那种高人一等的目光看着她,说:“你成功之时就是死亡之刻,而他将会是伊维什的新王。”
司冥的脸色骤然变白,但很快就调整过来说,“公主,她在挑拨我们两个的关系,做垂死挣扎。”
“我知道。”艾拉公主看着月灵冷笑一声,“陛下,您以为我会……额……”
“艾拉啊。”月灵像是鬼魅一样出现在艾拉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把她悬在半空中。
慢悠悠的说:“我们打个赌,看看司冥是选择救你还是选择杀死你。”
“司……冥……救……救我。”艾拉公主慌张的喊着。
“艾拉,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是你的护卫军。”月灵笑了起来,“那些人是伯爵府的,艾拉,等你死了之后,司冥一定会说他是拨乱反正,把你杀了大义灭亲替我报仇。”
“艾拉,你知道被自己心爱的人杀死的感觉吗?”
艾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司冥也没有好多少。
更加让他们崩溃的是,那个本该死了的伯特突然出现了,他带着他的军队把他们给包围了起来。
月灵把人放了下来,准备把现场交给伯特。
艾拉:“怎么可能?他的夫人可是死在护卫军手里!!”
“艾拉,你还真是蠢啊,护卫军中有你的人,这件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月灵拍了拍阿拉脸,恶劣的说:“那些护卫军的指挥令牌可是我父王赐给你的,他想让你像你父亲保护他一样保护我。”
“谁知道,你利用这个权利,把那些绝对忠诚于你的人替换了进去。”
月灵没有再管她,只是走到司冥面前,蹲下身,说:“你知道你的计划是怎么暴露的吗?”
司冥万念俱灰的看着她,“是因为我和艾拉在一起?”
月灵说:“不是的,从我在宴席上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司冥摇头,“怎么可能呢?”那个时候他什么都没做,连计划都没有完善。
“司冥,你应该还记得半年前我突然性情大变的事。”月灵直起身,看向天际,带着释然的心情说:“我做一个梦,梦里啊,你想方设法的得到我的宠爱,我是那么的爱你,不惜为了你做出那么多荒诞可笑的事。”
月灵觉得自己身体像是脱离了掌控,像是有另外一个人在控制她的身体说话,“她”弯下腰,摸了摸他的脸,“你啊,就借着我的宠爱陷害伯特公爵,联合艾拉、维斯里二公子和人类把我推翻,用着我赐给你的血液和力量杀死了我。”
司冥摇头,“那都是梦,都是梦!”
“你说怎么会有你这么心狠的人?”月灵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冰凉的眼泪落下,“她”笑着说:“你说我怎么会甘心呢?所以我重活了一次。”
司冥看着对方眼里滚滚的恨意和杀意,说不出话来。
“我要让你体验一下忽冷忽热,求而不得的滋味!我要让你尝一尝得到后再失去的感受!我要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东西全部还给你!!”
“她”抽出了怀里的匕首,发疯似的往司冥身上捅,鲜血瞬间喷洒上她的脖子,脸颊。
白绯郁看着那个极其陌生的人,提醒道:“陛下!他已经死了!”
“死了?”
“她”停下了动作,看了眼那人的死状,然后大笑了起来,神色癫狂可怖,“死了?怎么就死了呢?我忘了问他后悔吗?忘了问他恨吗?”
“陛下?”白绯郁走上前,握住她的手,“陛下,您还有我呢,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您。”
“她”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容灿烂肆意,“你说对,我还有你呢。”
那双眼睛里的情绪陌生到可怕,明明是同一张脸,却让他找不到半点熟悉感。
白绯郁退后了半步,避开她的手,定定的看着她,“陛下,您说平安后封我做王夫的事,还算数吗?”
女王陛下歪了歪脑袋,说:“算数啊。”
白绯郁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像是在瞬间被世界所遗弃了,只讷讷的问她,“你把我的陛下藏到哪里去了?”
“你在说什么啊?”
“你把她喊出来好吗?”白绯郁这样问她,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他说:“她答应了我,会让我跟着她的。”
看着他这样,她越加起了逗弄的心思,“你是说沈自修啊,那我可叫不回来。”
“沈自修?”白绯郁皱起眉头,他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你说的那位应该就是她,我把身体借给她使用了一段时间。”月灵女王还抽空和伯特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公爵大人。”
正在收拾现场的伯特:是那股讨厌的感觉,现在谋反还来得及吗?
白绯郁继续追问:“那要怎么样,才能见到她?”
月灵女王不太上心的说:“听说她可是了不得的神仙,你应该是见不到了,不如跟着我呗。”
*
白绯郁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仙雾缭绕,装饰摆件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精致到不寻常,那就连床幔都像是天上的烟霞,躺着的床褥像是柔软的云朵。
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那个人穿着一件飘逸素净的蓝色长裙,头发高高束起,她就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神,周身泛着隐隐辉光。
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是他所熟悉的,冷漠疏离,只有在看到他的时候稍微染上了一点情绪。
“醒了?”她站在那里,拧着眉毛,似乎是在想要说什么。
“陛下。”他这么喊道。
她转头看向他,露出点吃惊,“怎么认出来的?”
白绯郁就那么看着她,目光坚定说:“我知道你是不会留下我一个人。”
沈自修抬手摸了摸他脑袋,说:“我是想给你笑一个的,但我这张脸似乎并不会笑。”
白绯郁从床上站了起来,把她抱进怀里,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没事的,我知道陛下是开心的就好。”
“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那个混蛋会突然抢回身体。”
她当时是真的做好了打算陪着他的,她都愿意去忍受那副冰冷的身躯了。
“没事的,”白绯郁抱着她这具有温度的身体,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声说:“我知道,我现在能出现在这,都是因为陛下您的原因。”
他猜的没错,作为交换,她逼着系统把白绯郁送到了这个世界。
“白绯郁,”沈自修习惯性的顺着她背脊往下摸,“我叫沈自修,你以后可以叫我……嗯……夫人。”
“夫人。”他喜欢这个称呼。
从此之后,所有人都知道那位修无欲道的仙界元老多了个夫君,那是一个□□凡胎的普通人。
听说这位仙界元老是在受到魔族重创时和她的凡人夫君遇见的,或许是因为患难见真情,这位仙界元老格外的重视她那位夫君,甚至不惜耗费修为给他续命,替他找各种灵丹妙药洗髓。
后来,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叫白菱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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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开启末日篇了,这次男主走呆萌路线(性格),女主是落难的主神,原男主就是大boss,这个有点难搞哦。
——
解释一下为什么后面两个故事系统管理员的存在感越来越低,设定中是因为它忙着去帮主神那个世界了,也就是说下个世界她会疯狂露脸,成为女主的金手指(唯二金手指,另外一个是痛感低)
好吧,其实就是觉得它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又是面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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