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特·勒斯特,你被指控谋杀比德欧·布福德(老布福德本名),你可有什么要为自己辩护的?”
芙洛特抬起眼眸看向对面坐在高台上的法官,身体向后倾稳稳的靠在椅背上说道:“我没有谋杀自己的父亲。”
在坐的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毕竟只要是在魔法界关注八卦的巫师都对这个黑寡妇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表示好奇,谁让这位夫人最近又死儿子又死丈夫的,如今连她的父亲都难逃一劫。
“好,那我们现在开始辩护。”法官开始宣布,“带证人沃瑞斯特·布福德(继母)。”
沃瑞斯特被两位黑衣奥罗压了上来,因为她现在也是嫌疑人之一。沃瑞斯特刚走上台,还没在台中央站稳,便拿手指着芙洛特大叫道:“法官大人,我丈夫就是被这个白眼狼给毒死的,那天,那天就是她拿着药喂的老爷,她就应该被抓起来!这个!大逆不道!狼心狗肺的女人!法官,快判她死刑!”
场下听见沃瑞斯特如此辱骂芙洛特,本就不怎么安静的法庭现在更是热烈的讨论起来了。
“肃静!”法官用扩声咒大喊道。
法庭里面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紧接着,大家的目光都注视到芙洛特身上,想看看今天的主角会对此有什么反应,但是出乎大家预料的是本来淡定自若的芙洛特,现在竟然开始抽泣起来!
芙洛特那双有些失神的眼睛中突然溢出泪水,好似刚刚拧开的水龙头一般,有止不住的趋势,本就不大的脸如今又有了泪水的加持更让人多产生几分怜惜,此时的芙洛特完全没有刚刚那般平静自信,她哽咽的说道:“母亲,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呢?拿给父亲的药可是从你手上端来的,是你亲自看着我进入父亲的卧室,我……我又怎么可能在父亲的面前下毒呢!”芙洛特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我……我的孩子刚刚夭折,丈夫也去了,是我受的惩罚还不够吗?沃瑞斯特·布福德!我父亲对你那么好,你怎么……怎么可以为了布福德的家产毒害我的父亲阿!”
站在暗处的黑发和淡金发色的两位男子,都被台子上被审判的女人的演技所折服,尤其是了解一切实情的黑发那位,他简直后悔将那瓶哭泣魔药给她!本来这些有名望的纯血家族就有上庭不允许灌吐真剂的优待,现在又有他给芙洛特的哭泣魔药,这戏简直就是随便演。
“你……你血口喷人!”沃瑞斯特已经气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血口喷人?”芙洛特胡乱将脸上的眼泪擦了擦,有些激动的站起身,继续冲着沃瑞斯特控诉道:“我……我嫁入勒斯特家不过才三年,为什么我父亲在这三年里身体突然一日不如一日,甚至到最后卧床不起,这个家也就剩你一人有这嫌疑,除了你又有谁呢!我父亲带你不薄,哪怕你嫁入布福德家这么多年都没有生出一个孩子,但是……但是我父亲依旧对你不离不弃,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芙洛特的身体因为耗费体力剧烈的哭泣而摇摇欲坠起来,身旁的二位奥罗赶忙上前守护在芙洛特的身边,生怕当事人那孱弱的身体在法庭上直接哭晕过去。原本在场议论的众人现在都不说话了,但记者们手上的笔却不停的编写着,是,他们对芙洛特·勒斯特夫人的悲惨遭遇深感同情,但是继女与继母在大庭广众上公然撕逼,这新闻不上头条都对不起老布福德的死!
“这是公堂之上,你做事只要讲证据的!不要在这里平白捏造!”沃瑞斯特明知眼前的芙洛特是在演戏博得大众同情,但奈何是在法庭之上,她毫无证据这么说,只能这样生生的话被堵的死死的,早之有今日,她当时就应该掐死尚在襁褓的芙洛特!
“好,证据!”芙洛特听见这句话一瞬间就站直了,没错,她等的就是这句话,“法官!我申请药检官为我作证。”
“带药检官西弗勒斯·斯内普上前作证。”
下边的人听见这句话分分狐疑起来,这什么时候魔法部突然有“药检官”这个职位的?而且这西弗勒斯·斯内普是现今的魔药大师,他当这个职位倒也合适,可这人一直不参与官场上的事乃至于其他暴露于大众视野的闲事,怎么今天突然出现在这?看来今天的报道真的是越来越精彩了。
在暗处的淡金发色的男人拍了拍黑发男人的肩,黑发男人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和瞪了一眼还在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芙洛特,略显无奈的走了出来,没错,斯内普已经在旁边等了很久了。
“斯内普先生,您可检验过这药?”法官问道。
“从出事那天,勒斯特夫人便将药交给了我,让我检验,法官。”斯内普丝滑的说,并将手中的检验单呈上去“这是检验报告。”
法官大略看了一遍呈上去的检验单,随后将单子传给身边的陪审团。
“如我呈上的检验单所显示,这碗药的确是普通的补药,但是!”斯内普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洪亮,这一声转折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他身上,“这碗药添加了一种慢性毒药――百夜!”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讨论起来,每个人都抓住了那个关键词“慢性毒药”。
斯内普并没有被他人的议论声所打断,而是继续说道:“而且,这份药里面,为了能让受害人上瘾离不开这药,她还加入了麻瓜界有名的上瘾药物k(我是不和谐的小括号)粉。”
所有人听见这句话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麻瓜世界盛传的“毒(我是不和谐的小括号)品”!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入锐利的箭,射向沃瑞斯特。
“不!就算是慢性毒药,也不能证明是我下的毒!”沃瑞斯特是打死都不愿意认。
芙洛特止住了哭泣,刚想开口应景的要去咒骂沃瑞斯特,却没想到被突然进来的一位奥罗打断了。只见那奥罗在法官的耳朵边说了写什么后,法官立刻拿起锤子宣布道:“现在有人控诉沃瑞斯特·布福德故意杀人罪,带证人奈可德洛丝·安德森(芙洛特的大姐姐)。”
奈可德洛丝应着记者们的闪关灯缓缓的从门口进来,然后将手中一个装有蓝色粘稠液体的玻璃瓶呈给了法官:“法官,这是一位目击沃瑞斯特·布福德夫人购买百夜经过的证人记忆。而且那位买百夜的商户如今虽然在逃亡之中,但已经有了他藏身的线索,相信不日便会找到。”
法官将呈上的记忆交给一旁的奥罗去验证,不一会儿奥罗跑回来便报告道:“记忆没有任何问题,的确是沃瑞斯特·勒斯特购买的这种慢性毒药。”
“沃瑞斯特·布福德你可认罪?”法官说道。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认,那天杀死老布福德的不是我!我冤枉啊!”
“但审判的结果,你的嫌疑摆脱不了,认为芙洛特·勒斯特有罪的请举手!”
在场的陪审团没有一个人举手。
“认为沃瑞斯特·布福德有罪的举手!”
陪审团无一例外的全部举手。
“现在我宣布,暂且关押沃瑞斯特·布福德,直到找到售卖慢性毒药的在逃罪犯,在进行审判。芙洛特·勒斯特无罪,当庭释放!”法官敲下锤子,示意一切结束。
“不!不是我!”沃瑞斯特浑身颤抖着不敢相信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的,不,都是这个杂种,“你个小杂种!我现就杀了你!”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那一瞬间,沃瑞斯特如同疯子一般不再顾及平时的体面,大喊着朝芙洛特扑了过去!
看着迎面像自己扑来的沃瑞斯特,芙洛特本能上准备躲闪,但是脑内突然灵光一闪,若是沃瑞斯特在法庭上伤人,那这个女人不管杀没杀人,她这辈子就别想从阿兹卡班活着出来!于是就这样,本来能灵巧的躲开的芙洛特,硬生生的碍了一爪子,随之而来的便是脸上的一片火辣,原本白皙的脸现在愣生生多了三道深深的爪印!
……
“这药不会留疤吧?”芙洛特拿着斯内普给她的药,开始对着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前涂抹起来。
“呵。”斯内普冷哼一声,“你刚刚不很勇敢的迎了上去,怎么,现在你就把可贵的葛莱分多精神扔了?”
“啧,我这不是没想到她竟然冲着我的脸来!早知道这样,就算我带着控制法力的手铐,我也要一脚把她踢飞!”芙洛特摸着药,不时还疼得瑟缩一下,“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不会留疤。”
“真的?”她可是很在意的,本来就长的一般,再来个疤,更没法看了。
斯内普不耐烦的叹了口气:“真的。”
“真的不留疤?”重要的事要确认三次。
“你有完没完?”火山爆发的前兆。
听见斯内普快生气了,芙洛特赶紧住嘴,她还是少在死亡的边缘试探吧。
“布福德家咱们算是到手了?”斯内普问道。
“算是吧。”芙洛特放下手中的药瓶,对着镜子照了照,的确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继母给老勒斯特下的上瘾致幻的药迫使他将家产给她,但她完全违反了继承规定,如今家产继承应该是按照之前的遗嘱。”
“老布福德之前还立过遗嘱?”
“对,继承人是奥瑞恩(芙洛特二姐)。”芙洛特放下镜子,扭头看向斯内普说道。
“也就是说控制住奥瑞恩就算是手握布福德家产?可奥瑞恩现在的状态?”斯内普皱起了眉,他清楚奥瑞恩现在可是昏迷,这不符合继承人条件,于是看向同样在看他的芙洛特。
芙洛特知道斯内普在忧虑什么,所以解释道:“奥瑞恩的当前状态的确无法成为继承人,但她的丈夫可以。”
“那个麻瓜?”
“没错,我问了,她俩的确已经结婚了。”
“所以只要控制住那个麻瓜,也就能控制住布福德家。”斯内普总结道。
“对。”芙洛特笑了笑,然后扭过身继续拿起镜子照脸,并自信的说道,“而且我也有办法控制住他。”
芙洛特说完这句话,慢慢的将视线移动到不远处与淡金发色的男人――卢修斯·马尔福谈论的奈可德洛丝·安德森。她的仇还没报完呢,她可是从那泰国巫师的嘴里审出来了一个内容:找到血缘魔法逆卷的并推荐给迪兹莱尔的正是那不远处的奈可德洛丝!
此时斯内普也顺着芙洛特视线望去,他自然知道芙洛特在看什么,于是说道:“看来卢修斯那应该是成功了。”
“他不过是把人成功的约出去了,可不一定跟咱们合作,更何况我巴不得他们不合作!”芙洛特握着镜子的手越来越紧,巴不得将镜子当成奈可德洛丝直接捏碎,“看马尔福这领子全是毛毛,骚包死算了,跟个孔雀似的。”
斯内普有些无语的望向芙洛特现在身上的黑色皮草,卢修斯就一个毛领子,你这可是一身都是毛!
芙洛特当然能感受到斯内普的目光,于是不爽的说:“他那破毛领子能跟我的皮草比,我这多有品味!”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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