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扬帆与少女在一旁看着宋恒杰操作，他边操作边讲解，不时还问问少女看明白没，直到少女说明白了才进行下一步。
    最后还让少女上手操作一遍，可惜的是少女操作到一半之时，忘记了，不知道该如何做下去。
    吴扬帆忍不住稍微提醒了一下。于是少女在吴扬帆的提示下完成整个操作程序。
    等少女操作完，宋恒杰又让她操作两遍，直到她熟练为止。
    少女退开走到一边，宋恒杰 示意吴扬帆去操作一遍。吴扬帆走上去，按照记忆中的步骤一滔流水的把整个流程操作了一遍，有些地方甚至比宋恒杰操作得还好。
    宋恒杰惊讶于吴扬帆的学习能力，感叹说：“你该在学校读书的。”
    吴扬帆笑说：“去学校有什么好，又学不到啥本事。”
    “怎么学不到本事？”宋恒杰问。
    吴扬帆说：“宋师傅，你这些本事难道是在学校里学到的？”
    宋恒杰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可是你可以学其他的啊，有好些知识还是得在学校里学，社会上毕竟只能学到一方面，要想系统的学习还是得在学校才行。”
    吴扬帆说：“这也不是全对，比如要想学习光刻机的制造还是得来这里才行啊！”
    “你小子想学制造光刻机？”宋恒杰惊讶地看着吴扬帆。
    吴扬帆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宋师傅，你刚才的那操作可以改一下，可能会更好。”
    如果在开始吴扬帆这么说，宋恒杰决对不会理他，可看到他刚才的熟练程度，就知道他不简单，虚心地说：“如何改呢？”
    吴扬帆边说边操作，宋恒杰毕竟是经常做这道工序的，一下子就看懂了。他赶紧自己操作了几次，果然比刚才自己做的好多了。他对吴扬帆竖起了大拇指：“后生可畏啊，我没看错你。有你，看来我们厂有了福音。小伙子，我把我做的这道工序全部做做，你给看看，有哪些地方要改进的。”
    吴扬帆说：“好！”
    少女不解地说：“师傅，他都不会，怎么知道要改进啊？”
    宋恒杰不以为然地说：“不会，他看一遍就行。还能难到他！”
    少女疑惑地说：“不会吧，真看一遍就会，除非他是神人来着。我这都学了这么多天了，还是这样子。”
    “你，差他应该是十万里的样子，那八千里就舍去了。”宋恒杰说，“这世上就还真有一些神人来着。当然，我说的是他只是某一方面。他很有可能就是在这一方面神，其他方面就不知道了。”
    少女惊震地看着吴扬帆。
    吴扬帆笑笑：“你别听宋师傅吹捧我。其实，我挺笨的，否则也不会来这儿当学徒了。”
    宋恒杰说：“其他别说了，我先操作两遍，你给看看，有哪些地主需要改进，直说就不是，不要顾忌什么。其实做了这么多年，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刚才你给指出来了，我就有种恍然的感觉。”
    说后，宋恒杰操作起来，吴扬帆认真的盯着，不漏掉每一个细节。宋恒杰操作完两遍，就看向吴扬帆。吴扬帆一直在沉思着，也没有说什么。少女忍不住想说什么，宋恒杰示意她别说话，不要打断吴扬帆的思路。
    一会，吴扬帆动了起来，上去操作起来，边操作边思考着。半个多小时后，他抬头看向宋恒杰：“师傅，你试着这样子。”说着，他演示起来。为了让宋恒杰看得清楚，他演示了两遍。
    宋恒杰也走上前去，操作起来，边操作边询问着吴扬帆要如何做。操作完一遍后，他又操作了一遍，这一遍他能熟练地从头到尾不用吴扬帆提醒，就能做下去。做完后，他大喜说：“难怪国外那公司牛皮哄哄地说就算给了我们图纸，我们也做不出最顶尖的光刻机来。还是我们的技术不行啊，这下我心服口服。吴扬帆，我若是不知道你真的没有在这个行业呆过，还以为你是来偷师的了。你现在可以做我的师傅啦，不需要再学。”
    吴扬帆不好意思笑笑：“宋师傅，承蒙你看得起我。说起来，我还真是来偷师的。既然你说我已不用学，那么我可以去下一道工序看看么？”
    “可以，完全可以。我带你去吧。”说着，宋恒杰把少女丢在一边。
    少女看着两人的背影，疑惑说：“师傅，你这就不管我了么？”
    宋恒杰回头看了少女一眼：“何颖，你暂时在这儿呆一会，师傅去去就来。”
    吴扬帆跟着宋恒杰来到另一个车间，那儿的人一见宋恒杰就恭敬地打着招呼。宋恒杰一一点头，见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便大声说：“何姐，我给你送一个特聪明的徒弟来啦，保证你也只能教他半个小时左右。”
    “特聪明的徒弟？”何姐看了吴扬帆一眼。
    宋恒杰说：“就是贺老板那公司送来的学徒啊。他们不是订购了好些光刻机么，说是让我们培养一个技术员出来，免得以后出一点小问题，也总是麻烦我们。开始我还觉得他们还真是异想开天，光刻机那么多道工序，就他们一个小学徒，只怕几年都不能摸着一点皮毛。但现在，我信了。我相信他绝对在短时间内学得会这些工序。”
    何姐狐疑地看了看吴扬帆，有些不相信地看向宋恒杰：“宋恒杰，你今天没有发烧吧，你确定你不是在说胡话？”
    “我当然没说胡话，是不是，让他做做不就知道了。”宋恒杰说。
    何姐又看向吴扬帆：“我不知道你给他喂了什么迷糊药。让他这么夸你，但我做这行也有十几年了，绝对不相信有人能在半个小时内学得会。当然，你是贺老板送来的，为了生意上的交换，我也还是会尽心尽意教你，但你能学得会多少，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宋恒杰不以为然地说：“何姐，你这就有点小看人了。比我还甚啊，你做两遍让他看看，看他是不是会给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