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被这种艺术美蛊惑,伸手去摸,从膝盖一路摸到胯骨,再接着抵入腿缝间。
罗德拨开他的手,胳膊撑着身体坐起来,从眼角斜下去看着他,“我给你穿。”
说完他用两个指头从地上捏起内衣,直接甩在尼禄身上。尼禄知趣地站起身,对着铜镜套好。这种宽大的内衣叫做丘尼卡,深红色条饰,领口象一道缝,正好露到他平直的锁骨。
罗德拎起皮质护腕,冲镜子里的尼禄说:“抬一下手。”
尼禄照做。罗德从背后环住他的臂膀,下巴压住他的肩,将护腕系在他的手腕上。
他的红唇在暗黄的铜镜中呈现砖红色,线条凌厉的眉眼被模糊的镜面晕开,显得很古典。一缕黑发滑到他的眼前,被他撩到耳朵后面。
尼禄有点目眩,下意识地去摸他的手,头脑发热地说:“罗德……”
与其说这是呼唤,不如说是一种自白。
罗德停住系带的动作,抬起眼梢看向镜子,“怎么了?”
尼禄被爱人看着,感觉时间在飞快倒回。他回到当年在榕树上,因为不小心碰到罗德的手、而心潮澎湃的时候。
他就象那个不经人事的少年,一下子羞红了脸。尽管他对罗德身体的每一处都了如指掌。
尼禄垂下眼帘,眼睛热热的,“我好爱你,罗德……”
罗德愣一下,环抱住他的臂膀,下巴戳进他的颈窝,小声说:“我也喜欢你。”
就在被罗德抱住的这一瞬间,一轮红日似乎跃起到尼禄的眼帘后,随即炸裂成无数的碎片。
对于身处爱情中的他,仅仅是一个来自背后的拥抱,就能产生和做|爱一样的满足感。尼禄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罗德的手指,紧接着发自内心地感慨道:“我好幸福啊……”
第58章怪物的由来
阿格里皮娜走进家宅时,奴隶们先是震惊,再逐渐面目严肃,个个都讳莫如深的模样。
随行的女仆被阿格里皮娜留在门外。她通身穿着蓝紫色的纱裙,大臂戴着黄金制成的蛇形手镯。她的发间压着麦穗形状的金发箍,眉毛上方盘起一个发髻,余下的头发烫成波浪,这是时下流行的贵妇发型。
“你们的主人呢?”她语气冷淡地说。
诸多奴隶中等级最高的家奴上前,向她行礼后说:“主人已经起床,正在穿衣。”
阿格里皮娜点头,面无表情地说:“我就在这里等他。”
……
尼禄一边扣死托加袍的搭扣,一边满面红光地从庭院的廊柱间穿过。
瞥见母亲时,他就象撞到一面玻璃墙那样猛然止步。
阿格里皮娜坐在天井边上,紫色的头纱包住她银白的头发。她的头顶正上方就是蓝紫色的天空,到天边一直渐变到亮白色。微微佝偻的阿格里皮娜,就象从背景中直接撷取出来的一笔色彩,与风景意外的和谐。
尼禄第一次觉得他的母亲老了。
阿格里皮娜听见动静扭过头,看到廊柱后的儿子,板着脸说:“你怎么会从一楼出来?一个贵族应该在高楼层的卧室里睡觉。”
“一个贵族有权选择自己睡觉的卧室。”尼禄绕过一根根廊柱,“我只想睡在让我能够全身放松的地方。何况我每天都得在日出之时起床办公。”
阿格里皮娜站起身,不以为然地说:“你的父亲每天都会在日出之前结束洗漱和更衣。”
一提到丈夫,她不自觉地想说更多,就连来找尼禄的目的都忘记了,“他比你更自律,也更上进,每天都要用掉数十张蜡板,那些蜡板都是我亲手刮平的。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人……”
尼禄表现出一点兴致,“多么美丽的爱情故事。”
阿格里皮娜讶异起来,紧紧盯着他的脸。直到尼禄以同样疑惑的眼神盯回去,她才开口:“你变了,尼禄。”
“我哪里变了?”尼禄语调平平地说。
阿格里皮娜半眯着眼睛说:“变得理解我了。以前的你,总会在我提到你父亲时跟我绊嘴,就象一只小豹子一样要咬我。”
尼禄重新板起脸,清晨的冷风将他的刘海吹得乱七八糟。他戒备地说:“你这么早过来要做什么?一般我只会在下午招待客人。”
阿格里皮娜往四周看了看,别有深意地说:“你的亲卫呢?你真的把他接回家了?”
我浇灭了他的火暴 完结+番外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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