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长发顺着脸颊滑过。些微的痒意中,肖宸若有所觉的抬起头,与男人对视:“怎么了?”
“……”筵青沉默了一会儿,嘴抿成一条直线,只有深沉的眸中流露出些许的无措:“我……刚刚我是猜的。”
“万一说错了,怎么办?”
表情依旧沉稳,模样却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看着这样的男人,肖宸心底一动,眸中突然漾开笑意:“不会的。”
似乎比筵青自己还要自信。那双眼睛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只直直的望进男人眸底:“你不会有错。”
周遭的嘈杂渐低。脚步声越来越远,筵青的心也奇异般平静下来。许是因为明白过来,就算犯了错,自己也不会受到心爱人的半分责怪。
只要能站在肖宸旁边,得了他的一句肯定——他便甘之如饴。
不多时,龚世昌与何大师已匆匆赶了回来。夹在他们中间的,赫然是一副没睡醒样子的杨璠。
乱着一头白发,杨璠几乎是被夹着过来的,双脚离地板还有一段距离:“干什么干什么,你俩动用私刑?!”
本来还吵吵嚷嚷,在骤然目睹到这扇门时,突然便收回了肚子里。
“安静些。”应智渊也跟在几人后面。早听人说了结界的破解之法,能再度把杨璠揪过来,应大师似乎十分满意:“你说说,这门怎么开?”
“……我咋知道。”别过头,杨璠宁死不屈。
“不说是吧?”龚世昌嘿嘿一笑。刚听完筵青的“指导”,龚大师再也没有忍让的必要,当即搓手威胁道:“筵大师,你说这门,是需要传承之人的血脉?”
已经由刚才的没谱迅速变得坚定,筵青的脸上没有丝毫动摇:“是。”
“那咱把他血涂上去不就完了?”龚世昌威胁道。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最开始一行人去墓穴探险时,杨璠就险些“牺牲自己”:“你不是一直挺想放血吗?嗯?”
杨璠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放血”和当时的“放血”,能是一个意思吗?
墓穴前破点皮,那叫苦肉计,是提升自己可信度的;但是现在出血,无疑是因为落入了敌人的掌心……
脸色丰富得像圣诞节彩灯,杨璠悔不当初,很想与过去那个自信的自己辩论一场:“放个屁,有种你们来!”
这种带了些腥气的举动,他还真不信这群自诩“正直”的大师们能做得出来。还别说,此事的确有些重口——底下的几位大师面面相觑,一时都没有说话,好像不太愿意下手。
见到这一幕,杨璠得意了不少;他正打算继续叫嚣,一道声音却远远落了进来:“出谁的血?”
轻微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里。众人寻声望去,天狗西装革履,只有一双眼睛还盛满了血光。
“我可以帮忙。”声音回荡在地下室。与杨璠四目相对,天狗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杨璠:“……”
猛然看到被自己欺瞒的正主,杨大师当即一噎。与杨璠四目相对,天狗却没什么太过冲动的举动,只一步一步走进了他。
脚步声像极了催命符,伴随着临近,爪尖还慢慢浮现出寒光。知道面前异兽不是什么好人,整个被震慑住,杨璠屈服得很快:“我的我的,涂在四角就可以了!不用费太多的!”
大师们:“……”啧啧啧。
杨大师果真惜命,把自己卖了以后,也不再管周围人的眼神。任由天狗在一旁监视,他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快速擦破自己的手指。
似乎生怕晚了几秒,就招致天狗的“帮忙”一般。
天狗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在破阵之时,很是恶劣的拧紧了杨大师的指尖。被抓的小脸煞白,杨大师却什么都不敢说,只在最后狠狠瞪了天狗一样。
“哗啦啦——”伴随着血色彻底融入墙面,面前的门宛如山崩地裂般打开。走廊的烛光微亮,逐渐划破黑暗……
房间最深处,赫然是一座极大的炉鼎!
炉鼎有一人多高,摆在遥远的高台上,隐隐泛出青色。见到它的大小,就连见多识广的应大师都是一愣,当即惊疑不定的望了杨璠一眼。
这么大的炉鼎,他究竟是要炼制什么东西?
炉鼎周围,牵了不少纯白的丝线。光是摆置它的高台就有数米高,一行人暂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仔细聆听着室内的动静。
空气中有一股什么被烧焦了的味道。直到确定安全,天狗才率先朝里走去:“这就是你炼药的地方?”
一想到自己是怎么着了杨璠的道,它就恨得咬牙切齿。直面天狗的嫌弃,为了保住小命,杨璠明智的选择什么也不说,只抿着一张嘴打量众人。
刚才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扇绝对安全的门,究竟是怎么被打开的?
可惜,却没谁会解答他的疑惑。跟随在天狗身后,大师们终于也往前迈步。此地十分空旷,地面凹凸不平,就像许久都没打扫过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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