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看着那幅画,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地上前动手就要扯掉那副画,顾筱婉见他离开,忙看去,上前抓住他说道:“你干什么?”
言语之间,充满了质问和疑惑。
秦曳之的心突然被扯的疼,她果然是极其地在乎这幅画的,可是,他每每看到这幅画,他的心就跟被人撕扯了一番。
秦曳之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定定地看着顾筱婉,然后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沙哑着嗓音说道:“婉儿……”
顾筱婉对于那一声婉儿,心中疼的是一下一下又一下,像是别人用剑刃在一下下地在她的心外徘徊,挑了一下,又一下。
果然,果然啊!
她心中痛苦,只要他肯亲口说出来,那她一定会将自己的事情全部都脱口而出,可是二人抱了很久,他依然没有开口。顾筱婉觉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一点一点,越来越厉害。
到最后,深入谷底,他依然没有开口。
两个人互相落座之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顾筱婉觉得自己真是,跟他十年的感情,竟然抵不过慧远大师的一句话。
八字不合,不合啊!
古人就是信这个,难道不是吗?
顾筱婉看了看秦曳之,然后说道:“晚上留下来吃个饭吧!”
秦曳之要进宫,时间不等人,事出紧急,他听说婉儿心情不好的时候,便立马赶了过来,就连皇宫也都没去,便摇头说道:“我还有事!”
对啊,是有事啊!
他一直都很忙,难道不是吗?
顾筱婉摇头,笑道:“那你就去忙吧!”
她如今怕是连询问他要去做什么,都不愿意问了。
秦曳之确实不能等,他听了这话,起身说道:“那我走了!”
然后,他果真扬长而去。
顾筱婉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多么希望他能回回头,再宠溺地看看自己,可是他没有。
秦曳之抬脚走的时候,看到顾筱婉眼中的讥讽和嘲笑,她难道真的是嫌恶自己的出生?
慧远大师的一句话,让她动摇了吗?
秦曳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心也很乱,乱七八糟,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好几拳一样。
二人这是头一回,这么平静且冷冷地分开,阿左看到秦曳之冷着脸离去,再进来,又看到姑娘如刚才自己出去时那般,垂着头,双手撑在头上,似乎很是伤心难过。
刚才在外头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阿左以为这两人又是抱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的,哪里知道,进来便看到一个两个都冷着脸。
她还以为,秦曳之来了之后,二人都会如胶似漆,很恩爱呢!
阿左一时有些慌了。
主子不开心,姑娘不开心,难道,慧远大师跟姑娘说的,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难道,是那张生辰八字的事情?
阿未曾经告诉过自己,说王府马上就要办喜事了,主子已经拿着二人的生辰八字去找慧远大师算好日子去了。
阿左当时也一阵开心,等了这么多年,好事终于要来了,她怎么能不开心呢?
况且这两天,主子和姑娘见面,都是开开心心,你侬我侬的,就连她一个外人看到了,都觉得像是掉到了蜜罐子里头一样。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主子和姑娘,不开心的样子。
生辰八字,慧远大师,难道,他算出来的,不是个好结果?
阿左想到这里,心咯噔一跳,她不敢想。
她看了看还垂着头坐在那里的姑娘,还有刚才脸色不好出去的主子,若是八字真的不合,这二位?
阿左只觉得有些心惊,往后的事情,她不敢想。
顾筱婉的心情很烦躁,特别是秦曳之来了之后,他的一系列的举动,让顾筱婉又生气又火大,又委屈又难受。
他还是相信慧远大师的话的,他顾忌二人的生辰八字的!
现在便已经冷冷淡淡的了,以后,怕是就要主动说出口,二人不合吧?
哈哈,果真是好笑,顾筱婉真的想笑啊,近十年的感情啊,真的抵不上慧远大师的一句八字不合吗?
她不想信啊,可是由不得她不信啊!
顾筱婉撑着头想了许久,越想越是难过,到最后,连晚饭也不愿意吃了,直接上床歇着了。
阿左见到姑娘那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也是急的不行。
主子来了都没用,这二人究竟是怎么了?
蒋大娘今日要回家有事,怕顾筱婉醒来的时候饿了,便在锅里头给她熬了一些稀饭,还有一些小菜也准备好了,叮嘱阿末若是姑娘醒了饿了,直接端过去吃就行了,这才走了。
顾筱逸晚上没回来吃饭,沈家的家丁过来说是在沈家吃饭了。阿左听了也没多想,姑娘的事情,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她一直在外头的房间里头闭目养神,里头一直没动静,看来是真的睡着了,阿左也有些累了,便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到顾宁安过来敲门的时候,她才醒过来。
“姐姐,姐姐……”
阿左忙去开门,就见顾宁安一身朝服,显然是刚刚才从大理寺回来,她嘘了一声:“姑娘睡着了,公子有事吗?”
顾宁安担忧地皱眉:“筱逸在姐姐这里吗?”
阿左一时有些愣神:“她今夜在沈家吃饭,沈家派人来说了,说是吃完了饭就回来。”
阿左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朝身后的滴漏看去,而外头此刻响起了清晰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2334 不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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