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芙愣了下,以为她要上山去查看院子的修建进度,说:“那相公早去早回。”
祁钟钰应了声,脚下却未动,只盯着陆冬芙勐瞧,陆冬芙被她看的脸热,垂下眼红着脸,低声糯糯的喊她:“相公,怎么了?”
祁钟钰心情有些复杂,她自己都说不上来,轻声说:“没什么,我很快就回来。”
她拍了拍陆冬芙的肩膀,转身干脆利落的离开,陆冬芙等她走远了,才回屋去收拾买来的布匹,她打算再给祁钟钰缝制两身衣裳,便挑出了提前选好的颜色。
祁钟钰喜欢穿靛青色的衣裳,这一点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但是陆冬芙留意到了,柜子里属于他的几身买来的成衣,大多是这样的颜色,这也说明了他的喜好。
陆冬芙挑选的便是靛青色的布匹,祁钟钰皮肤白皙,身材高瘦,这样的衣服也很衬他。
她坐在窗边,穿针引线,裁剪布匹,开始不紧不慢的缝制。
祁钟钰快步来到了汜原县城,想起宋德良所说的住处,进城后就直接走向了东街,谭浩然等人在第三家院子落脚,她并未直接登门,而是先就近打探消息。
从附近的商贩口中得知,那院子原本是一对姓吴的夫妇住着,他们大约五六十岁的年纪,为人和善,只可惜儿子早逝,儿媳和离后远嫁,只留下一双儿女,由他们代为照料,家里没有能干的年轻人,日子过的很是穷苦。
县城里生活成本又高,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在前些日子便将院子租了出去,自己带着孙子孙女回了乡下。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是位置不错,所以挂在人牙子那没几天,就租了出去,如今已经出租大半个月了。
现在住在那的,是一个身子骨不太好的年轻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很是秀气,像个读书人。
许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身边还带着几个身形健硕的仆人,和一个老管家,采买的事情多由老管家出面解决,而那年轻人则深居简出,很少有出门的时候。
那商贩一直在这条街上做生意,对人来客往的事情知之甚详,加上那年轻人样貌俊俏,才会留有深刻印象。
祁钟钰从他口中得知了大概的情报,再联系一个多月前出门时打听到的消息,便将谭浩然的遭遇还原了大半。
倒是跟宋德良所说的相差无几,她抿了抿嘴唇,从商贩那买了几斤水果,绕到了院子后门外,拍响了院门。
宋德良早就知道她要过来,之前已经等的焦急万分,一点风吹草动都要过去查看。
听到拍门声,立刻亲自起身过去开门,见果然是祁钟钰,他如释重负,忙开门将人迎进院内,等祁钟钰进门后,他警惕的看了眼外面,见并无异常后,才关上了院门。
祁钟钰将买来的水果递给宋德良,刚抬头就看到从屋内走出来的谭浩然。
对方看上去变化不小,从一个少年变成了青年,身形越发消瘦,脸颊两侧都凹陷下去,只一双眼睛依旧明亮温和,对祁钟钰笑着说:“你来了。”
话语之中带着忐忑不安,祁钟钰蹙眉,走上前,道:“进屋里说罢。”
谭浩然小心的打量他脸上的神情,当年那件事,他心里也很清楚真相,是新日教和爹爹对不起钟玉郎,然而他爹也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
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他爹就特地找到他,一脸哀伤的诉说着心中的愧疚。
谭浩然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十分愤怒,还说要出去找钟玉郎,
爹爹也安排了几个人手随他一起。
只是他始终找不到他,不得不失落的回去新日教内,等到后来听说他在剑南道,还派了人过去寻他,只得到对方不愿相见的结果。
谭浩然自知理亏,也就不再上门打扰,之后事务繁忙,也未得知对方的动向,没想到会在这个小县城内,再次遇到对方。
要知道,右护法上午激动地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时,他还以为是右护法看错了人,直到对方笃定的说对方会亲自上门,他才恍惚意识到可能是真的。
对方居然不计前嫌,真的来看望他了。
谭浩然鼻尖泛酸,他在这几年里他成长了不少,加上大势已去,父兄要么被俘要么被杀,偌大的谭家只剩下他一人,又被朝廷和江湖等人通缉,更是饱尝了世间冷暖,甚至亲历了背叛。
他很清楚,在这样的危难关头,钟玉郎能上门来探望,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钟玉郎身后进了堂屋,见他目光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谭浩然抿唇浅笑,说:“这屋里除了我,没别的人,只不过实在简陋,还望钟兄别见怪。”
祁钟钰坐在凳子上,道:“你也坐。”
谭浩然受宠若惊,乖乖坐在他对面,听钟玉郎道:“你之后有何打算?”
他闻言一怔,低下头抠着手指,语气干涩,道:“右护法的意思是,汜原县不是久留之地,需得想个办法避开官府和江湖人士的追查,从人迹罕见的山间小路,抵达山南道去,那边还有新日教的分舵,父兄不在之后,我就是新日教教主,要对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负责……”
他是个老实人,心里这么想,才会这么说。
祁钟钰在心里嗤笑一声,也就只有他是真的为了天下百姓,谭修潼和宋德良,以及新日教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为了金银财宝,和京城里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
她没有说穿,而是道:“那你们想出离开汜原县的办法没有?”
相公是男装大佬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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