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紧紧抱着她,眼泪顺着下颌滴落在锁骨:“我怕你永远离开!你站在百里水泽前赴死,你把我丢在了身后,姜槐,我一直在喊你,而你听不到……”
姜槐盯着她良久,终是俯身亲吻滴落在她锁骨的泪,那泪滚烫,带着灼伤灵魂的热:
“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阿瓷。那道伤疤这辈子都没办法抹去,哪怕隔着五百年,我依旧没办法与自己和解,我在一次次的崩溃里长成你看到的样子,阿瓷,你告诉我,心碎了,该怎么补?”
“我把我的心给你!我把我所有的都给你!姜槐,你忘了那些好吗?”
“我不问你是谁,不问你的过去,我已经嫁给了你,你好好和我过日子,我会为你诞下子嗣,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你是姜槐,是我爱的人,我们有现在,也会有未来,怕什么?”
“不管前路如何都有我陪你,姜槐,你好好看看我,你爱我吗?你要我吗?你舍得松开我的手吗?”
“阿兄……就当为了我,你若有个好歹,我根本活不下去。你,想我死吗?”
姜槐身子震颤:“不、不!我要阿瓷好好活着!”
“那你不要想那些了好吗?也不要怪我好不好?”
云瓷眼角存着泪意,温柔一笑,双臂环过她的后颈:“阿兄,温柔乡不好吗?”
“好。”姜槐被她美色蛊惑,不管不顾地陪她共赴巫山。
从那些不再压抑克制的低喘长吟里,她能感受到阿瓷竭力的慰藉,在这缠绵情动的慰藉里,她终于忍不住抱着人放声大哭。
云瓷浑身无力地回抱她,面色潮红,胸前沾满了这人的泪。她爱怜地抚摸着姜槐的头:“哭出来就好了,不要忍着……”
姜槐任性地轻咬她胸前俏丽盛开的梅花蕊,断断续续的长吟再次不受控制的从唇畔溢出,一室春意盎然。
几番折腾,汗湿发丝,或生或死,云瓷都甘心乐意陪她……
待到姜槐泪止住了,瞧见小姑娘哭红了的眼睛,免不了心虚自责:“你还好吗?”
“你说呢?”云瓷嗔她一眼,又委实羞赧:“不帮我收拾一番吗?”
说出这话她羞得身子滚烫,奈何生来洗洁,此刻又无力做那些。她看着姜槐,回想姜槐一次次与她在软榻滚过的画面,颤声道:“冷~”
姜槐大梦初醒,急急忙碌起来。待看到小榻残留的水渍,小脸瞬间爆红。
两人婚后素来在这事上节制,唯一的一次不节制弄成这般,姜槐耳朵红得欲滴血:“我…我抱你回房沐浴?”
云瓷轻嗯一声,瞥了眼小榻,姜槐连声道:“我自己收拾!”
及至到了内室,云瓷软着手拉着她衣角:“还…还怪我吗?”
姜槐看着她胸前吻痕,自责道:“我本来就没怪你。”
“那还难过吗?”
“不难过了。”
“开心吗?”
姜槐眼圈微红:“开心。”
“再亲亲我?”云瓷勾着她的手指,重复道:“再亲亲我。”
姜槐心软得一塌糊涂,心软之余又觉得心酸,她俯身亲吻小姑娘的额头:“天地之大,独阿瓷最爱我。”
“你知道就好。”云瓷沐浴后疲惫至极,话音刚落,人便已睡倒在榻。
姜槐愣在那,见她衣衫半解,遂抬手为小姑娘穿好寝衣,细心掩好锦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书房内,姜槐望着凌乱的小榻,红着脸收拾好,又红着脸坐在榻沿。
她差点没忍住在此地要了阿瓷。
却也……却也折腾她不轻。
阿瓷爱她,包容她,而她,却满心秘密。
姜槐闭上眼,第一次有了诉说当年的勇气。第一次……敢直面真相的残酷。
她回到内室,回到两人的寝居之地,脱鞋上榻,着了里衣窝进锦被,抱着娇柔疲惫的小姑娘,喃喃道:“阿瓷,我讲给你,你要听吗?”
大将军与娇养妻 完结+番外_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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