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嘴巴上的是什么?勒的我好难受……”
莫名的摇晃间,赵永齐想要动一动麻木的下巴,却发现似乎身体已不受自己的控制。
又是一阵摇晃,黑暗再次将他笼罩。
……
“小齐,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到了。”
“嗯?好像是baby的声音?”
朦胧中,似乎听到几声像是远处传来的模糊声音,思索未果的大男孩又一次失去知觉。
……
“齐哥哥,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小呜噜?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我……怎么了?”
记忆仿佛出现断层,只能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放在什么工具上,快速移动着。偶尔身下传来的震动,让他勉强保持意识,但在下一刻,便直接将他震晕。
……
时光回溯,酒店大堂。
“ok!”穿着黑色厚重防爆服的排弹专家,向身后竖起大拇指,打开面罩,长长松了口气。
“医护组,立刻转移伤员!”负责指挥的中年警察,用对讲机向外传递命令后不到一分钟,抬着担架的医务人员匆匆跑入大堂。在几名医生、护士以及警察的帮助下,完全失去知觉的赵永齐被抬上担架,飞速向早已经等候在外的救护车冲去。
大厅外,被警察拦在安全线外的邓朝、baby等人,眼见赵永齐被抬出来,立刻就想要围上去。
“让开,让开!”为首的医生大声呵斥着,迅速穿过众人让开的道路,直接冲上救护车,一边协助自己的同事将赵永齐搬上救护车,一边对人群大喊道:“谁是他的家属?来两个!”
“朝哥,让我们去吧。”一直被邓朝拉着的baby,带着恳求的声音,对邓朝说道。
略微想了想,邓朝松开baby,柔声说道:“嗯,别太担心了,小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重重点头,也不多说什么,baby和小呜噜紧跟在担架后,跳上救护车。
分秒必争的救护车,关上车门,鸣起长笛,呼啸着驶离酒店。
“朝哥,上车!”郑楷驾驶着节目组的商务车,几乎在同时间起步,紧追着救护车的影子,飞逝而过。车上,邓朝、李辰、程贺、王族兰、陆浩、徐荣、王姐,尽皆在座。
十几分钟之前,李辰和邓朝扛着baby与小呜噜离开大堂,本想将她们交给节目组工作人员保护,然后就返回大堂里。可没想到,才刚走出大堂就遇到先期赶到,正在维持次序的警察,直接就将他们拦在门外。最终,两人只能无奈的焦急等待着,直到警方防爆组抵达,赵永齐被抬出大厅。
夜色中,救护车飞驰向最近,也是三亚最大,设备最完善的华夏海军南方海域战区中心医院。
一路呼啸而过的救护车,直接冲入医院绿色通道,直到正门口才稳稳停下。早已经接到通知,等待在门外的一大群医生、护士,一拥而上,将车中的赵永齐抬下,随即一路小跑着推向手术室。
“请你们保持冷静,我们会尽全力抢救赵先生,这里是手术区,你们不能再前进了。”
邓朝等人匆匆跑进医院时,已看不到赵永齐的身影,却正好撞到被阻拦的baby和小呜噜。
与李辰对望一样,两个大男人放缓脚步,各自走到baby和小呜噜的身后,拍着她们的肩膀,轻声安慰。
不经意间,众人抬头,看到面前大门上,亮起红灯的“手术室”。
此时,距离迈过赵永齐二十周岁生日,还有一小时三十分……
……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伴随着时间流逝,围聚在手术室外的众人,心头越来越沉重。
两个女孩似乎已经哭干了眼泪,呆呆的牵着走,并肩坐在长椅上,凝视手术室的大门,已经数小时没有说过一句话。压抑、凝重的气息,始终围绕在这小小的走廊中,让人仿佛无法喘息。
程贺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子,走到两女面前,蹲下身子,让自己能直视她们。
轻轻将矿泉水塞进baby和小呜噜的手里,程贺笑着轻语:“喝点水,一会小齐出来,看到你们嘴巴都干裂了,一定会心疼的。他那人,一心疼你们就激动,就没法好好休息恢复。所以,你们得好好的,漂漂亮亮的,他才安心。”
“贺哥……”baby才刚一开口,泪水就忍不住又滑落。
一旁的小呜噜,抓过程贺的大手,轻轻捏着问道:“贺哥,齐哥哥会没事的,对吗?”
看着眼前满是泪水的娇美小脸,程贺心中像是针扎一样难受,但依旧努力露出大大的笑脸,拍着胸口说道:“那是必须的。你们看,我一点都不担心,那小子就是个祸害,祸害哪有那么容易挂掉的。放心吧,一定会什么事都没。嗯,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一定一定!”
言语中,两行泪水顺着程贺的脸颊落下。笑容还是那么灿烂,泪水还是那么悲伤,这奇怪的组合,落在旁人的眼中,却感觉如此真实。
“哈哈,你们看,这一不小心,沙子就进眼里了。”程贺胡乱擦了擦脸。
“贺哥……”baby盯着眼前的大男人许久,又将目光扫向周围或站或坐的众人,这才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如此的悲伤。
重重点点头,baby捏了捏小呜噜的娇嫩手掌,轻声说道:“飞飞,我们要坚强,不能再给大家添麻烦,小齐一定不喜欢这样。”
“嗯,baby姐姐,我知道了。”坚强的小女孩,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重重点头。
啪。
一声轻响,手术室的红灯熄灭。
众人像是条件反射般迅速站起,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一身手术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率先走出。
望着沉默聚拢的众人,那老医生拿掉脸上的口罩,带着几分沉重的语气说道:“很抱歉,虽然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但是赵先生依旧没有脱离危险期。”
医生的话,像是一道惊雷,落在每个人的耳中,震碎他们的心湖。
第二百六十一章最漫长的生日(终)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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