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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舰队来了

    “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真的已经登船前往敖德萨了?”
    尼古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使斯科罗帕茨基和康斯坦丁在敖德萨发动哗变,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这么做多少有点尽人事听天命的意思,毕竟上司李尔文可是说了,某人很厉害,很不好对付,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放弃全盘的计划呗,反正尼古拉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准备时候一到就返回彼得格勒。谁能想到某人竟然……竟然这么好骗,敖德萨才有个风吹草动他就走了,这就叫很厉害?很不好对付?
    有些晕晕乎乎的尼古拉为了确定,再问了一遍:“你确定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已经走了!”
    “千真万确!”报信的人信誓旦旦的说道,“早上七点,我亲眼看见他和艾伯哈特匆匆登上了水星纪念号,同行的还有伊万诺夫那个蠢货……在两艘驱逐舰的掩护下,飞快地离港了!”
    这里稍微打断一下,可能有不少朋友对水星纪念号很陌生,甚至会有军迷朋友说,黑海舰队乃至旧俄国海军序列里根本就没有这艘巡洋舰,作者你在胡编乱造!
    天地良心,真不是胡编的,水星纪念号之所以大家没听过,只能怪万恶的翻译。同一艘船译法不同,就会产生极大的误会。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美国海军的奋进号航空母舰,是不是也很陌生?其实一点儿都不陌生,这货就是企业号。
    只不过当年翻译的人员半吊子,给直译成企业了。水星纪念号的情况也类似,换个名字大家就认识了。在红海军序列中这艘船叫共产国际号,也就是直译的所谓帕米亚特.梅尔库里亚号。
    为什么要多扯这一段历史呢?不完全是凑字(笑),为了让大家了解一下海军的传统,也是为了吐槽一下万恶的翻译(耽误了我大量的时间)。这艘帕米亚特.梅尔库里亚号很有必要重点说明,因为它的存在是非常有意义的!
    历史上叫帕米亚特.梅尔库里亚这个名字的军舰在黑海舰队历史中有好几艘,确切的说,按照沙皇的许诺,只要有俄罗斯海军存在,就必须有一艘帕米亚特.梅尔库里亚号,或者说水星纪念号!
    原因很简单,在1829年5月14日,当时的第一代水星号(装备有18门火炮的双桅帆船)与土耳其海军两艘战列舰相遇(分别拥有110门和74门火炮)。应该说实力相差非常悬殊,简直就是一边倒。
    不过战斗的结果却让人碎了一地的眼镜,英勇的小破船水星号以弱胜强,经过四个小时的激战,将土耳其战列舰击退了!
    当水星号第二天与舰队主力汇合的时候,船身破损22处,主桅损坏16处,帆缆破损280处以上。更让人惊奇的是,这艘的竟然还有战斗力!
    经此一役,水星号获得了悬挂乔治船尾旗和俄国海军将永远有一艘船被命名为“水星纪念”号的荣誉(帕米亚特其实是俄语纪念的意思)。
    再多说一句,俄国海军需要永远存在的舰船不止“水星纪念”一艘,还有一艘“亚速纪念”号,这也是一艘有传奇历史的名舰。在1827年的纳瓦里诺海战中,亚速号战列舰一举击沉了敌方的五艘舰船,其中包括土耳其海军旗舰。
    一支军队,不管是陆军空军还是海军,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这种传承的战斗精神,一个光荣的称号往往就能凝聚一片军魂。如果一只军队没有了军魂,那就真是战5的渣渣了。所以,还是把帕米亚特.梅尔库里亚号称之为水星纪念才是正确的,否则很容易搞出某些历史笑话,比如常凯申、比如门修斯。
    言归正传,这一代的水星纪念号是一艘排水量6600吨的老式防护巡洋舰(1907年服役),最高速度23节,拥有12门152毫米火炮。同级舰一共4艘。
    其中水星纪念是四号舰,同级三号舰卡古尔号也跟她一同在黑海舰队服役(三号舰卡古尔原名叫奥查科夫,实际上四号舰也就是水星纪念原本才叫卡古尔。不过1905年刚刚服役的奥查科夫号发生了兵变,俄国海军认为名字不吉利,给改成了卡古尔,而到了1917年临时政府又给整回了奥查科夫这个名字。原本的四号舰因为名字被占用了,才改成了水星纪念)。
    总体而言,到了1918年,水星号是一艘略显老态的军舰了,在黑海舰队,跟他一个档次的防护巡洋舰还有两艘,分别就是阿斯克德和卡古尔。说起来也是巧,这三艘防护巡洋舰几乎有着同样的技术性能。
    其中阿斯克德号跟著名的瓦良格号差不多,都有漂亮的四烟囱,完全相同的武备,航速上阿斯克德号快一点,23.8节。至于水星纪念和卡古尔,前面说过了,同一批是四艘,被称之为博加蒂尔级(或者翻译成勇士级),这一批是三烟囱。
    不过别看少一个烟囱,但是不管是瓦良格还是阿斯克德,或者是水星纪念号,其实应该算同一批战舰。都是按照相同的技术要求,统一招标建造的。
    之所以被分成三个不同的级别,原因是,这一批船是俄国海军向不同国家不同的船厂分别订购的,比如说博加蒂尔号和阿斯克德号分别出自德国的伏尔坚造船厂和克虏伯造船厂。而瓦良格则是美国克郎普造船厂的产品。真正俄国制造的只有水星、卡古尔和奥列格(海军上将造船厂出品,服务于波罗的海舰队,1919年12月11日,与著名的亚速纪念号一起损失)。
    所以,如果阿斯克德和水星纪念之间爆发了战斗,那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好戏!
    当然,这一切李晓峰并不知道,在驱逐舰无情号和愤怒号的掩护下,编队以18节的航速高速驶往敖德萨。必须说,黑海真心是个不大的澡盆,从陆上由塞瓦斯托波尔前往敖德萨得绕一个大圈,而走海路,满打满算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儿。
    正是因为黑海太小,这里的海战也有偶然性和突然性的特点,两支舰队弄不好就会一头撞上,如果不能抓紧时间消灭掉敌人,很有可能弱势的一方会掉头逃回母港,那时候真心是没法追的。
    而这也是为什么不管是艾伯哈特也好,还是后来的高尔察克也好,虽然掌握了黑海的制海权,但始终无法彻底的消灭土耳其的舰队,每每拿速度快的戈本号一点儿辙都没有。因为每次戈本号一旦发现情况不妙,掉头就逃回了伊斯坦布尔,在海岸炮台的掩护下,以黑海舰队的那点儿实力,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不得不说,在这个小澡盆里,想要轰轰烈烈地打一场类似于日德兰海战那样的大海战,真心是太难。不光是这两支大舰队可能摆不开,更是因为土耳其海军不配合。渣一样的土耳其海军要啥没啥,如果不是有地利的优势,早就被毛熊爆菊了。
    对于刚刚回到指挥岗位的艾伯哈特来说,这一趟出海还是很愉快的,1916年被迫离开黑海舰队的时候,他可没想过有重新回来重新登舰的那一天。站在水星纪念号的舰桥里,望着前方茫茫的黑海,一时间他感触万分。
    “当四十个冬天围攻你的朱颜,在你美的园地挖下深的战壕,你青春的华服,那么被人艳羡,将成褴褛的败絮,谁也不要瞧……你的美的用途会更值得赞美,如果你能够说:‘我这宁馨小童将总结我的账,宽恕我的老迈……’这将使你在衰老的暮年更生,并使你垂冷的血液感到重温。”
    艾伯哈特深情地吟诵了起来,不知觉的他的眼眸已经是泪光闪闪。不过对于老头忽然来的这么一段,舰桥里的水兵们却不太理解,一个少年水兵好奇地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同伴,问道:“这是什么诗?”
    后者虽然认得几个字,但是对这种纯文艺的玩意儿是一窍不通,他摇了摇头向身边的政委问道:“政委同志,这是什么?”
    好在政委多少有点文化,啧了一声回答道:“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当然,政委没忘记在心头补充一句:“腐朽的资产阶 级旧贵族,这个时候吟什么诗,娘么作风,不像个军人,难怪当年被撤职……”
    如果艾伯哈特能听到这个政委的心声,估计要爆发的,不过他的感概和感情立刻就被人为的转移了。契卡的头子伊凡诺夫面色煞白的扶着海图桌大口大口的吸气,不管是他的脸色还是隐隐发抖的双腿都说明了一件事儿——这孙子晕船了。
    确实,天气不算好,海浪比较大,而且雾气蒙蒙,连前方几海里远的无情号和愤怒号都看不太真切,只能看见两艘驱逐舰烟囱里冒出滚滚的黑烟。
    “安德烈.艾伯哈特先生。”伊万诺夫像蚊子一样叫了一声。
    倒不是伊万诺夫晕得太厉害,没有中气,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前沙皇的狗腿子,虽然此人已经是海军总监,但是他身上那浓郁的贵族范实在是亮瞎狗眼。让他叫此人一声同志,真心是别扭,可是直呼其名似乎又不妥当,毕竟某仙人这个大领导似乎很看重这个老头,他必须给予必须的尊敬。
    “我们这么做真的合适吗?毕竟……”伊万诺夫有些欲言又止,不过他很快就被艾伯哈特打断了,“你不需要管合不合适,你需要的是不打折扣的执行命令!”
    老头似乎一点儿都不愿意谈伊万诺夫纠结的那个问题,他中气十足的向航海长问道:“还有多久才能抵达敖德萨?”
    “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三个小时!”
    “很好!”
    艾伯哈特满意地点点头,他能从这一点判断出水星纪念号以及无情和愤怒号的情况不错,长时间的高速航行对锅炉和轮机可是一大负担,如果没有良好的养护,这三艘战舰坚持不了多久的。
    从这一点看来,两场革命虽然对黑海舰队的影响不小,但还没有完全让舰队散架,有了这一层保证,艾伯哈特对于后面的战斗也多少能放心一点。
    艾伯哈特转头看了一眼面有菜色的伊万诺夫,摇了摇头,一看这货就是陆上的旱鸭子,一点儿风浪都经受不住,如果让这货继续呆在舰桥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吐了。
    虽然老头在海军服役了几十年,呕吐的场面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早就习惯了,不习惯也在海军呆不下去。但是,他依然不想让伊万诺夫破坏了舰桥里的空气和良好的氛围,呕吐这玩意儿有时候也会传染的。
    “你们两个,把伊万诺夫同志扶回舱室,让他去休息!”老头毫不客气地对之前好奇他吟诗的两个水兵命令道。
    那两位愣了愣,看了看边上不远处的政委,直到后者点点头,他们才上去将伊万诺夫这货扶走。
    “我还能坚持的。”伊万诺夫言不由衷的拒绝。
    不过艾伯哈特可不答应,“行了,你不是海军,不用硬撑!抵达敖德萨之后,你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干!”
    伊万诺夫其实也是客气一下,作为当地契卡的负责人,他多少要给自己挣点脸面,不过艾伯哈特说得殷切,他也乐得顺水推舟。
    当伊万诺夫离开之后,舰桥里的气氛似乎变和谐一点儿了,伊万诺夫带来了不少压力,有他在,不管是水兵还是那位负责的政委,都觉得不自在。
    艾伯哈特饶有兴趣的看了这个政委一眼,问道:“你是舰长?”
    “不,我只是政委,不过暂时由我负责指挥!”
    艾伯哈特又问道:“舰长呢?”
    政委撇了撇嘴,道:“因为有****嫌疑,被契卡逮捕了。”
    艾伯哈特哦了一声,识趣的没有追问这个问题,难怪刚才这帮人看伊万诺夫不自在,原来根结在这里。
    艾伯哈特忽然问道:“你是哪所海军院校毕业的?”
    那政委脸上抽了抽,半晌才回答道:“我没有念过军校……”
    艾伯哈特震惊了,不可思议地问道:“那怎么会让你负责指挥军舰?这不是开玩笑吗!”
    政委脸上似乎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虽然没有念过军校,但是在波罗的海舰队服役过,之前是阿芙乐尔号的航海长。”
    “哦,那还好!”
    艾伯哈特松了口气,他刚才还真担心遇上个外行,那这趟出海还真没办法弄了。航海长怎么说也是技术军官,让一个懂行的负责指挥也不算太离谱。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艾伯哈特不断的问东问西,尽可能的从政委那里多套一点口风。毕竟对于一个指挥官而言,最重要的是知己知彼,虽然暂时不能知彼,能做到知己也算凑合。
    中午十分,当水星纪念号慢慢的接近敖德萨的海岸时,艾伯哈特总算结束了“盘问”,倒不是老头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而是敖德萨港内的情况很不乐观。
    虽然离得还很远看不真切,但是从港内各处弥漫的黑烟来看,情况很糟糕,艾伯哈特正想下令做好战斗准备,那位被他小瞧了的政委却抢先发话了:“让同志们做好一级战斗准备!”
    随着命令被传递下去,水星纪念号的各炮位瞬间开始忙活起来,水兵们穿好救生服,收拾好各种缆绳,准备好灭火器材,拆掉炮衣,提弹机开始将甲板下弹库中的弹药提上甲板。
    各种口令有条不紊的开始执行,艾伯哈特很满意这种井井有条的气氛,虽然不算是尽善尽美,但很显然这位政委的领导能力还是合格的。
    “做得不错!”老头破天荒的表扬了一句。
    不过那位政委却没有什么表示,他的双眼牢牢地锁定着敖德萨的方向,开始亲自操舵。
    在一片薄雾当中,水星纪念号侧舷的8门152毫米火炮已经遥遥的瞄准了敖德萨方向,只要有任何异动,就会断然发动攻击。在这一片诡异的平静中,只有电报室里传来滴滴答答的信号声。
    “政委同志,无情号来电!”
    这个声音吸引了艾伯哈特的注意力,没等他有所表示,政委已经抢先命令道:“念!”
    “我舰已与巴拉诺夫海军大尉号取得联系……今晨三时许,以阿斯克德号为首,包括舍斯塔科夫海军中尉号和撒肯海军中校号在内的三艘舰船发生哗变……在白军和****份子的控制下,三舰击毁了普鲁特河号并重创了康特拉琴科少将号之后,仓皇逃出了敖德萨!”
    这自然不是个好消息,突然爆发的哗变似乎预示着黑云压境,但是对艾伯哈特来说,却是松了口气。离开塞瓦斯托波尔的时候,他接到的任务是平息这场哗变。不然舰队委员会也不会派出一艘主力巡洋舰加两艘比较新的无情级驱逐舰前往敖德萨,区区运送李晓峰一个人用不着这种大排场。
    舰队的主要任务是平息叛乱,消灭一切****份子。相对次要的任务才是运送某仙人。而对于艾伯哈特来说,平息叛乱首要的得搞清楚到底是谁叛变了——是普鲁特河号呢?还是阿斯克德号呢?
    来之前,艾伯哈特一直在忧心这个问题,他最怕的就是搞不清楚敌人是谁,否则,他都不敢安心入港。而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他只需要搞清楚敌人在哪里就行了。
    “据港口炮台反应,阿斯克德号带领舍斯塔科夫海军中尉号和撒肯中校号向东北方向驶去了,可能是前往尼古拉耶夫!”
    艾伯哈特点点头,断然命令道:“通知无情号和愤怒号,转舵尼古拉耶夫方向!”
    那位政委愣了愣,问道:“那船上的契卡同志,怎么办?他们的任务可是去敖德萨……”
    艾伯哈特一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弄一艘交通艇给他们,我们的任务是消灭****敌人,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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