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婆姨，哭什么呢？老汉我又没死！”
    老汉缓缓醒来，见老妇人倒在他身上，啕嚎大哭，笑骂了一句。
    老妇人瞪了老汉一眼，才委屈说道：“要不是这位小哥把你救回来，恐怕你早进了鬼门关了！”
    老汉这才向着秦歌看了过去。
    虽然他对老妇人说了一句玩笑话，但是他自己的情况，他也知道，确实是经历了九死一生。
    所以，他连忙拉着老妇人站了起来，给秦歌鞠了一躬。
    秦歌摆了摆手，道：“虽然你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你这是重金属中毒，要根除的话还是要去医院治疗一番。”
    两位老人闻言，都是急忙点头称是。
    这时，秦歌疑惑道：“不过，你到底怎么会重金属中毒，这倒是让我有些奇怪。”
    在场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也是想不出所以然来。
    但忽然，又有几道身影从门外急切走入。
    “省医院来的领导，我爹也昏倒了，求求你们给我爹也看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刚走进来，便会急喊道。
    当他看到，早前昏倒的老汉居然已经被救回来之后，他急忙就是走到了王明面前，求道：“医生，求求你也救救我爹！”
    少年到城里读过几年书，人也机灵。在早上的时候，他就看出了王明是几人中的负责人，于是一下子，就来到了王明面前。
    后面来的村民，也是附和道：“是啊，领导，你就赶紧救救小牛他爹吧。”
    听了几人的话，王明脸色尴尬无比，嘴角更是微抽。
    老村长和之前来的一批村民，更是面露古怪之色。
    因为救人的不仅不是王明，而且刚才王明还阻止秦歌救人了。
    如果不是最后老妇人咬牙让秦歌救人的话，恐怕老汉此时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最后，还是老村长轻咳了一声，指着秦歌说道：“小牛，救人的是这位小哥，要想你爹得救的话，你还是救这位小哥吧。”
    啊！
    小牛和刚来的几个村民都是一脸愕然。
    救人的，难道不是两位医生吗？怎么会是眼前这小哥？小哥的年纪，显然比小牛大不了多少，竟然有这本事？
    王明听了老村长的话，还见几个村民奇怪的目光看来，脸上更是无比的火辣，恨不得找个地方给钻进去了。
    不过，小牛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而且，他也发现了王明脸上的尴尬，于是又来到了秦歌面前。
    小牛还没说什么，秦歌便是摆了摆手，让几位村民把人放了下来。
    秦歌查探了一番，见小牛他爹果然是和之前的老汉一样的症状，于是不再迟疑，连番动作之后，也是将小牛他爹给救醒了。
    村民们感谢了秦歌一番，便是离开了。
    当老村长也要走的时候，秦歌却是拦下了他，问道：“村长，两个村民同时重金属中毒，这恐怕就不是偶然了。如果不查清楚的话，恐怕这会是一个危害很严重的隐患。”
    “是啊，村民们的身体似乎都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卫谦也说出了替村民问诊时，产生的疑问。
    老村长摇了摇头，迷糊道：“我们村民粗生粗养，虽然身体毛病多，但也习惯了，至于中毒这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老村长这话一出，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半响，秦歌忽然想到周芳之前在饭桌上说的一句话，急问道：“村长，你们这里喝的水，是不是共用的？”
    之前周芳说过，村民们吃的东西不卫生，秦歌想或许就是病从口入。
    果然，老村长答道：“没错，我们村里喝的，都是东拉河的水。不过，村子里祖祖辈辈都是喝河里的水，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这毕竟是一条线索，村长你介意带我们去河里看一下吗？”秦歌问道。
    老村长当然没有拒绝。
    而下午的下乡服务没那么早开始，卫谦和宁小桃也提出要随行。
    王明和周芳本来是想针对宁小桃的，但现在却是极为的看不惯秦歌。特别是王明，秦歌让他出了几次糗，他都已经把秦歌给恨上了。
    虽然他不想掺和秦歌的事，但周芳说或许可以见势打压一下秦歌。于是，他们也是随着秦歌一起，来到和东拉河边。
    “这水，似乎有点问题。”秦歌往水里捞了一把，疑惑道。
    “这水村长都喝了大半辈子了，也不见村长有什么问题？”周芳讥讽道。
    老村长一听这话，脸上莫名尴尬，敢情你是想我出点什么事才对是吧？
    这时，卫谦插话说道：“这水确实有点问题，似乎有股味道。”
    “村长，东拉河的上游，是不是有什么化工厂啊？”秦歌心里有了猜测，对村长问道。
    秦歌这么一问，老村长也是懂了秦歌的意思。
    不过他沉吟了半响，却是疑道：“上游确实是有一家化工厂，不过我听说他们排污是通过了检验的，而且这么多年了，也没出现什么问题啊。”
    秦歌摇了摇头，道：“村民已经有人重金属中毒了，恐怕这所谓的通过检验，应该是有所猫腻。这么久没出事，只是说明那家化工厂的污染排放量不大，只有重金属在人体内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才会造成人体中毒。”
    宁小桃也是提醒道：“村长，东拉河的水源可是关乎了整个村子村民的健康，可不能大意啊。我觉得还是找有关部门再检验一下他们的排污比较好。”
    老村长闻言，这才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宁小桃的意见。
    听了宁小桃的话，秦歌眉头有些微皱，不过，却是没有多言。
    老村长回了村子之后，便是打电话上报给了有关部门。
    而秦歌几人也是继续开始下午的工作。
    不过，秦歌救人的事情传开之后，村民们都没再把他当打杂的看，反而主动帮他干些琐碎的事情。
    甚至，不少村里的姑娘，还跑来向秦歌问诊。
    “小哥，人家一个多月没来月事了，你能帮人家看看吗？”
    “帮我先看吧小哥，我胸口有些疼，你帮我摸摸看我是不是病了？”
    “小哥，我昨天扭到了腰，你能帮我按摩推拿一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