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坐在床边，金邦趴伏过的地方，转身扯上被子，把脏东西遮住。
    金邦把常贵拉进洗手间，关上门。
    两人出来的时候，白璐要来了纸笔。纸上写道：爸妈不要我了，对吗？
    两位老师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打圆场。
    白璐见状，又快速写下一行：以后我能住学校吗？现在租的房子要到期了。
    常贵明白，白璐自然可以住学校宿舍--但金邦拉住他。
    刚刚在洗手间，金邦告诉他，白璐现在要有人帮忙才能上厕所。她需要一个人，能如影随形地照顾她，还要能让她主动卸下心防，走出阴影--显然，他在毛遂自荐。
    这个--高中男教师和受侵女生同居，要是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吧。常贵尽量避开敏感词。
    金邦回他，他已经找了律师，能尽快争取到白璐的监护权。在此之前，他保证，会十二分小心谨慎地和她相处。
    常贵不再多说，而是问了金邦一堆问题：怎么发现白璐遇到危险的？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侵犯她的人？
    ……
    回答完毕，金邦特意嘱咐常贵，暂时不要跟白璐解释这些事情……
    也罢--看白璐独自坐在床边形单影只的背影--常贵确有几分希望金邦能好好照顾她。
    金邦找了些话，当着白璐的面和常贵随便聊了会儿。
    常贵走后，白璐面无表情地在纸板上写字：
    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我不能说话了？为什么我不能正常大小便了？为什么爸妈不要我了？
    念完她的问题，金邦一时语塞，眼眶瞬间胀痛。
    半晌，他捧起她的脸，柔声问道：
    你愿意跟老师一起住么？老师可以教你说话、教你上厕所，还能好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