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苍茫的大海,心里一时有些莫展。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笑声是谁发出来的,皇者。
我坐在那里没动:“你丫的神出鬼没,来了多久了?”
皇者走到我身边坐下:“易总真有雅兴,一个人在海边看风景。”
皇者这话似乎是在向我传递什么信息。
“你怎么知道我是自己一个人呢?”我反问。
“眼见为实啊,你这可不就是一个人?难道还有其他人刚离开?反正我是没看到,我只看到你自己。”皇者继续说。
“这么说你是刚过来?”我说。
“是,正好经过这里,正好看到你独坐这里,于是过来和你拉拉呱。”皇者微笑着。
我无法判断皇者这话的真假,我怀疑他早就来了,早就看到我和冬儿谈话了,只是他想装作什么都不知。
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我暂且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最近你挺忙?”我点燃一支烟。
“不忙,很悠闲,将军没有给我们安排任何事情,每天到处溜达玩。”皇者说。
“哦,很悠闲,这么说,伍德也很悠闲了?”我扭头看了皇者一眼。
“他忙不忙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忙。”皇者说。
我哈哈一笑:“皇者,我看你是身体不忙脑子忙,估计你脑子没闲着吧?”
“此话何意呢?”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易总明示。”
“你这种人,脑子是一刻都不会闲着的,我说的不对吗?”我说。
“嘿嘿,知我者,易总也,哈哈。”皇者笑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伍德最近一定很忙。”我说。
“不知道。”皇者的口气很干脆。
“据我所知,伍德最近一直在皇冠大酒店,而且,伍德最近似乎来了一批客人,包下了皇冠大酒店最上一层楼的客房。”我说。
“易总的消息倒是很灵通。”皇者的话证实了刚才冬儿告诉我的信息。
“伍德可以随时掌握我的动向,我自然也有我的消息渠道了,我的兄弟也不是吃醋的。”我这样说的目的是排除皇者对冬儿的怀疑。
“哦哦,是,易总这话我信,这个不稀奇。”皇者嬉皮笑脸地说。
“伍德最近的这批客人,似乎很神秘,似乎他们从来不出酒店,甚至都不出那层楼,是不是?”我说。
皇者故作惊讶状:“呀,易总,厉害啊,这你都知道,你的兄弟们可真厉害,消息够准确的。”
我笑了下:“这批人是干嘛的,几个人?什么来头?你知道不?”
皇者看了我片刻,摇摇头:“不知道,一无所知。”
“放屁。”我说。
“不是放屁,是真的,这些人我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几个人什么来头了,将军下了死命令,除了他自己可以上楼,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机会接触这批人,包括我在内,对此真的是一无所知。”
我笑了笑:“你可以说你一无所知,但你其实心里有数。”
皇者诡秘一笑:“易总在套我的话,是不是?”
“你说呢?”
“随你怎么认为吧,不过我说的是真话,信不信由你了。”皇者说。
我不死心,看着皇者:“这些人,难道就真的这么严格隔离起来了?难道真的除了伍德之外任何人都接触不到?”
“是的,是这样的,只有将军可以和他们接触,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和可能接触到他们。”皇者肯定地说。
我不由有些沮丧。
“易总对这些人这么有兴趣,为何?”皇者说。
“不为何,好奇。”我说。
“嘿嘿。易总你不爽快,不说实话。”皇者说。
“操,我说的就是实话,信不信由你。”我说。
皇者继续诡笑,半天说:“对了,我刚想起来,其实我刚才说的话也不全对。”
“什么意思?”我看着皇者。
“就是那些人啊,其实呢,除了将军,还有一个人是可以进入那层楼的,可以接触到哪里的人的。”
我心里一亮:“谁?”
皇者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男人还是女人?”我继续问。
“女人,一个魔鬼身材气质看起来貌似很高贵优雅的漂亮女人,长发,大眼,模特身材,皮肤很白。”皇者说。
“哦,女人?漂亮女人?哪里的女人?”我说。
“来头不清楚,我也只在酒店大厅里见过一次。”皇者说。
我皱皱眉头:“这女人什么身份?”
“我也不知道哦,据我所知,除了将军,只有这女人能进入那层楼,这女人每晚十点准时来,早上酒店准时离开。”皇者说。
我眨眨眼,看着皇者:“卧槽,这女人活动还挺有规律。”
“是的,很有规律,不过,以前没见过这女人,只是那批神秘客人来了之后她才出现的。”皇者说完,站起来拍拍屁股,“好了,老弟,我给你说的不少了,能给你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你问也白搭,走喽。”
皇者走后,我继续琢磨着,似乎皇者的出现不是偶然的,似乎,皇者是有意无意想给我透露什么信息。虽然给我透露信息,但他又不想和自己扯上什么瓜葛。
无疑,皇者说出的这个信息是对冬儿刚才说的情况的极为重要的有益补充,这个女人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或许,从这个女人身上,能打开死局。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兴奋。
当天晚上9点半,我带着方爱国出现在了皇冠大酒店的大厅里,坐在一个角落的沙发上看着门口方向。
接近十点的时候,果然一个长发模特身材的漂亮年轻女人出现了,进门口,没有停留,径自直奔电梯。
这女人确实很迷人,不是一般的迷人,不仅仅是身材,还有脸蛋。
“爱国,记住这个女人。”我低声对方爱国说。
“嗯,好。”方爱国回应着。
女人进了电梯,我过去看着电梯上升的号码,最后停在了最高一层。
准了,就是这个女人。
“走——”我对方爱国说。
我们往酒店外面走,正好遇到皇者进来,见到我们,皇者做了个鬼脸,没有打招呼,擦肩而过。
离开酒店,我对方爱国说:“爱国,明天上午9点前,你在酒店附近守候,这女人会出来,你跟踪她,不要被她发觉。”
“没问题。”方爱国答应着,却并不多问一句其他的话。
此时,我脑子里大致有了一个计划,一个接触这女人的计划。
这女人是我目前唯一能破局的切入点,别无选择。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曾队的电话。
“易老弟,在干吗?”曾的声音。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回答。
“哈,没事吧?”曾笑着。
“没有啊,老兄有何吩咐?”我也笑着。
“吩咐不敢当,刚加完班,想出去吃夜宵,一个人没意思,好久没见老弟了,不知是否有空一起吃个夜宵呢?”
“哦,好啊,没问题。”不知道曾突然要请我吃夜宵是何意,我答应下来,和他约好了地点。
20分钟后,我和曾在一家通宵饭馆见面了,曾一副很倦怠的样子。
要了4个菜,一瓶白酒,我和曾碰杯,边吃边喝。
“你约我吃夜宵,没有其他事?”我说。
“没有,就是闲聊,老弟不必多想。”曾自个儿干了一杯酒,抹了抹嘴唇。
“哦,看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很疲倦的神态。”我说。
“是啊,我擦,最近案子多,忙的不可开交。”曾说,“昨天和前天晚上,在滨海大道连续发生了两起强奸杀人案。”
“啊,强奸杀人?破案了?”我说。
曾摇摇头:“没有,要是破了案我就不这么累了。现在几乎没有任何破案的线索,我正焦头烂额呢。”
“哦,咋回事啊?方便说不?”我说。
“两起案件作案手法相同,显然是同一个人所为,罪犯很额度,先奸后杀,而且手段残忍,都是割掉受害者的一只耳朵。”曾说。
“我日,变态狂,显然是个变态的罪犯。”我说。
“是的,很变态!上头现在压力很大,我的压力更大,要求限期破案呢,我擦,这碗饭不好吃啊!”曾说。
“难道就没有一点线索?”我说。
“要说一点没有也不是,我初步断定这是流窜作案。”曾说。
“哦。”
“本月上旬,在哈尔滨、长春、沈阳也是连续发生了几起这样的案件,作案方式和手法几乎一模一样,几乎可以断定这是同一个人所为。”
我点点头:“嗯,应该是这样。”
“最头疼的就是流窜犯,妈的,鬼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星海,鬼知道他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曾说。
“有道理,这个罪犯必须要抓到,不然,不知道下一步又会在哪里继续作案残害无辜者!”我很愤慨。
“哈尔滨长春沈阳的同行都赶到了星海,专案组今晚分析案情到现在才结束,力争要在星海把罪犯抓住,不然。”曾摇了摇头。
“要是在星海抓住罪犯,你这功劳可是大大的。”我说。
曾苦笑:“要是抓不住,我可是要被上头狠批的。”
和曾边聊边喝,不知不觉一瓶酒喝完了,然后分手回去。
回到宿舍,我继续思考我自己的破局计划,曾吃饭时说的案子暂且不去想了,那是公安的事,和我无关。
第二天上午九点,方爱国给我打来电话:“易哥,那女人从皇冠酒店出来了。”
“跟上。”我说。
“是。”
放下手机,坐在办公室里,我心不在焉地看报纸。
半小时后,方爱国发来手机短信:“目标到了四季半岛公寓酒店,查了前台,这女人是租住在这里的,独自一人。”
我回复方爱国:“继续在附近监视,不要惊动目标。”
回复完方爱国,我脑子里迅速形成了一个行动计划。
第1691章诡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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