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殿被称为皇宫内的清秀圣地,按照司天台道宗说法,紫玉殿充满了灵气,对于修道参长生,有着极大的裨益。
道教萌芽,始于老子《道德经》,老子被拜为道教之祖,但是真正将道法形成宗教,却是始于东汉顺帝之时。
蜀郡鹤鸣山有异人张陵,把儒家的敬天和百姓法祖总结汇集,并加入了其他诸子的思想,形成了一个崭新的宗教,曰道教,起始则是成为五斗米教。
五斗米教之所以如此称呼,是说入教的教徒必须上缴五斗米,以此让世人明白,民以食为天的道理。张陵出身蜀郡,地域风俗奇特,一开始便被蒙上了神秘的面纱,甚至一度被人们认为是巫教,所以初始之时,五斗米教教徒甚至被诬蔑为“米贼”。
但是五斗米教创立之始,却是扶危救困,道徒治病救人不在少数,随着五斗米教徒的逐渐扩大,人们也渐渐明白了这并非邪教,声势慢慢壮大起来,从张陵张天师创教开始,子嗣张衡继承衣钵,其后五斗米教蔓延极广,按照地域形成了诸多的派别。
东晋之时,五斗米教一度发展到鼎盛时期,出现了诸多的道教世家,例如琅琊王氏、陈郡谢氏、丹阳许氏、东海鲍氏等等,这些名门望族都成为了五斗米教教徒,由此五斗米教从民间宗教,逐渐与官府靠拢,五斗米教一开始强调的是民以食为天,互助互爱,建天下太平,教众不在乎谁做皇帝,只在乎安居乐业。
五斗米教发于蜀郡,张陵之子张衡、其孙张鲁保据汉中多年,此后与朝廷走在一起,互相利用,使得五斗米教的影响从西南一隅播于海内,至此五斗米教的名号声震天下,而五斗米教的教名渐渐不适应时下情势,遂改名为天师道,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五斗米教以民为重的教义,渐渐变成了以天为重,皇帝是上天之子,五斗米教改名天师道,便是变相地以朝廷天子为重。
在五斗米教发展时期,汉灵帝时期,朝廷昏庸,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张角已经趁势而起,以《太平清领书》传教,号称太平道,自称大贤良师,信徒遍布天下九州,很有影响,黄巾起义失败之后,太平道势微,却并无断绝。
天师道与太平道双道并存,但是教义却完全不同,天师道重朝廷,与朝廷合作,互惠互利,借用朝廷扩张势力,而朝廷也借用天师道控制民心,在朝廷的眼中,天师道是个乖孩子,而太平道却恰恰相反,自黄巾起义开始,太平道便一直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黄巾起义失败之后,太平道不见于世,太平道徒则是另起炉灶,熄灭了太平道的旗号,甚至混迹于天师道之内,让人难以分清。
但是只要到了时机,改头换面其心不变的太平道众必定会突然而起,煽动百姓,蛊惑民变。
前朝大华朝时期,便曾经几次发生过太平道众起义,却都被镇压下去,而大华朝敬奉佛教,对于道教却是大力压制,太平道固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天师道却也一度遭到了限制,佛教众大行其事,而道教徒在大华朝一度调令。
天师道经过几百年的发展,按照地域以及宗旨的不同,分成了不下数十派别。
天师道所从事的道术很多,如占卜、符箓、祈饟、禁咒、内丹、外丹、炉火黄金、辟谷、行房、房中、仙药,服气,盖清静一说也,炼养一说,服食一说,符箓又一说,经典科教又是一说,各门各派创立的动机不同,追求的目的不同,各自为派,虽都是道家一脉,但是有些教义不同,甚至互相敌视,其中有些派别固然追求高雅,但也些却是十分的低俗,互相看不顺眼,门下弟子即使碰面,却也是怒目而对,门派更是老死不相往来。
道术虽多,但是归结起来,有道家六术之说。
六术,是为山、医、命、相、卜、仙!
山术,便是利用打坐修炼自身的精神和肉体,驱邪镇煞,趋吉避凶,降妖除怪,中兴世俗家门。医术,是以医术药理与道法想通,主要趋于炼丹之术,炼制的丹药,许多都是能够济世救人,而为人不齿的房中术也被归纳于艺术之内。命术是以人的出生时间与阴阳五行结合,推演出人的命运,以此达到趋吉避凶的作用。至若相术,则是以通过双目观察人的印相、名相、人相、家相、墓相,以此窥透人的凶吉。
至若卜术,包含占卜、选吉、测局三种,占卜是以《易经》为理论依据,结合天地人三界所互相制约而推断吉凶的方法,选吉则有《奇门遁甲》为根,通过布局、布斗、符咒等结合,处理事务发展不吉的因素,实际上这一门道法,往往利用与战争之中,古往今来一些声名显赫的名将,对卜术中的选吉一门也大有研究,古之孙武、诸葛都是通晓《奇门遁甲》,充分运用与战争之中。
卜术之中的测局,便已经非普通道众所能达到,它是以《太乙神数》为本,通过十二运卦象之术,推算国家政治命运、气数、历史规律的大神通,这门道术,除非大智慧者,普通道众根本无法涉猎,而且《太乙神数》世间罕见,道家子弟虽然听过这门道家经典,但是却很少有人见到,成为了道家的辛秘,据传《太乙神数》之中的学问,就算一般人得到,却也无法看透其中的奥妙,除非道法修为达到极高的程度,感悟天人合一的境界,那才有可能通过大智慧通晓《太乙神数》。
此五术终归近于尘世,存于世间,唯独第六术仙术,世人既不可望又不可求,是道家至高的修为,长生仙术。
紫玉殿皇帝修道,其信奉的道门,便是修长生的道派,道门名字却也直接,便是长生道。
皇帝参道,修长生,已为人所知。
紫玉殿便是皇帝陛下专心修道之所,紫玉大殿正中央,建有八角玉台,形似八卦,而八角玉台上面,更是刻有八卦图文,皇帝陛下一身道袍,便盘坐在八角玉台正中央。
八角玉台四周,每角又建有小型的八角台,八处小型八角台拱卫着皇帝陛下所在的八角玉台,每尊八角台上,都盘坐着一名道士。
在这紫玉大殿之中,摆放有诸多的铜香炉,里面檀香飘荡,青烟袅袅,青烟在紫玉大殿内漂浮荡漾,乍一进入紫玉大殿,还当是云雾缭绕,氤氲飘渺,犹如九天之上。
大殿四周,每隔一阵距离便会有青衣道士盘坐在地上,是为护法。
这两年来,一入寅时,皇帝陛下就会在这里开始做功课,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寅,按照长生道的说法,寅时乃是天地灵气最为充沛之时,此时吐纳,对修道长生有着极大的帮助,所以皇帝陛下每日都会从寅时开始,坚持一个半时辰的修炼。
紫玉大殿之中,除了皇帝陛下居中最为显眼,另有一人亦是颇为显眼,此人居于正东边的八角台,鹤发童颜,发须皆白,乍一看去,行将近百,但是他的肌肤却如同婴儿般细嫩,青烟袅袅之中,状若神仙。
紫玉大殿内寂静一片,忽地有一名道徒躬着身子,从外面进来,脚步极轻,手里端着玉盘,玉盘正中放着一只纯金的小金盒,到得老道士身边,凑近过去,低耳了两句,老道士微微颔首,起身来,他起身的动作很是飘逸,接过玉盘,示意小道士退下。
小道士退下后,老道士这才走到中央的八角玉台边上,躬身道:“恭喜真君,贺喜真君!”
皇帝盘膝不动,睁开眼睛,问道:“玄贞道宗何出此言?”
老道士玄贞道宗含笑道:“真君,今日天现异象,京都布雾,此乃大吉之象!”
“哦?”皇帝显然很有兴趣,“玄贞道宗,京都布雾,有何说道?”
玄贞道宗正色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真君修道,早过辟谷,正是进入融和之期,四月生雾,正是天法合一,预示有融合之境,贫道以为,真君修为,不日将进入融和期,如此,距离元婴一步之遥。”
皇帝脸上显出欣喜之色,声音也有些激动:“玄贞道宗,你的意思是说,本君即将修成融和期,随之便可迈入元婴?”
玄贞道宗点点头,“融和期一致,便已经是延年益寿,迈入元婴,便可以长生不死。真君短短数年,修为如飞,贫道真是钦佩万分,这也显示真君确实与道法有缘,乃我道家真宗。”将玉盘微微端起,“真君圣体修道,再加上贫道炼制出来的天元外丹,想必迟早会迈入元婴长生。”
皇帝招手道:“拿来本君服用!”
玄贞道宗走上石阶,上去奉上玉盘,皇帝打开金盒盖子,两指探出,从盒子里捻出一颗紫色的丹药,并不犹豫,丢进口中,服用下去,闭目调息片刻,才重新睁开眼睛道:“本君最近已经感觉身体精力充沛,而且似有飘然之感,想来正是要进入融和期了。”
玄贞道宗恭敬道:“正是如此。贫道最近观望真君神气,却也是带有了法气,今日京都布雾,天法相容,真君圣体,不日便可与法气相融。”
皇帝很是开心,笑道:“你等具有功劳,本君自会大大赏赐。玄贞道宗,进入元婴之后,便可长生,那么元婴修成,是否还能继续修炼?”
玄贞道宗肃然道:“长生道门,修长生是为要旨,但长生却非最终彼岸,长生之故,终是为了修仙成道。”顿了顿,又道:“元婴一过,便修结丹、分神、渡劫、大乘,那是真君便可修得仙体,与天地同寿,纵于九天之上!”
“哈哈哈哈……!”皇帝握起拳头,大声道:“本君既然修道,求的不单是长生,还要求仙。”
玄贞道宗忙道:“真君,在进入元婴之前,真君修道之地却必须移往别处。紫玉大殿灵气将竭,若是继续修炼,很是困难。”
皇帝笑道:“本君明白这一点。通天殿正在修造,本君会让他们加紧修建,一年之内,必定可以竣工。”
玄贞道宗道:“真君英明。道家修道,有洞天福地,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通天殿之址,贫道曾经观察过,正是十大洞天中的左神幽虚天之址,通天殿成,那么左神幽虚天便是真君的道场,那里灵气充沛,定可助真君修道成仙!”
皇帝看起来很愉悦,问道:“如今本君服用的是天元外丹,若是进入融和期,是否要另换外丹?”
玄贞道宗点头道:“正是。天元外丹是辟谷期的辅助丹药,进入融和期,便需要服用三圣灵丹,贫道已经着手准备三元灵丹的炼制,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三元灵丹乃是道家圣丹,要炼制三元圣丹,却需要灵芝仙草,药石也是极为难寻,恐怕要耗费不少钱财。”
皇帝立刻道:“本君富有天下,坐拥四海,你尽管炼丹,天下子民自然会助本君成仙得道。”随即握起拳头,双目生光,缓缓道:“如今本君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长生得道,普天之下,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你尽心助本君修炼,其他万事,不必担心!”
第三八四章 金屋藏娇
楚欢现在很头疼,莫凌霜泪眼婆娑,惹人怜爱,但是他却实在不明白孙德胜为何将莫凌霜带到自己的府邸来,他当然清楚,孙德胜不可能是带着莫凌霜前来给自己道谢,这其中必有其他缘故,心中想到某种可能,十分吃惊,但是面上却含笑道:“凌霜姑娘,你先坐一坐。”也不容分说,硬是拉着孙德胜出了门,确定莫凌霜不会听到这边的谈话,才急忙问道:“孙……孙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将我弄糊涂了。”
孙德胜也是苦着脸道:“楚大人,不瞒你说,这事儿我可是愁了好久。”
“此话怎讲?”
“莫姑娘上次被救出之后,我就秘密安排人绕了老大一个圈子,才送到了京城。”孙德胜叹道:“我在京里十几年了,倒也有几分人脉,这两个月,一直将她安排在一处隐秘的地方。”
楚欢苦笑道:“那怎么今天又带来我这里?”
“这也是殿下吩咐的。”孙德胜道:“我安顿的地方,毕竟不是绝对安全,而且殿下更不方便往那些地方去。”顿了顿,瞧着楚欢,道:“楚大人,这样说吧,殿下信任的人极少,但你楚大人绝对是其中之一。莫姑娘的身份特殊,殿下就算喜欢,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是无法将她弄进宫中,殿下的意思,暂时只能让莫姑娘受些委屈,暂时在宫外安身,等到时机成熟,如果找到机会,再安排莫姑娘进宫……!”
楚欢皱眉道:“孙先生,你在宫里人脉很广,殿下既然喜欢凌霜姑娘,若是想些法子安排入宫,却也不是困难之事。”
孙德胜摇头道:“哪有你说的那般容易。”
“难道不成?”
孙德胜小声道:“楚大人有所不知,宫中虽然宫女众多,但是每一名宫女的底细在内侍省都有记档,来龙去脉都是一清二楚,凌霜姑娘如今的身份,如何能进宫?一旦内侍省查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即使凌霜姑娘真的能进宫,宫中人手分配,那也是归由内侍省管理,宫中殿宇数百座,娘娘贵人们又是众多,凌霜姑娘很难有机会被分到殿下那边。”
楚欢皱起眉头。
孙德胜又道:“楚大人,咱们是自家人,我也不瞒你。我虽然是殿下身边的人,但是在宫里实在没多大分量,内侍省十二大总管,哪一个不比我厉害?就算我动用人脉,打通关节,将凌霜姑娘弄进宫中,甚至调用到殿下身边,可是你要明白,内侍省里的人,与殿下走得近的没几个,反倒是殿下那边若有什么事,恐怕还要传到别人的耳朵里。”摇头苦笑道:“我要安排凌霜姑娘进宫,安排她到殿下身边侍奉,就必须要经过内侍省,楚大人想想,我如此动心思只是为了调用一名宫女进宫,内侍省的那般杂碎难道不会怀疑?只要他们动疑,凌霜姑娘就会危险,而殿下也将陷入困难之境!”
楚欢这才明白,瀛仁虽然是王爷,但是手中的权力实在是太小,想要将莫凌霜调进宫中都很难。
他一开始只以为瀛仁是王爷,将莫凌霜扮作公主进宫,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敢情这宫里的规矩实在太多,一名宫女进宫,内侍省也要细心调查。
不过细细一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宫中所居,都是皇家天胄,宫女太监们每日里服侍的就是这些皇家天胄,如果不能将他们的底细调查清楚,万一被奸人钻了空子,必然后患无穷。
雾气未消,楚欢想了想,终于试探问道:“入宫很难,那么孙先生准备如何安顿凌霜姑娘?”
孙德胜凑近过来,轻声道:“殿下早已经将此事考虑清楚,所以这不,今日我便将凌霜姑娘安排到这里来了。”
楚欢虽然已经猜到,但是听孙德胜这般说,还是吃了一惊:“孙……孙先生,你莫不是开玩笑吧?”
“不开玩笑,不开玩笑。”孙德胜摆手道:“楚大人,殿下一直就等着你入京,只要你入京来,殿下就准备好向圣上为你求官,而且早就准备给你暗拍宅子,有了宅子,便可以安顿凌霜姑娘了。”
楚欢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现在终于明白,那日在铁血园,瀛仁为何急着向皇帝陛下为自己求宅子,对于素来不问油盐的齐王来说,那种时候他竟然能细心到为自己求宅子,楚欢还真是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明面上齐王看似是为他楚欢求宅子,实际上却是准备找一个地方好安顿莫凌霜。
如此说来,自己拥有这处十分阔气的宅子,还是沾了莫凌霜的光。
孙德胜见楚欢不说话,凑近过来,小声道:“楚大人,殿下对莫姑娘的心思,你是一清二楚的。殿下是个重情之人,身在宫中,却无一日不在担心凌霜姑娘,如今将凌霜姑娘安排在你这里,殿下也算是安心了。”顿了顿,含笑道:“皇后给殿下的禁足,明日便到了时候,殿下到时候自然会想法子出宫来看你们。你是殿下一手提拔起来,殿下过来看你,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的!”
楚欢心中苦笑:“看我倒免了,但是这凌霜姑娘他却不得不看。”但是一想到府邸里只有自己一人,莫凌霜真要安顿进来,到时候岂不是孤男寡女,这却是让他十分为难的事情。
平心而论,如果莫凌霜真的只是齐王送来的婢女,就算孤男寡女,但是楚欢却也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关系,可是这次送来的明面上是婢女,可是却又不是婢女那么简单,你说她是婢女,她却是齐王瀛仁喜欢的女人,日后说不定还要成为齐王的妃子,可是你要说她身份有多高贵,至今她甚至还不知道瀛仁的身份,这样复杂的情况,让楚欢头有些疼。
孙德胜见楚欢脸上神色变化,似乎在想着什么,低声道:“楚大人,我明白,这事儿你有些为难,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都是为齐王办差,便是为齐王送了性命也是义不容辞,这点小事,你却是要尽心办好。是了,殿下还说了,凌霜姑娘并不知晓殿下的身份,殿下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先不要透露的好,等到时机成熟,殿下亲自告诉凌霜姑娘,所以……楚大人说话之时,切莫泄露了殿下的身份。”
楚欢点点头,道:“我明白。”叹道:“这是要金屋藏娇啊!”
孙德胜一怔,但是很快神情就严肃起来,压低声音道:“楚大人,莫怪咱家冒犯,这金屋藏娇倒是金屋藏娇,可是却并非楚大人你金屋藏娇,而是殿下在金屋藏娇……楚大人,这一点,不可不明白。你要知道,殿下对你是十分的器重信任,能将凌霜姑娘送到你这里来安顿,对你的信任,可说是无以复加了,你可莫辜负殿下对你的信任!”
楚欢明白,孙德胜这是提醒自己,虽然是孤男寡女相处,但是千万不要忘记莫凌霜可是齐王喜欢的女人,如今安顿在这里,那是迫不得已,两人之间,绝不可出现丝毫越界之事。
平心而论,楚欢对莫凌霜同情之心或许有之,但是绝对谈不上什么爱慕,不存在丝毫的男女之情,孙德胜就算不提醒,楚欢也知道自己扮演的是怎样一个角色。
“孙先生,你放心,楚欢知道自己的职责。”楚欢轻叹一声,想了想,凑近问道:“真的没有别的法子?”
孙德胜摇摇头,道:“要保证莫姑娘的安全,而且还能让殿下有足够的理由来到这里看望莫姑娘,就只有当下这个法子。”轻轻拍了拍楚欢手臂,轻声道:“楚大人,这事儿对殿下来说,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你若是能够尽心办好,日后殿下必定不会亏待于你。”
楚欢知道事成定局,已经无法改变,只能接受,拱手道:“能为殿下办差,楚欢万死不辞!”
孙德胜笑着点头,道:“太子让人进宫传了话,殿下从云山回京之后,一直不曾出宫,禁足将消,太子邀请殿下去往太子府吃顿饭,为殿下压惊,到时候殿下会借机会先来这边探望你们。”
楚欢点头称是,又问道:“孙先生,太子不是住在宫中?”
他似乎记得,但凡太子,似乎都是住在宫中,有东宫之说。
孙德胜摇头道:“太子多年前就已经从宫中出来,入住太子府……唔,你在京里久了,自然就会知道的。”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楚欢,“这是殿下想法子弄到的银两,莫姑娘在这边,一切都要你多加照应,若是缺银子用,可以和我们说一声。”
楚欢见几张银票也不过几百两银子,对于一位王爷来说,出手实在是寒酸,不过他也了解齐王的处境,这几百两银子对齐王来说,恐怕是好不容易节省下来,楚欢倒也不客气,接了过来,揣进了怀中,孙德胜见状,反倒是显出微笑。
楚欢接这银子,就代表着是齐王在养着莫凌霜,更显得楚欢是尽心办差,如果楚欢不接,反倒显得黏黏糊糊,有些说不清了。
孙德胜又回到正堂,莫凌霜一直静静站在堂中,孙德胜道:“霜儿,这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好生伺候楚大人!”
莫凌霜盈盈一礼,“是,凌霜必当做牛做马,尽心服侍楚大人,以报答大人的救命之恩。”
孙德胜也不停留,告辞出门,楚欢送到门前,孙德胜又从车厢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楚欢:“这是霜儿的衣裳,忘记拿了进去。”等楚欢接过,才拱手笑道:“恭喜楚大人了,我便先告辞了!”也不多言,上了马车,掉转车头而去。
楚欢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这才叹了口气,四下里的迷雾虽然淡了不少,但是楚欢却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第三八五章 猎犬赠画
第2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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