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图谋不轨,这两样东西绝不能落在他的手上,不然三水军的将士就得听梁兴的指挥号令,这会让己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猛然大吼一声,从铺垫上窜起,直向梁兴扑去。
哼!心中冷笑一声,梁兴坐在原位没有动,而他身边的那些下人们则纷纷抽出暗藏在衣下的佩剑,迎住白勇。白勇再厉害,毕竟已喝下大量的迷丄药,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如何还能再战?
双方刚一接触,白勇便被一名下人踢中胸口,身子倒飞出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还没等他爬起身,就见眼前寒光一闪,接着,肋下传来剧痛,他抬头一瞧,原来一把灵剑已刺入他的左肋。
白勇挣扎着还想起来,但身体已不受他的控制,他两眼翻白,脑袋一偏,也晕死过去。
那下人抽出佩剑,直接将其抵到白勇的脖子上,想了断他的性命,梁兴摆摆手,说道:先不要杀他,把他扣押起来,暂做人质!是!相爷!梁兴的下人们纷纷应了一声,取出绳索,把昏迷的白勇捆绑起来,而后又给他服下散灵丹,并把他肋下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番,与此同时,另有几名下人把倒地的梁启扶了起来,在梁兴的示意下,下人把梁启也捆的结结实实。
中军帐内发生的这些,外面的侍卫也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人们做梦都想不到梁兴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当人们反应过来时,再想近来抢救,已然来不及了,梁启也落到梁兴的手上。
梁相,你……你这是做什么侍卫首领站在众侍卫的最前面,膛目结舌地看着梁兴。
梁兴冷笑一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听本相的号令行事,若有违令下,定斩不赦!侍卫们相互看看,皆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想上去营救梁启和白勇,但又不敢对梁兴动手,一各个急的满头大汗,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大帐的外面人声鼎沸,叫喊连天,三水军大批的士卒、将领们纷纷闻讯赶来。
众将们分开挤在大帐门口的侍卫,直接走入帐内,看到梁启和白勇双双昏迷不醒,又被人捆绑的象是粽子似的,尤其是白勇,身上还有血迹,众人看罢,心头是又惊又怒,有些性情冲动的武将立刻就受不了了,也不管面前的梁兴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地位,纷纷抽出佩剑,跨步就向他冲去。
站住!梁兴冷然大喝一声,叫住众武将,紧接着,他打开放在帅案上的锦盒,从里面拿出三水军的兵符和将令,向众将面前一举,大声喊喝道:现在三水军由本相接手,尔等胆敢无礼,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我灭你们的九族!哗!
众武将们上来的快,退下的更快,在军中兵符和军令岂是等闲之物,下面的将士们可都是认令不认人的,谁有兵符、将令,谁就是统帅。现在梁兴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立刻震慑住下面的众将,人们纷纷吸气,呆站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还不把武器都收起来!梁兴冷着脸,厉声喝道。别看他表面上脸色阴沉,满面的杀气,而实际上心早已提到嗓子眼,如果诸将是只认人而不认兵符、将令,那自己也就完了。
令梁兴长舒口气的是,众将听完他的话,虽然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但还是乖乖收回手中的佩剑,默默地凝视着他。
梁兴故作镇静,沉声喝道:高峰何在?高峰是三水军第二兵团的兵团长,当梁兴来时,早已将三水军情况摸清楚,其主要将领、兵团长的名字也都记下了。
听闻话音,众将中缓缓走出一名将领,他皱着眉头,狐疑地看着梁兴,低声应道:在……在!他实在不知道该称呼梁兴什么,也知道该自称什么。
梁兴上下打量他,问道:你就是高峰?是!那将领点头答道。
梁兴不再多问,抽出一道令箭,喝道:高峰听令!高峰身子一震,急忙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在!你统帅第二兵团,立刻入都,赶往舞虞的府上,务必将府内的人统统擒获,尤其是舞虞,绝不能让其逃走!梁兴连珠炮似的发令。
我……高峰听完,当场傻眼了,梁兴让自己擒获舞虞?舞虞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堂堂的右相,大人未来的岳父,自己去擒获他,那不是去找死吗?
见高峰跪在这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变换不停,即不领令,也不说话,梁兴凝声问道:怎么?高峰,你敢抗令不尊?不、不、不!末将不敢!高峰咽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说道:要……要擒拿舞相,总……总要有个原由吧?舞虞居心叵测,诬陷朝廷忠良,排除异己,十恶不赦,这就是原由,高峰,你还有何疑问?哦……这……速速接令!高峰无奈,艰难地站起身形,走到帅案前,硬着头皮去接梁兴手上的令箭。
不过这时梁兴反而把令箭收了回去,上下扫了高峰几眼,眼珠转了转,侧头道:刘刚!相爷,小人在!随着应话声,梁兴所带的那些下人中走出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小眼睛,塌鼻梁,典型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梁兴把令箭向他面前一递,说道:刘刚,你去协助高峰擒拿舞虞,记住,如遇抵抗,杀无赦,擒拿舞虞,死活不计!小人明白了!那名叫刘刚的青年急忙躬身应了一声,接过令箭,转身走到高峰近前,阴阳怪气地说道:高将军,我们走吧!高峰的眉头拧成个疙瘩,梁兴依仗手中的兵符对自己指手画脚也就罢了,竟然还派个下人监督自己,实在是可恶至极。他恨的牙根痒痒,但是又拿梁兴毫无办法,看看梁兴,再瞧瞧近前一脸小人得志的刘刚,他狠狠一跺脚,甩征袍向帐外走去。
看着高峰气呼呼离去的背影,刘刚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跟了出去。
第494章
梁兴以梁启的兵符、将令发号司令,先是派出高峰为首的三水军第二兵团去往舞虞的相府,而后又派出四个兵团分别镇守住盐城的四座城门,阻止其他那些在城外驻扎的天渊军入城,梁兴自己则统帅余下的三水军进入城内,直奔王宫。
王宫是这次梁兴发难的重中之重,他欲称王,首先就得控制住王宫,梁兴把三水军的主力也全押在王宫上。梁兴大肆指挥三水军的时候,城内的子阳浩淳也没有嫌着,他以风国大将军的身份分别给天渊军的平原军、赤峰军、天鹰军、直属军发去号令,令各军务必驻守在各自的军营内,无论都城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进入都城。
当然,子阳浩淳这个大将军只是个空头衔,他也指挥不动天渊军,但是他之所以发出这样的号令,是要占正义和道义上的先机。不管他的大将军是实是虚,但毕竟还是大将军,拥有对全国军队指挥调动的权利,如果天渊军不听他的号令,首先就是违抗军令,属不义之军,在道义上先输人一筹。这也是梁兴之所以要拉拢子阳浩淳的原因所在。
且说高峰,在刘刚的监视下统帅三水军的第二兵团进入都城,直奔右相府。
一路上,刘刚指手画脚,一会嫌高峰的行军太慢,一会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绕路,高峰不胜其烦,但又对拿着令箭的刘刚无可奈何,咬牙强忍着。
如此大规模的军队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也引的百姓们纷纷闪躲避让,一各个交头接耳,互相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军队突然入城。
高峰和刘刚一路上畅通无阻,来到右相府,原本高峰还想派人上去叫门,而刘刚则对他说道:高将军,不要耽搁时间,快令人先把相府包围,不然等会若是有人逃走,高将军可吃不了兜着走!用力握了握拳头,高峰深吸口气,挥手喝道:把相府给我围起来!他是兵团长,一声令下,下面的士卒们立刻执行。一万的三水军将士分散开来,将若大的相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泻不通。
这时,相府里的人也发现府外的异常,府门打开,从里面冲出一大群相府的家厅、家将,另外府内的管家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见到外面来了这许多的风军,他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老脸一沉,大声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到相府来撒野?!哼哼!不等高峰说话,刘刚冷笑一声,跨前几步,斜着眼睛打量管家一会,然后说道:舞虞目无王法,诬陷朝廷忠良,罪不可恕,我等奉梁相之令,特来擒拿舞虞归案!大胆!听闻这话,老管家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伸手指着刘刚,破口怒骂道:你这该死的奴才,敢直呼相爷名姓,罪该万死……没等老管家把话说完,刘刚已挥手喝道:老子没时间和你废话,你们统统给我让开,如若不然,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哈、哈哈!!老管家被气的大笑,往府面前的当中一站,脑袋扬起,满面鄙夷的扫视刘刚等人,傲然说道:老夫就在这里,你们能把老夫怎么着?舞虞是右相,又有唐寅做靠山,整个都城乃至整个风国都没人敢去招惹他,下面的家仆们自然也都是眼高过顶,平日里任谁都不放在眼里,此时面对一个区区的刘刚,老管家更是没放在心上。
见状,刘刚脸色沉下来,他身子前倾,手臂也抬起,握住剑柄,他本想冲上前去亲手解决掉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头子,但见对方的家仆之中也不乏修为精湛的修灵者,自己草率上前,未必能讨到好处。
想到这里,他非但没有上前,反而还倒退两步,回到高峰身边,阴笑着问道:高将军,你可还记得来时相爷给我们的交代吗?什么交代?高峰茫然地看着他。
如遇抵抗,杀无赦!刘刚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高峰倒吸口凉气,没错,梁兴是说过这么一句,难道,自己要把眼前这些相府的家仆都杀光不成?
高将军还在等什么?别忘了,相爷的令箭可还在这里呢!说着话,刘刚把令箭抽了出来,在高峰的面前晃了晃,沉声喝道:立刻下令,放箭射杀这群胆大包天的贼子!看着眼前的令箭,高峰暗暗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回头喊道:准备放箭!随着高峰的喝令,府门前三、四千人之众的三水军士卒纷纷摘下长弓,捻弓搭箭,直指向前方的老管家以及家丁家将们。
直到这个时候,老管家还以为对方是在声张虚势,吓唬自己,他面露冷笑,说道:把你们的弓箭收回去吧,这一套对老夫没用,现在相爷正在午睡,若是打扰到相爷的休息,你们统统都得掉脑袋!就是,滚、滚、滚!快点滚吧!哈哈……相府那些家丁家将们也跟着起哄。
高峰是心里本就气闷到了极点,这时候再听到对方的讥笑和嘲讽,压抑许久的怒火统统爆发出来,他深吸了两口气,大喊道:放箭!嗡!
他话音刚落,身后万箭齐发,那铺天盖地的箭支密集的如同雨点一般,如此近的距离,雕翎几乎是瞬间就飞到眼前,别说闪躲,就连怎么回事都看不清楚,箭尖便已近身,耳轮中就听扑、扑、扑箭支射入人体的声音不绝于耳,相府内的家将大多都是修灵者,可是他们连罩起灵铠的机会都没有,身体便被无数的箭支贯穿。再看站在府门正前方的老管家,更是首当其冲,被箭矢射的不成人形,倒在地上,如同刺猬一般。
只一轮箭阵过后,相府门前已再找不到一个活口,二十多号的家丁家将包括管家在内,全部死于非命。
时间仿佛静止了似的,不知过了多久,相府里突然传出杀猪般的尖叫声:不好了,杀人了,杀人啦!随着喊声越传越远,很快,整个相府象是炸了锅似的,人喊马嘶,叫声四起。
刘刚回过神来,对身边的高峰喊道:高将军,还等什么?快冲啊,别让舞虞那老贼跑了!既然已经动手了,也只能干到底了!高峰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抽出佩剑,向相府内一指,喝道:冲进去!而后他又补充一句:尽量抓活口!相府的管家说的没错,舞虞现在确实在午睡,就在他熟睡正酣的时候,一名家丁急匆匆推门跑了近来,连声喊道:相爷、相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舞虞从睡梦中惊醒,见家丁连门都不敲就闯近来,他脸色立刻一沉,喝道: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的?没有规矩!相爷,大事不好了,府外来了许多的官军冲入府内,见人就杀,已经死了好多人了,就……就连老管家都被官军给杀了……说着,那家丁呜呜哭了起来。
什么?一听这话,舞虞睡意全消,从床上骨碌坐起,两眼瞪的溜圆,难以置信地叫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相爷,官军把我们相府已团团包围,现在杀进府内了……哪来的官军?对方是什么人?舞虞惊出一声的冷汗,边穿鞋子边急问道。
据……据说象是三水军!三水军?舞虞本还想冲出去看个究竟,但转念一想,立刻打消了心中的冲动,三水军的统帅是梁启,梁启又是梁兴的儿子,看样子自己抓拿彭成和罗华的事定是让梁兴那老贼恼羞成怒,故鼓动其子来向自己报复。
想到这里,他眼珠转了转,忙对那家丁说道:快,你快去通知各位夫人,向她们都去大小姐的内宅暂时躲避,快去啊!啊?是、是、是!家丁反应过来,急忙点头应是,随后他又问道:相爷,那……那您呢?我也去!舞虞的城府多深,他知道三水军既然敢强冲相府,定是要致自己于死地,三水军不怕自己这个右相,但却未必会不怕自己的女儿舞媚,要知道舞媚可是唐寅的未婚妻,如果他们敢动舞媚,就等于是起兵造反,背叛唐寅了,梁启胆子再大,也不敢以三水军的兵力去与平原军、赤峰军、天鹰军、直属军四个军团对抗。
舞虞打发走家丁,他自己也没敢在房中多做逗留,出了书房,直奔舞媚闺阁的院子跑去。
当舞虞到了舞媚的院内,刚巧舞媚也正一脸迷惑和茫然地向外走,和舞虞碰个正着。
爹,外面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乱?舞媚现在还不了解什么情况。
是三水军!三水军反了,现已杀入相府,要砍爹的脑袋,媚儿,你可得救救爹啊!也不知道舞虞是真急还是假急,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
舞媚闻言,脑袋嗡了一声,玉面顿时变成了紫红脸,愣了片刻,猛然回过神来,尖声叫道:他们敢?说着话,转身回到阁楼里,时间不长,她身上的便装已不见,换成了一身英姿飒爽的戎装。
她手持长枪,在院门口一站,说道:我倒要看看,谁敢进我院内一步?!
第495章
舞媚穿上盔甲,手持长枪,挡在院门口,舞虞以及他的夫人们还有相府内的许多仆人们也统统躲到舞媚的院内。
三水军在相府内没找到舞虞,很快便搜查到舞媚这边。正如舞虞料想的那样,三水军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但却不敢动舞媚,见她站在院门口,众多的士卒们只敢远远的观望,却不敢上前半步。
这时,高峰和刘刚二人双双赶到,看见一身戎装的舞媚,媚艳绝伦中又透出几分的英姿飒爽,刘刚眼睛一亮,心里亦是痒痒的,这样的女人,自己要是能摸一摸、亲一亲,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他故意板着脸,转头对高峰说道:舞虞老贼定是躲在这里,高将军,快令人把贼女舞媚擒下,我们冲杀进去!高峰是受制于人,但脑筋还没死板教条到什么事情都听对方的,舞虞可以抓,但是舞媚能碰吗?那可是大人的未婚妻,一旦等大人出关,若是知道自己对舞媚无礼,十个脑袋都保不住啊!他皱着眉头,转身看向刘刚,冷声说道:刘刚,注意你的言词!刘刚被他说愣了,根本没发觉自己哪里有说错的地方。高峰斩金截铁地说道:舞媚小姐是大人的未婚妻,你若是再敢出言不敬,即便你有令箭在手,我也会取下你的项上人头!这该死的家伙,到了现在还这么忠诚唐寅!刘刚心中恨的咬牙,但脸上可没有表露出来,他正色说道:高将军,相爷已经交代过来了,不仅要擒拿舞虞,还要把舞虞的家人也统统擒下,现在舞媚就在眼前,高将军,你还不赶快下令动手?高峰这时不再退让,针锋相对地说道:我绝不会下令擒拿舞媚小姐,刚好相反,谁若是敢对舞媚小姐无礼,就休要怪我剑下无情!说话之间,他还特意把手中的剑抬了抬。
他是兵团长,下面的士卒们都以他马首是瞻,他不下令进攻,刘刚纵然有主帅的令箭在手也指挥不动众人。闻言,刘刚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高峰一口,他阴阳怪气地反问道:这么说来,高将军是成心要违抗将令了?我想你也应该听过#039;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039;这句话吧?!高峰冷冰冰地回问道。
刘刚先是一怔,接着,扑哧一声笑了,他点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会把你这番话转告给相爷的!悉听尊便!高峰干脆地回道。
哼!高将军,我不得不提醒你,惹怒了相爷,你就等着掉脑袋吧!刘刚不甘心地恐吓道。
高峰把头一仰,没再接话。听梁兴的军令自己是死,不听军令也是死,他宁愿选择后者,至少还能留个好名,日后唐寅也定会为自己报仇雪恨。
见他是铁了心的要违抗将领,刘刚无奈,象是面子挂不住了似的怒声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相爷!说着话,他转身就向后走,可是脚步还没有迈出去,眼睛突的一亮,又惊又喜道:相爷,您……您怎么来了?听到刘刚叫出相爷二字,高峰的身躯也是一震,他急忙放下手中的佩剑,转回身,想要见礼,可是后面都是己方的士卒,哪里有梁兴的影子?
不好,刘刚使诈!高峰的反应也算是快的,只看后面没有梁兴的身影,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可是早有准备的刘刚根本不给他做出反应的机会,不知何时,他的袖口里已掉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对准高峰的侧胸就猛刺过去。
扑哧!
他二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刘刚的匕首刚递出去,就刺入高峰的体内。这一匕首又快又狠,从高峰的胸侧刺穿他的心脏,后者连还手反击的力气都没有,身子立刻就软了下去,佩剑脱手,两眼瞪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刚,人却已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的三水军士卒们都惊呆了,好半晌,人们才回过神来,就听哗啦一声,数千的士卒纷纷上前,把刘刚围在当中,一各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刘刚碎尸万端。
刘刚倒是毫无惧怕之色,他将手中的令箭高高举起,让周围的三水军士卒都看清楚,然后大声喝道:高峰违抗军令,已被我就地正法,尔等若是不想步他的后尘,就乖乖的听我指挥调遣!高峰死了,这时候无疑是令箭最大,人们看到刘刚手中的令箭,又下意识地纷纷倒退。见成功震慑住众士卒,刘刚脸上的表情又是兴奋又是得意,转回头,看向舞媚,用令箭一指她,大声喊道:我军将士听着,立刻上前,把舞媚给我擒下!喊完话,见周围的三水军士卒毫无反应,刘刚怒声尖叫道:上啊!违抗军令者,杀无赦!快上!在刘刚连番的喝令下,群龙无首的三水军士卒只能无奈地听他指挥,一各个拿着武器,向舞媚缓缓*压过去。
若换成旁人,面对着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士卒,定然要被吓的退回到院内,舞媚却是刚好相反,非但未退,反而还迎着众多士卒上前两步,手中长枪凌空一挥,长枪灵化,变为血红色的灵枪,她环视前方的众士卒,毫无畏惧,大声喝道:我看你们谁再敢上前一步?!三水军士卒们上来的速度缓慢,但退的倒是挺快,随着舞媚的话音,就听哗的一声,人们又都纷纷退了下去。舞媚的灵武修为并不高深,连化境都未达到,三水军士卒们怕的当然也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唐寅。
身为他们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唐寅公认的未婚妻只有舞媚这一个,现在让他们对舞媚出手,他们是即没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没用的东西!高峰不听将领,刘刚能耍花招把他杀掉,但这么多的士卒都不听将领,他还能把人都杀光吗?刘刚眼珠转了转,把心一横,突然怪叫一声,身如闪电,直向舞媚窜去。
既然下面士卒不敢对舞媚动手,他只能亲自上阵了,不然拖延下去,梁兴归罪下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刘刚暗害高峰那一幕,舞媚自然也看到了,她心里明白,三水军并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意思,最坏的就要属这个身穿便装的青年。见对方向自己扑来,舞媚心中气恼,连想都未想,提灵枪迎上前去,与刘刚站在一起。
刘刚能被梁兴指派过来,监视第二兵团擒拿舞虞一家,自然对他的能力十分信任和看重,论修为,他要远在舞媚之上,论身手和对战的经验,也比舞媚强过甚多,不过两人交手之后,刘刚并没有立刻就使出全力,而是故意装出一副与舞媚势均力敌的模样。
双方你来我往,瞬间就打斗了二十余个回合,看上去两人是不分上下,而且有好几次刘刚还险些伤在舞媚的枪下,渐渐的,舞媚也觉得对方不过如此,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不少,一招一式也渐渐放开,与刘刚打起了对攻战。
刘刚要的就是这个,见舞媚渐渐上钩,他心头暗喜,这时,舞媚刚好一枪向他的胸口刺来,刘刚身子下蹲,从灵枪的下方闪了过去,就在舞媚要收枪再攻的瞬间,刘刚的佩剑已恶狠狠地向舞媚双脚斩去。
这一招大出舞媚的预料,可是此时她再想闪躲,已然来不及了。
啪!
刘刚的剑不是砍在舞媚的脚踝,而是以剑面拍在她的脚踝上,毕竟舞媚是唐寅的未婚妻,梁兴要留她做人质,还不能要她的性命。即便是剑面,舞媚也受不了,痛叫一声,身子横着摔到在地,只是一瞬间,她娇媚的面颊上布满细细的汗珠。
哈哈!刘刚怪笑一声,箭步上前,先把舞媚的灵枪踢出去,紧接着,手中剑抵到舞媚的脖颈上,两眼放光地幽幽说道:对不起,在下的出手重了些,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舞媚小姐,让在下看看!说着话,他一边以剑递住舞媚的喉咙,一手向她的纤纤玉足抓去。
可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舞媚的脚,冷然间,在他的身侧突然现出一道黑影,刘刚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躺在他面前的舞媚已被那黑影抓起,接着挥手向一旁甩了出去。
啊?别说刘刚惊出一身的冷汗,就连周围的三水军士卒也看清楚来人是从哪冒出来的。那黑影的力气极大,把舞媚直接甩进一旁的树林中,身子还未落地,从树上蹦下一人,将舞媚下落的身躯接住,片刻都未停顿,转身就向林内跑去。
哎呀!刘刚猛然惊醒,举起手中的佩剑向自己近前的那黑影刺去,与此同时,追魂刺施展出来。这么近的距离,任凭对方再厉害,也休想能闪躲得开?本以为能一招致对方于死地,可那黑影的身躯突的腾出黑雾,接着凭空消失不见,真身业已闪到树林之中。
暗系修灵者!刘刚惊叫出声,愣了片刻,连声喊道:追!绝不能放舞媚跑掉,快给我追啊!见周围的士卒象傻子似的愣在原地,刘刚急的跳脚大叫。
第496章
关键时刻救走舞媚的确实是暗系修灵者,而且还是暗箭的人员。舞媚已是唐寅的未婚妻,暗箭也有分出一部分人力暗中保护舞媚,只是人员不多罢了,此时负责保护舞媚的只有三人,力量有限,要救人也只能救出舞媚一个。
由于外面已被三水军围困住,暗箭人员抱着舞媚刚翻过相府的院墙,立刻被外面的三水军士卒团团包围,其中一名暗箭人员立刻伸手入怀,将暗箭的令牌掏出,向周围的士卒们一晃,大喝道:我们是暗箭,正在办案,谁若阻拦,先斩后奏!暗箭的威名可不是吹嘘出来的,别说普通士卒,即便是全军的军团长犯有大错,暗箭人员也有权利先审查再上报。见对方是暗箭人员,三水军士卒出于本能的纷纷退避,自动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三名暗箭人员没敢耽搁,抱着舞媚,大步流星跑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走,后面追杀而至的刘刚也到了,眼睁睁看着下面的士卒把对方放跑,他是又气又怒,火冒三仗,冲着周围的士卒大喊道:谁让你们不他们放跑的?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追啊!不过此时再想追已然太晚了,暗箭人员带着舞媚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舞媚侥幸被暗箭人员救走,舞虞、他的夫人们以及舞英就没那么好的运气的了,这些人统统被三水军俘获,暂时被关押在相府的一间大房子里。同一时间,相府之外,盐城上下几乎都乱了套,鸡飞狗跳,人喊马嘶。
得到兵权的梁兴象是脱疆的野马,把自己失势之后所有的压抑、愤闷统统发泄出来,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一边率领三水军主力去往王宫,一边又分出一批人手,分别去抓捕忠于舞虞的朝中大臣,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子阳浩淳也没闲着,他把自己和梁兴以及二人心腹大臣们的家丁、门客全部召集到一起,组成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前去唐寅的府上,围攻以邱真为首的天渊军骨干。
梁兴设想的很周全,就算自己有三水军的兵符和将令,让三水军前去剿杀邱真一众也不太实现,三水军肯定也不敢这么做,消灭邱真等人,只能依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好在他们平时也都有养精蓄锐,每个人府上的家丁、门客都不少,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身为风国的四大权贵之一,梁兴的头脑以及临阵指挥可不一般,其作风也是雷厉风行,手段毒辣,何况还有善于领兵打仗的子阳浩淳在协助他。
梁兴的命令虽然只是抓捕忠于舞虞的大臣,但事态很快就失去控制,那些大臣们哪肯甘愿受俘,其家丁、门客很快就和三水军士卒交上手,一旦动手,死伤在所难免,见有己方的兄弟死在对方的手里了,三水军的将士们也不再客气,这时候也管不上是不是抓活口了,见人便斩,逢人便杀,一时之间,人们凄厉的惨叫声和痛苦的哀号声在盐城内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三水军的抓捕演变成了屠杀,梁兴对此一点都不意外,那些大臣们以为自己有舞虞做靠山,一各个眼高过顶,平日里为所欲为,三水军要抓捕他们,他们哪肯乖乖的束手就擒,只要一发生打斗,出现了死伤,事态马上就会被激化。事实上也正和他预想的一样。
第2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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