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舒微微愕然,却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脸上表情淡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难得是自己弄的不好?见叶韵舒神情淡然,冷冰寒心里倒是没什么底了。
放下茶杯之后,叶韵舒只微微点头,却又说道:“我知道功夫茶和功夫,是两回事。不过我觉得你的功夫也应该很好。”
冷冰寒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讥讽自己,更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不过心里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她还有感兴趣的东西,要不然,真的就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了,高高在上,好看是好看,却不真实。
“我可不会什么功夫,胡乱打两下罢了,可比不了你这个黑带五段高手。”冷冰寒笑了笑道。
这倒不是冷冰寒故意谦虚,而是他一直就不认为自己会功夫。之所以能如此厉害,不过是仗着那神奇的**,让自己的身体已然超越了常人的极限和想象,除此之外,他真的不会任何功夫。
“我不信!”叶韵舒咬着嘴唇说道:“不是都说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吗?你为什么要骗我?”说话的时候她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示此时心里很不高兴。
“夫妻?”冷冰寒一怔,有些惊疑地望着叶韵舒。
“不是吗?”叶韵舒淡淡地说道:“爷爷说等我们结了婚,那就是夫妻了,要相敬如宾,不离不弃,更不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对方。”
冷冰寒心中一惊,莫非叶家把叶韵舒嫁给自己是有企图,难得他们发现了自己的什么秘密?可很快他又推翻了这个怀疑。别说老叶家不会为此压下叶韵舒的幸福,即便真有什么企图,也不会派上叶韵舒这样一个单纯没什么心机的人。
看来还是自己多心了。
冷冰寒默然良久,盯了叶韵舒一眼,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夫妻之间是应该要相敬如宾、不离不弃,也不应该有谎言和欺骗。不过我真的从来也没有学过什么功夫,要说会什么,也就只有一个健身用的五禽戏。”
“五禽戏?就是爷爷他们平时练的那种?”
冷冰寒笑着点了点头,自己当初教给王老爷子的那套经过自己改良之后的五禽戏,几年时间里,不由得已经在各位开国元老中流传开来了。究其原因,还是王老爷子的身体康复效果太过于明显。
这些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老爷子们并不怕死,却不愿意饱受病痛折磨而死,因此,不少人都拉下面子来恳请王老爷子传授,觉得大有面子的王老爷子自然是乐得喜滋滋的,传授起来也不藏私,没过多久,这五禽戏便成了大家都争相练习的健身功了,保健医生们虽然对效果有所保留,不过却也乐见其成,毕竟多些锻炼,老首长们的身体自然也要好一些。
叶韵舒从小就学习跆拳道,招式简单实用,一学即会,却又凌厉辛辣,讲实战中动如泼风,静如矫兔,求一招制敌,实在很难想象,那种慢吞吞的功夫,能够取到攻敌制胜的效果,思忖了半晌,又脆生生地问道:“我能和你切磋一下么?”
见冷冰寒眉头一蹙,她又淡淡地说道:“我就想看看我们俩谁厉害一些?”
冷冰寒一听就乐了,笑道:“怎么?比我厉害了以后就好欺负我?”
叶韵舒喝了口茶,低声说道:“你知道不是的。我就想,如果你厉害一些,以后就你保护我。要是我厉害一些,就我来保护你!”
冷冰寒就算是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叶韵舒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啊了一声,就看向她,一时是哭笑不得。自己堂堂男子汉,什么时候还要沦落到被一个女人来保护的地步啦?不过心里却又似乎有些满足感和淡淡的暖意。
冷冰寒哈哈一笑,不由得就伸手在叶韵舒清丽的脸蛋上捏了捏,笑道“能保护我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叶韵舒也是愣了一下,再不懂风月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脸被冷冰寒捏了一下,那清丽绝伦到令人自惭形秽的娇颜先是愕然,紧接着又浮起一抹娇羞。心中蓦的有了一丝很是怪异的感觉,红着脸,臻首低垂,双手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哪里还有平日的从容?
可就连她自己也感觉很奇怪,冷冰寒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摸自己的脸,她应该是要很生气的,可不仅气不起来,反倒是莫名觉得心中暖洋洋的,嘴角也荡溢着一丝笑意。
冷冰寒也是捏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大感窘迫。他和王莹莹还有方雪儿在一起的时候,经常都会有些亲昵的动作,刚才也是鬼使神差,居然会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来。可看她窘迫的摸样,心中的不安淡去,脑海里又不由得回味起似乎还残留指尖的那柔滑细腻而又弹力惊人的感觉,嘿嘿笑道:“你要是没我厉害,可就要被我欺负哦!”
叶韵舒咬着嘴唇,也不说话,冷冰寒就更是开怀,能“欺负”这样一个心高气傲、超凡脱俗的女孩儿,倒真的挺有趣的。
冷冰寒压根儿就没想现在的自己是多么地无聊和充满了“恶趣”,只觉得满心轻松。这种轻松不同于和其他人在一起时的那种轻松,仿佛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愁,心里也是开开心心的。
和几个女孩儿的纠缠,一直以来就是冷冰寒心底最大的心结。每每看到她们那满含幽怨的目光,自怜自爱的神情,冷冰寒就很是难受纠结。想要放弃,又于心不忍,可要不放弃,心底总又充满了内疚和不安。
可以这样说,别看这些年来冷冰寒是风光无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真的在情感生活上,却是糟糕得一塌糊涂,思前想后,顾虑重重,甚至一味地想要逃避和放弃。到了此刻,他心里的石头似乎才终于放了下来,就好像是醍醐灌顶般得到了顿悟,看事物也更加清晰了。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如果纠结在一次次的感情负疚中,不仅自己将会一事无成,还会伤害到不少无辜的好女孩儿。难道自己真要让她们伤心难过吗?
至于以后,谁又知道呢?自己把握现在,尽量使她们幸福就是了。
叶韵舒似乎也慢慢从刚才的窘迫中恢复了过来,俏脸一仰,拿过一个杯子握在手中随手一捏,杯子轻易的变成了碎屑簌簌落下,然后有些示威似地看了冷冰寒一眼。
看到这一幕,冷冰寒也是不由得称奇。别看泡功夫茶的杯子不大,不过却大多都是特别制作的,异常坚固。摔在地上摔坏并不困难,可要是用手捏得粉碎,其中的力道就绝非一般了。叶韵舒这个娇媚的女孩子,百合花一般的动人娇躯中竟然拥有着如此震撼性的爆发力,之后那纤纤玉手还丝毫无损,便由不得为之瞠目结舌了。
仅仅凭这一手,她那黑带五段的称号,就当之无愧。
“怎么?要用这招来对付我?”冷冰寒故着惊骇的表情道。
叶韵舒见冷冰寒的摸样,不由得微微一笑,清丽的小脸如兰花绽放,耀花了冷冰寒的眼。
冷冰寒就拿起桌上的一张餐巾纸,打开,提到半空中,然后手一松。
餐巾纸缓缓飘落,冷冰寒并指如刀在餐巾纸上凌空滑过,动作轻柔的宛如情人的抚摸。毫不带一丝杀气。
这鬼画符似的一划,瞧在叶韵舒眼中,只觉得讶异无比,不知道冷冰寒此举,到底有何用意?只是下一刻,她的美眸猛的瞪大了,眼神中惊恐一片,更蕴含着极度的狂喜。
那张薄薄的餐巾纸蓦地分成两片,切口如刀,笔直一线,折翼蝴蝶一般飘飘扬扬,安然落地。
叶韵舒就呀地一声,惊奇地看着冷冰寒,惊喜交集,眸子中布满崇拜的色彩。自己刚才的表现让人叹为观止,但是比起眼下冷冰寒施展出来的神乎其技,那就不值一哂。
餐巾纸虽然单薄柔软,一扯就坏,可也有些韧性,漂浮在空中,在不容易受力的情况下,别说一根手指,就算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也不太可能将它一分为二。
惊疑之余,叶韵舒好奇心起,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告诉我好不好?”说话之际,她的大眼睛骨碌乱转,面上带着讨好的撒娇之意,神情天真无邪,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叶韵舒虽然谈不上对天下武学流派耳熟能详,不过却也大多都有所猎及。这其中不单单是中国武学流派,即便是美国拳击、法式踢拳、古代英式格斗、巴西柔术、俄罗斯的桑伯等等格斗技艺,也深得个中诀窍。不过却从来也没有见识过冷冰寒这种功夫。
在她连连催促之下,冷冰寒方才笑着道:“这不是什么什么功夫,都是我胡打乱撞的。倒是听说有一门武功,练到极致,可以凭一双肉掌轻易的削断空中摇曳而过的飞叶。”说罢冷冰寒端起一杯清茶,仰首饮尽,然后将茶杯抛起在空中。
叶韵舒目不转睛地仔细看着冷冰寒的一举一动,似乎生怕遗漏了某个环节。
只见冷冰寒将茶杯抛在空中之后,手下一抹虚幻般的残像,似乎只是一瞬间,便已经在空中划过几道,饶是叶韵舒目不转睛地看着,也觉得有些眼花缭乱。
冷冰寒又平伸出手来,那茶杯稳稳落在他的手上,完整如昔,并没有看出任何的变化。冷冰寒抖了一下手,这茶杯方才分散开来,被切成了整整齐齐的五瓣,散开在他的手上,就如同一朵盛开的梅花一般。
“还有吗?再来一个!”在将那几瓣被切开的茶杯翻来覆去地研究查看之后,叶韵舒是饶有兴致地娇声说道,美目之中闪烁着激动的神采。
先不说冷冰寒的茶杯是在半空中,不易受力,还用手指就切开了瓷杯,已经够让人惊骇,不敢置信了。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还要切地那般整齐平均,就好像是事先画好了线,然后用刀子慢慢切开的一般。这种已然超乎了常人的想象的现象,已然说明,冷冰寒在力度和速度上的掌握已经达到了惊世骇俗的境界。
冷冰寒是大汗,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卖艺的一样啊?不过对于能够让心高气傲的叶韵舒露出这种高山仰止般的表情和眼神,他又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第六百二十四章 做我的女人
此时正值夏秋交接之际,如瀑暴雨似万马奔腾,粗犷中也带着几分苍凉的味道,本有些燥热的天气经暴雨倾刷后也有了阵阵寒意。
“小寒,你……”
看着伫立雨中,虽然打着雨伞,可裤子也是湿了一大半,正沿着裤脚往下滴水的冷冰寒,江虹原本平静的内心突然涌起千头万绪。
江虹的调职手续已经办理完毕了,虽然21集团军的首长非常不舍她这样一位干将,不过见她心意已决,也只得忍痛割爱。可江虹却迟迟没有启程。
冷冰寒和老叶家的叶韵舒定亲的事情虽然并没有大肆对外宣扬,不过她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打来电话的是她的爷爷耿睿杰。
虽然耿睿杰是在仔细询问了江虹的工作生活之后,随口这么一提,但江虹知道,爷爷打来电话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要告诉她这个事实。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她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想法,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
虽然对此江虹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的心里还是异常的难受,就好像什么堵住了一样,想哭都哭不出来。
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刚刚在北戴河订了亲的冷冰寒,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江虹望着冷冰寒,突然想起了他们在成都相识的种种情景:他在西南局里毫不客气地冲撞自己;基地在爆炸中坍塌的那一瞬间,他一把将自己揽入怀中,倾尽全力护住自己;他去自己家里冒充自己男朋友时的尴尬……一幕幕温馨而又难忘的记忆如此熟悉,仿佛就发生在昨日。江虹的美眸湿润了,她一直以为自己会逐渐淡忘,可是当他看着冷冰寒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从未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而且那份感情在内心深处不断堆积,浓到极致,热到极致!
“怎么?还不让我上车?想要我淋病了啊?”冷冰寒那轻柔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这才让江虹神从思恍惚中回过神来,急忙开了车门锁。
冷冰寒拉开车门坐入了江虹的车内。
车子是部队配制的吉普车,外观看起来不怎样,不过车子的性能却是极佳,内饰也算比较齐备豪华。风雨被阻隔在外面,车内的气氛宛如他们此刻的心情一般,暖融融的,温馨无比。
他们彼此相望却都没有说话。江虹纤长嫩白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叩击着,正如同她此刻内心不安的表露。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沉默了片刻之后,江虹终于问道。
“刚到!”冷冰寒的嘴角微微泛起一抹阳光的笑容,看得江虹不由得心里又泛起一阵涟漪。
“对了,还没恭喜你呢!”江虹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却又笑着对冷冰寒说道。
听着江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冷冰寒心里就有些难受,微微笑了笑,问道:“江姐,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
江虹并没有回答冷冰寒的话,而是轻声说道:“小舒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好好对她吧,我相信你一定会幸福的。”
冷冰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谢谢你。”心里却有些酸楚。
江虹黑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尝尝这里的特色。”
冷冰寒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要尝尝江姐的手艺。”
江虹红晕满面,眼神闪躲不安,不过却点了点头。
江虹并没有把冷冰寒带到自己部队上的住所,而是开车来到了城北的另一处小区。她打开房门的时候,显然有些慌乱,钥匙掉在了地上,刚刚蹲下去拿,白皙的小手却落在了冷冰寒的大手上,浑身就是一哆嗦,触电似的想要将手收回来,却被冷冰寒反手将她冰凉的纤手握住,望着她的眼睛,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江姐,我,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啊?小……小寒,你……你说什么……”江虹明显呆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袋也是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冷冰寒却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是认真的,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就算是你不同意,跑到天涯海角,我抢也要把你抢回来!”
去他妈的法律规定,去他妈的道德标准,冷冰寒心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敢接受,自己他妈的还算个男人吗?这重生再厉害又如何?
江虹芳心剧烈跳动了起来,冷冰寒那蛮狠无礼的话,却充满了男人的霸气,顿时冲垮了她的心防。
她当然明白冷冰寒这句话的意思,轻轻咬了咬樱唇,俏脸微微有些发红,轻声道:“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花心的男人,你才刚刚和小舒定亲,又来招惹我,你……你……”明澈的美眸之上笼上了两层晶莹的泪光。
冷冰寒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江虹,真挚地说道:“你相信我吗?”
江虹点了点头,两串晶莹的泪珠终于顺着皎洁的面庞滑下,“我信你,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你。自从你救了我之后,我的心里就只有你的身影。我还曾经想过,要是你真的醒不过我,我就给你守一辈子的寡……”
话还没说完,樱唇就已经被冷冰寒灼热的唇堵住了。
江虹浑身剧烈一颤,脑袋中恍如被扔进了一颗手雷般的爆炸开来,继而空白一片,手足无措。
她哪里碰到过这种事情?可在短暂的慌乱之后,江虹心底又涌出了无限的幸福和满足感,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柔顺而生疏的回应着他的索取,同时间也是羞答答的轻启贝齿。任凭冷冰寒的舌头侵袭进来与自己的小香舌纠缠在一起。
冷冰寒的热吻让江虹整个人都几乎要融化了,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冷冰寒的怀抱,从冷冰寒手里夺过钥匙,打开了房门,拉着冷冰寒走进了自己的房子,打开客厅灯,红着俏脸道:“别胡闹,我去……我去给你做吃的……”
冷冰寒跟着江虹走入了厨房,望着江虹娇美的轮廓,嗅着她迷人的发香,忽然展开臂膀将她紧紧拥入自己的怀中。
江虹闭上美眸,静静体会着冷冰寒带给自己的温暖。一时间恍若梦中一般。
这场景她何止在梦里出现过一次?可始终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自己还是孤身一人。现在总算是夙愿成真,可冷冰寒现在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
一时间,江虹心里很是有些纠结和矛盾,虽然她很想抛开一切去享受现在,可她的理智仍然控制着自己。她的声音极其无力,近乎乞求道:“小寒……别……别这样……”
冷冰寒将江虹的身子转了过来,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江姐,你喜欢我吗?”
江虹似乎有些被催眠了一般地点了点头。
冷冰寒又说道:“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卑劣花心的人,又喜欢这个,又喜欢那个,以前也一直都为此而困扰。可我现在想通了,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没有任何原因。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只要你说一声,我一定不会来纠缠你!”
“我……可是……”江虹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要是掺杂进其他的东西,或者是多了其他人,那就不对了,可要她真正离开冷冰寒,这话又如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冷冰寒握住她嫩白的小手吻了一下,低声说道:“江姐,你相信一个人的心里可以同时装着许多人吗?”
江虹摇了摇头,她当然不相信,她的心里就只装着冷冰寒一个,除了他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位置。在她看来,所谓的博爱,无外乎是男人给自己纵欲找的借口罢了。可她却又知道冷冰寒并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容貌来说,有过的女人岂不是要拿火车来装,自己也用不着这些年来都幽怨心伤了。
冷冰寒轻叹了一声,他此时的心情也是极其复杂和矛盾的。他不愿意给自己的重生人生留下遗憾。他承认,江虹在他心目中是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的,只不过以前纠结于此,不敢去招惹,怕惹得别人伤心,这才压制住自己。这好不容易想通了,于是不惜远赴千里,来到这里。不过看江虹的表现,却是很难接受自己这种想法的。
不过想想也是,世界上优秀的男人多的是,凭什么别人就非得和其他女人一同来分享你冷冰寒?
冷冰寒放开了江虹,轻声说了一声:“对不起!”转身就欲离去。可就在此时,没走两步,江虹就从后面紧紧抱住冷冰寒,含泪道:“别走,小寒,别走!”
冷冰寒拥住江虹温软的身子,满是歉意地说道:“江姐,是我不对,我不该逼迫你,更不该得陇望蜀。”
第2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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